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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住得起這樣昂貴的地段嗎?即使是隱名的女人。
附近的商家有幾分眼熟,好像不久前才來過,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遙望是一幢頗具特色的大廈,近看有種冷冷的疏離感,似乎自有生命地說著:閒人匆近。抗拒任何對裡面住戶有企圖的好奇者。
他必須說一句老實話,臺灣的科技著實驚人,進步得不下於美國的太空總置,他在門外徘徊了老半天始終不見人出人,三扇厚重的玻璃門怎麼也看不穿,彷彿是一層玻璃牆,堅硬得無法可摧。
詭譎得很,大廈裡的人都不用工作嗎?
難不成全成了仙,餐風飲露不需人間美食,吸空氣就飽一日?!
“大叔,你要當賊嗎?”好可憐哦!他一定是初來乍到的新手。
驀然響起的女聲讓東方奏心口一虛,他瞧見身旁多了個吃冰棒的年輕女孩,純真無邪的臉龐漾著青春氣息,叫人不禁感嘆時間的流逝。
“你走錯地方了啦!這裡是全臺北市偷兒最感冒的三不管地帶,人家早就棄守了。”牛奶口味的冰棒真好吃。
免費的東西吃在口裡總是特別香甜,素有錢人真是大方,要是大廈裡的姐姐們都能為她多闢一條財源該有多好,她就可以省去找打工的麻煩,直接在凱子哥身上A錢。
戀愛中的男人簡直是予取予求,小小的出賣就能有一大筆錢人賬,她不當小狗仔簡直是一種浪費,天生我材必有大用,她可要好好地睜大眼睛仔細瞧,以免錯過任何一條發財捷徑。
“小妹妹,邊走邊吃會長不大。”率性要有分寸,良好的教養要從小學起。
而她……肯定是成不了淑女。
她低頭望望自己三十三C的胸。“我有喝木瓜燉排骨湯,很快就會長大了。”
“嘎?!”她在說什麼?是不是他離臺太久有了代溝。
“大叔,勸告你別打這幢大廈的主意,父母生養你不容易,輕賤生命會被雷公劈死。”咦!都是死嘛!她真是笨呀!
“我看來像是闖空門的嗎?”環著胸,他渾身散發尊貴的氣息。
咬下一口冰的宋憐憐用純潔的眼眸一掃。“知人知面不知心,衣冠禽獸和斯文敗類比滿臉橫向的大哥還可怕。”
“小女孩電視節目看太多了,你該去把腦子洗乾淨。”奇怪,他有必要站在這受名乳臭未於的小女孩數落嗎?
在西方世界待久了,他很難猜測眼前女孩的實際年齡,通常東方女孩的體型發育較遲,光憑外表分辨不出正確年紀。
再加上她的打扮和十四五歲的日本女孩沒兩樣,兩條麻花瓣左右搖晃,可愛的模樣像極了鄰家小妹。
但是一開口卻叫人不敢領教,一副憂天憂民的老成口氣,彷彿人心有多邪惡,人人都是懷著壞心眼而來,體面的外表成了一種偽裝,隨時有起邪念的可能。
“我哪有空看電視,除非大叔要贊助貧窮女的希望。”她一雙渴望的眼睛眨呀眨地望著他。
見鬼了,他幹嗎和一個半大不小的小鬼瞎扯。“沒事去一邊玩,別妨礙大人辦事。”
“大叔呀!我是很想走開,可是你擋住我回家的路。”乞丐趕廟公是不是指這種情形。
那麼大的個子往門口一站,她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只好繼續和他哈拉到底,看他會不會打消“搬家”的念頭。
“等等,你說這是你家?”若有所思的黑瞳發出探索的幽光。
“我住七樓呀!你不要打劫我喔!我是住戶裡最窮的一位。”她趕緊表態,以免被綁架。
人心險惡,世道悲涼,做人要有憂患意識。所謂物以類聚,在潛移默化中,宋憐憐感染了一些神經質,對人抱持三分戒心。
東方奏儘量表現出友善地說道:“你認識一位寫詞作曲的隱名嗎?”
“隱名?!”她突地大叫一聲,一口冰梗在喉嚨噎不下去猛嗆氣。
夭壽哦!幹嗎提起弄歡姐的筆名,害她一時順不上氣差點死於非命,想嚇人也用不著這樣認真,她還年輕與佛祖無緣,西方之路距離她還很遙遠。
“看來你認識‘隱名’。”溫和的笑臉下有不容拒絕的威迫感。
“不不不,我怎會認識什麼隱姓埋名,她一天到晚都窩在房子裡像自閉症患者,我……”
她一緊張就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絲毫不自覺洩露了什麼。
“原來他就住在大廈裡呀?”他把“她”當成“他”,舉步要接近大門口。
“等一等,男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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