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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芹方有機會在李香玉跟前盡了一次“意外之意外”的心意。
到了夜靜人深,曹國府內的丫鬟湊份子辦酒席,舉行夜宴、又請來了各院的主人,“吼”一聲,一朵五彩繽紛的花朵出現在天空。我抬頭望去,一枝枝美麗的花朵瞬間就消失了。正當我看的如痴如醉的時候一聲震撼人心的巨聲爆炸了。一些小火花慢慢的降下來。好不熱鬧。
過後,大家商議以“佔花名”為酒令,在座的每人都佔到了象徵自己人品、性格、命運、結局的花名。那夜又是喝,又是唱:直到夜半方散。
這夜本是憂傷重重,沒想到化悲為樂。這次群芳夜宴不分主奴,一律平等,共同歡樂,舒暢歡樂。
全府內懸燈結彩,屏開鸞鳳,褥設芙蓉,笙簫鼓樂之音慶賀。
夜已深,柳蕙蘭,李香玉不耐,各自回房歇息,又少兩人,外祖母身邊只雪芹,我相陪,想那大大的桌子上,佳餚仍在,人卻去也,多少落寞。四更天了,賈母縱有心賞月至天明,無奈子孫們一一散去。
想起酒闌之時,卻仍是歡聲笑語,煙花漫天,不意今朝,只剩這一輪明月,滿園悽清。
外祖母靜靜看著幽深的景色,心酸不已,含淚對我說:“玉兒,我年紀已大,不像年輕那時的風華月貌,充滿活力。人老珠黃,已沒能力支撐全府內上下,這場慶賀家宴,真就這麼散了。來時兒女成群,去時一乘竹轎,兩個婆子,三幾丫鬟,只有少數人相隨。想那時元宵家宴,也是這四更天氣,現蒼涼興許。”
我面色哀傷,沉默不語,只斷斷續續說了一句:“外祖母的話玉兒心裡知曉。”
雪芹在一邊撕心裂肺苦苦哀求道:“老祖宗,可否不讓香玉入宮?”
外祖母眼中盡是不捨之情,靜靜地望著我。我良久無語,幽邃的眼神中看出其然她也不願,但事與願違,偏偏選中的是我,不是別的女子。我只好認命,依稀自己還是六七歲小小女童,鬢髮垂髫,外祖母把我放著肩上,馱著我去偷看他人院落裡五月裡開得最豔的荷花。
我定了定神,因年紀年邁,外祖母睡意朦朧起來,也許她也無能無力再理會這些閒雜索事,只好閉目養神,她也明知要想我不入宮已是難以改變的事實,否則犯了欺君之罪禍及曹家。
讓雪芹送了外祖母離開。看著她的背影,我心中一酸,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我內心並沒有責怪她,只是愧疚雪芹。
興許間,只感到自己的夢好難留,詩殘莫續,贏得更深哭一場。遺容在,只靈飆一轉,未許端詳。
回到閨房已是快要天亮的時分,而這年雪芹16歲,我15歲,李大姑娘15歲。
胭脂淚(六)
朝罷誰攜兩袖煙?琴邊衾裡總無緣
曉籌不用雞人報,五夜無煩侍女添
雍正八年二月十二日大清早,宮中的大隊人馬,執禮大臣,內監宮女浩浩蕩蕩執著儀仗來迎接我入宮。雖說只是才人進宮,排場仍是極盡鋪張,更何況是一個門中抬出了身上散發異香的小主,幾十條街道的官民都湧過來看熱鬧。
紗帳纏綿的梳妝檯前,一方葵形銅鏡襯映出人兒的倒影,鏡中人兒妍麗無比,娥眉輕掃,不施粉黛。淡紅的臉頰洩露了幾分俏皮。將長髮輕挽,綴上淡紫色步搖,配上身上這件淺紫色連衫裙,金釵之年便擁有傾國傾城之貌。我雙眸含笑,執起一盒胭脂,輕點朱唇,淡然抿唇,霎那間,日暈也謝了光環。
“小主,你今日美若天仙,笑靨醉人真美麗,秋波流動蘊情意。”
我一言難盡,假意嗔道:“即不化妝打扮也不過如此,無須多贊。”
稍過片刻,引過一位宮女服色的年長女子,長的十分秀雅,眉目間一團和氣。我知道是宮置夫人,便微微福一福身,叫了聲:“姑姑。”
她一愣,想是沒想到我會這樣以禮待她。急忙跪下向我請安,口中說著:“奴婢長秋,參見才人小主。”我朝的規矩,皇后貼身傳旨身份特殊,在教導小主宮中禮儀期間是不用向宮嬪小主叩頭行大禮的,所以初次見面也只是請了跪安。
我疑惑一事便請教長秋,笑著說道:“姑姑,我尚有一事心存疑慮,不知才人所謂和稱呼?”
宮置夫人想必常在皇后身邊伺候,掌管後宮節儀之事,對妃嬪稱職過目不忘。
“奴婢回小主的話,才人是在宮中做公主郡主的伴讀。”長秋深思熟慮說道。
話完,我記憶猶新到那日在宮中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吉日已到,家父早已準備了錢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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