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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眾人忙碌起來,沉香又問笑藍:“外頭如何了?”
“奴婢剛才得報,海寇在城外三里的平坡上紮了營,並未再近城門!”
聞言沉香沉默了下來,蔣成風安撫好蘇老夫人抬頭看去,府衙喧囂起來的火光通明亮堂,照得沉香的臉分外蒼白,似乎有一種絕望,透過她的面盤,絲絲縷縷的發散了出來。
“怎麼了?他們不攻城,咱們不正好透口氣?”蔣成風低聲問道。
沉香惘然望著遠處,用一種很輕的聲音喃喃道:“他若肯速攻,反倒是一件好事呢!”
第一百零三回
第一百零三回
宏鑫八年七月初二,沿海為禍一方的海寇在制機都司新任兩路節制巡撫兼提督軍務凌風鐸所向披靡的掃蕩中,在清河北路遭到了重創。
然而當時糾集了八萬混雜東洋海寇,沿海一帶各方為政的散寇的這支軍團,作為戰鬥力前所未有強悍的悍軍的頭領巨寇江濤寧也是一方梟雄,憑藉多年的海上經驗,橫行海域多年的積累,雖然因為凌風鐸擁有粉碎機一般的陸上鴛鴦陣,將他進攻陸路的腳步死死阻止在了海防線內,可是不怕死的海寇因為他們的領袖江濤寧用燒燬舊巢,截斷退路的方式,讓手下愣用不要命的自殺式打法使得凌風鐸在通州海域,青淮島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抵抗。
幾個重要的港口得失之間頻繁易手,戰鬥呈現了一種膠著狀態。
然而誰都沒有料想到的是,在北路呈現膠著狀態的戰況下,身為海寇靈魂人物的江濤寧卻悄然帶領著八千流寇,五百東洋武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襲了清河南路以西的蒙州城,逼得守衛蒙州外圍的大宣守軍棄雲夢,龍溪,帶著殘餘的一千五百守軍退進了蒙州城,與這一支幽靈般得海寇隔城對峙。
這個被後世史書稱為蒙州守衛戰的戰役,其開始和結束,都帶著一種非常意外的契機。
甚至在當時,就是身為這支部隊的頭領,對於這麼一支散兵會在蒙州形成這麼一場莫名的戰爭,江濤寧自己都帶著些許的迷惑。
所有的一切,皆是一個個不經意的意外造成的。
凌風鐸對薛凝曼用的計謀,是用沉香母親薛氏孃家扶持上來打壓薛家本家,讓他們自己彼此消弱,不過因為沉香的出現,使得計劃變更,薛凝曼更是因此和海寇勾結,鑑於此,凌風鐸將計就計退一步,使薛家重新掌權,接著薛凝曼的父親又因為督戰不利,被撤職查辦,薛凝曼為了自保再一次與江濤寧聯絡,而凌風鐸正是想利用薛凝曼來牽制住江濤寧。
消滅海寇,以通敵罪拿下薛家,薛凝曼足夠刺配流徙,甚至是死罪難逃。
到時候沉香想要如何,不過是舉手之勞。
然而當戰事一開,朝廷便派了特使來向凌風鐸要人,煌煌聖意,凌風鐸也不可違背,不得不交出人去,只是隨即也修書一封於上京,本想告誡今上,此女不可姑息。
然而這封信,並沒來得及遞上去,而被限制在戰場上的凌風鐸亦顧之不及。
半途薛凝曼失蹤了。
知道這件事的,只有當事人,以及江濤寧派出去的死士,而通風報信於江濤寧的朝廷官員,則早就見了閻王。
作為交換條件,江濤寧得到了薛家的支援。
而薛凝曼得到自由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趕往江濤寧的巢穴,卻誘惑著他派來的人轉道疾馳,來到了蒙州。
到了這個地步,她最想做的,只有一件事,除去那個叫沉香的小女人。
天下大亂,通敵叛國,凌風鐸利用她打垮海寇,對她來說,所有的所有,她毫不在乎。
在意的,刺在心頭的,卻是沉香。
江濤寧得到薛凝曼不遵約定,私自來到蒙州,竟然也丟下北路的事情,悄然追了過來,順路帶來了五百東洋武士。
但他並沒有出面阻攔薛凝曼。
從薛凝曼處聽說小丫頭還活著,便從未有過的開心和掛念,第一次強烈的覺得,他一定要將這個女孩子重新逮到自己這兒來。
薛凝曼面對追來的江濤寧倒是舌燦如花,蒙州乃是她的第二故鄉,對城防一切熟的不能再熟,她以能替他開啟這路缺口的堂皇理由來鼓動江濤寧,江濤寧不置可否。
其實他知道,雖然不能兩線作戰,但是狡猾如他,總覺得和凌風鐸開戰,不留一手是不妥當的,在南路他也派出了一支小隊,雖然沒打算在那裡開打,卻是自己的一條後路,出於本能,他總是給自己留一手的,蒙州雖然並非理想的進攻線路,卻是蘇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