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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滅,覓清天和淡風雨
意綿綿靜日玉香,醉魂酥骨迷離花
夜伴簫聲,三更寒氣襲人。我心裡煩亂,不顧桃紅勸阻,披上雲絲披風獨自踱至廊上走走。
遊廊走到底便是離我不遠所住的端柔格格暖閣,想了想明日聽早課,她肯定要好好歇著,不便往她那裡去,便轉身往園中走去。忽然十分留戀這蒼懷落古的書院,寧靜安然,一草一木皆是昔日心懷,不由得觸景傷情。
慢步踱了一圈悠悠之態放下了往日的思念,本生怕被來回走動巡邏的禁衛發現,便加快步伐往回走。繞過皇后臨時的行宮便是我和格格同簷下的曉霞軒。正匆忙趕路,遠聞行宮門前老樹下一陣細微親和的歡聲笑語,我停下腳步,靜靜躲在牆角伸出頭來細看,黑幕柔弱的身影,雖不是很清楚身影是何人,但容易從聲音分辨出是宮裡的阿哥和格格,不知是在打情罵俏,還是談笑風生。不過最好不要出聲,正想悄然離去,心裡恍然之下眼前一亮,才猜出那身影不就是端柔格格。
我急忙側身繼續小心翼翼聽聽他們在說些何事。並不時留神看著纖細的格格,滑潤如水的月光揮灑下,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她呆呆望著憔悴不堪的阿哥,說著說著淚水不禁落下,抬起白皙的手輕柔撫摸著阿哥滄桑無色的臉龐。老樹的葉子隨風飄落在淨白的月光,片片枯黃的影子似稀稀疏疏的暗繡落在她身上,越發顯得弱質纖纖,身姿楚楚。也不知為何,我的衣角被夜間冷風吹得翩然翻起,仍絲毫不覺風中絲絲寒意。只深感心裡滋味不好受,眼淚忍不住譁然而下,我怕發出哭聲破壞他倆只好用手捂住嘴。
天氣越發寒冷,夜深人靜黃葉落索之中隱隱聽見端柔格格極力壓抑的哭泣聲,頓時心生辛楚之感。今日所見才深知端柔格格也有痴情的一面,即使再用情,恐怕只是過往雲煙。等難過好些,默默看了興許,端柔格格已經悄無聲息地走了。
來到書院認識端柔格格,還不知她對阿哥暗生情愫,難得可貴的情義深入我心,落淚不止只能忍受在心底,也許當孤單隻剩下一個人的時候心在流淚寂寞只是一個人的悲傷悲傷卻是所有人的痛苦。我疏忽一個掩飾內心苦悶得太好,在我面前羞澀單純,近日心情不快無暇顧及,作為女子經歷過這些感情上的糾紛才能慢慢成熟。我想可能當今皇上已為格格準備好了未來的一切。
回到房中,我躺在床榻上。我睡覺本就輕淺,裝了這多少心事,更是難以入眠。輾轉反側間,天色已經大亮。
我初來書院就這樣渡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次日起來桃紅伺候梳洗完畢,用過早膳。我的貼身丫鬟春兒和冬兒從隔壁的廂房前來問安,門外的總管慧香尖細著嗓音高聲稟報有皇后內侍來傳旨。我急忙起身去瑩心堂正間接旨,心知皇后內侍是專門服侍皇后的太監,必是有懿旨到了。
我恭謹地跪下,聽懿旨:“奉皇后懿旨,傳新晉才人於辰時至書院鳳儀宮會芳閣參見皇后及阿哥格格。”
我忙上前接旨,命桃紅好生送了出去。
桃紅見皇后的內侍太監走後,低聲在我耳邊說道:“小主,書院的規矩,新上任的郡主陪讀參見了皇后及各位阿哥郡主,才能正式任職。實然熟悉書院的環境以便能儘快適應。”
我笑而不語,繼而謝了提點好意。
皇后內侍剛走不久,桃紅為我精心梳妝打扮。畢竟這是進書院後第一次覲見阿哥格格,非同小可。桃紅命其餘宮女伺候得分外小心周到。
桃紅親自手腳麻利地為我上好胭脂水粉,春兒在一旁捧著一盤首飾說:“第一次覲見皇后,小主可要打扮得隆重些,才能豔冠群芳呢。”冬兒無聲地回頭看她一眼,她立刻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我眸中含了深深的笑意:“今日鳥鳴香溢,定是個好日子,既是素顏也何妨,淡妝清秀乃為一女子修養品性。簡易就好。”
春兒和冬兒關上梳妝盒,盒中盡是金銀首飾。笑容甜美說道:“小主無論是淡抹素顏,還是胭脂濃妝,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令楚子心中暗生愛惜。”
桃紅撲哧一笑,說道:“時候不早了,該是啟程前往皇后娘娘那兒,小主清淡一面宛若天仙,如我是男兒之身,不知傾心到何時才能甦醒?”
嬉笑聲散去,隨聞宮轎已候在門口,太院禮部侍郎已經從躍上馬背等著我。我在桃紅的撐扶下踏入轎中,春兒和冬兒隨在轎後一路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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