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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伶俐,不比我、李香玉孤高自許,目無下塵,故比我大得下人之心。便是那些小丫頭子們,亦多喜與富察氏去頑。因此我心中便有些悒鬱不忿之意,富察氏卻渾然不覺。那天佑亦在情理之中,況自天性所稟來的一片淡泊善意,視姐妹弟兄同出一心,並無親疏遠近之別。但無人得知其富察氏妹妹本為蘇州織造府馬桑格之女。後抬旗改名為富察氏。實然也為天佑的表妹。
閒空之時便與李香玉同隨李祖母一處坐臥說笑解悶,故略比別個姐妹親熟些。既嫻熟,則更覺親密,既親密,則不免一時有求全之毀,不虞之隙,昨日因家人共同遠道而來拜會親家還有寶親王,富察氏妹妹提早來到曹家府邸嬉戲玩耍,但不知為何今日一早。她和李香玉二人言語有些合不來,李香玉小性子又來生悶氣獨回房中垂淚,天佑為了幫李香玉緩和心情便又自悔言語失態與富察氏理論,富察氏妹妹也開始埋頭大哭,天佑前去俯就兩位哭泣的姑娘,好不易。那李香玉方漸漸的迴轉來,富察氏也知情達理不再哭泣。
因東邊荷花園園內荷花盛開,三姨娘乃釀了一壺好酒,請弘曆,李祖母,家父曹顒等賞花。是日先攜了納爾蘇夫妻,二人來面請。李祖母等於早飯後過來,就在荷花園遊頑,先茶後酒,不過皆是圓明園二府女眷家宴小敘,並無別樣新奇可說。
一時之間天佑倦怠,正睡中覺,李祖母命人好生哄著,歇一回再來。
不多久,花園內掀起一陣乍暖還寒時候的一陣微風,帶著沁人心脾的涼。李祖母和三姨娘談笑中,天佑和我帶著芳香來到了品酒之處。滿目的青山綠樹,聽過滿耳的松風鳥語。
“好個懶孫兒,才多早就睡了。”李祖母一向嘴上不饒人,天佑是聽慣了的,也不計較。
“今兒有什麼喜事把你倆高興成了這樣?”三姨娘淡淡地看著我倆歡快地走過來。
我笑吟吟道:“今日天和日麗,是個難得賞花日子。然而再配上一壺三姨娘親自釀的美酒,心情自然很好。”
李祖母笑了笑,點點頭道:“實然紅玉嘴甜能說。今兒不知為何,一切春意凜然的美景皆入不了我老太太的眼,只是心情極為煩躁,內心更是五味參雜。只有你三姨娘心好約大夥兒來賞花品酒,這不就心裡舒暢了很多。在室內也悶著荒,走來走走也是好。對了,本想喚你倆來也是為了多多陪陪弘曆。你倆和他一起到荷花池旁走走聊聊。”
我和天佑答應了李祖母,就陪同弘曆一起到附近走走。近處青蔥的樹木,翠綠的蔓藤,遮蓋,纏繞,搖動,低垂,參差不齊,隨風飄動。
我走到一顆石頭上,腳步定在了那裡。驀然回首:故人、往事、前塵,竟都在荷花之柔光闌珊處。
陽光下,清香瀰漫中。天佑和弘曆並肩而立,仿若神仙知己。
我緩緩跟在他們身後凝視了他們一瞬,若有若無的笑意淡淡在唇邊浮開。平心而論,天佑和弘曆前世真的是一對璧人。
我從亂石中橫穿而來,腳步匆匆。弘曆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隨在他們身後而去。
弘曆一邊跳著亂石堆而過,一邊喃喃說:“今日果然天氣真好!”
天佑以為弘曆一見他,又會轉身就走,卻不料弘曆微笑靜站,似等著他到。
等急匆匆走到弘曆面前,他卻有些語滯,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偷偷含笑問:“你們來荷花池就走亂石堆?”
天佑低著頭,噗哧一聲笑。弘曆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天佑對弘曆說:“我們來荷花池走了已久,不知道令兄有話可說?”
我眼中一閃,撇過了頭,弘曆卻好象什麼都沒有聽到,只問天佑:“弟弟,實然約你在荷花池不是來散步說話,還有一件寶貴禮物贈與你,還望你能收下!”
礙於我在,天佑不想拒絕弘曆的好意,含糊地點了點頭,“好,哥哥的禮定然收下保管好。”
天若情(九十四)
涼生露氣湘弦潤,昨夜香衾覺夢遙
荷風香蓮玉笙寒,雲澹水悠淚欲流
一夜盡開的蓮花一片柔嫩,團團碧綠中浮起皎潔的白蓮。許是今年春日很快來了,明明盛夏之季的花卻提前綻放。一泓碧水間,朵朵嬌羞帶露嫋娜的開著。每絲風吹過都讓它盈盈的顫動,那隨身守護的凝碧圓盤也起了波痕。最柔弱的花卻又最是高潔。我巧笑著看著這片在水中央的蓮花感嘆,為了不打擾天佑和弘曆獨處說話,只好站在石頭看花想起了古代文人墨客喜歡以花喻人,菊花不懼風霜,梅花一身傲骨,芍藥嫵媚動人,蓮花自然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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