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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令周寶珠一下子愣住了,本來倒並不在意這個小丫頭的死活,只是一味想著若是能拖個人進衙門多個人作證總是好的,才不管這是否會給人家帶去如何的不幸來,可是被沉香這麼突然莫名一笑,心下一突,突然覺得這丫頭笑得鬼怪,難不成自己算計錯了?
思來想去有些不定,消磨了一些來時的氣勢,倒不曾再繼續痴纏,一時間屋子裡頭只剩下柳恓恓低低拉著柳四嬤不停喚著的聲息。
柳四嬤這時候將手裡頭的玳瑁菸斗朝著桌上一磕,睨了眼突然不做聲的周寶珠道:“怎麼,寶珠姑娘這是不是發了善心了,可是要從長計議?”
周寶珠一頓,柳眉一豎,赫然道:“自然不是,只是嬤嬤您難道不該表個態?一會可別怪咱多嘴撕破臉什麼的,哼,我周寶珠可不吃這一套!”
柳四嬤不耐煩的撥開手底下扯她的柳恓恓,只是冷漠地道:“豈敢豈敢,寶珠姑娘這都上門了,哪還敢怪罪?”
沉香暗暗皺眉,看起來自己身量到底小,這般做事就是不利落,暗示的效果不佳,只那麼點點的眼力勁,終究比不得人家輕描淡寫一句話。
可是她必得脫身才是,乾脆挑明,做低伏小看來是行不通的。
當下她道:“幾位小姐嬤嬤,我只是個跑腿的請幾位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家中還有娘呢,求幾位行行好,讓我走吧!”
周寶珠哪肯放,冷道:“你個小蹄子做了事可別想脫干係,一會隨我去回大人話,若是實話實說自然放了你,不然仔細你的皮!”
沉香聞言便道:“這位姑娘差矣,若是我去自然是該實話實說,可是我倒是真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要我承認,王二爺吩咐了只是一味定神養性的藥,裡頭帶了點自家獨門的藥性,說是能讓什麼長久一些,我是不太懂,姐姐懂麼?您剛才說這時辰送的是什麼藥自然不必明言,可是真知道這是什麼物事?”
第七回
沉香狀似無意的一番話,卻令周寶珠頓時有些尷尬,又覺得忐忑,她會知道這藥是做什麼的,自然是因為她也曾用過,而王二槓子在這一條街裡頭混跡的,可不止這一門一戶了。
若是被人家問起,豈不是連自己的底細都被人知道了麼?
說起來,自己會知道這柳家裡頭的事情,也不是光明正大的知道的,訊息來得不正,告訴她訊息的人攛掇她這趕過來急著抓個現行,自己頭腦一熱,倒是沒想過細的,如果鬧到堂上去,若是問起來自己能圓乎過來麼?
她這一猶豫,沉香又道:“這位姐姐,人家都說衙門老爺可兇了,聽說觸犯刑律的進裡頭那就是先一棍子,姐姐這事,那衙門老爺會怎麼看,是不是真的要剝皮呀?”
她這麼一說,寶珠更是沉默了,她突然就想到,這事魯莽,她之所以針對柳恓恓,不就是因為這些日子那個公事所的耿大人點局總是隻找柳恓恓麼,指不定那肚子裡頭的種可就是他的,她一心想找柳恓恓麻煩,可是如果這一頭撞上去,壞了名聲的,可就不止是柳恓恓這個賤人了。
惹了上頭做官的,那她還能在這裡混麼?
這一行的哪個不是七竅玲瓏心,周寶珠一時衝動來找麻煩,可是冷靜下來一想,便覺得這個事情不能自己出面做大頭,頓時就有了退意,她看了看柳四嬤,心中暗道一聲老虔婆,不聲不響看熱鬧,差點就著了道了,臉上自然不能露出絲毫,拿著手帕掖了掖嘴角,笑道:“喲,我倒一急忘了,這裡頭還不是得柳媽媽您做主的?我這趕著急算得什麼事?既然說出來了,我看媽媽也是個公道人,自然是不會讓大傢伙看著不公允的,我就不在這裡頭風急火燎的忙乎了,還是交給您老吧,您看呢!”
柳四嬤這時候將最後一口煙吸了,才慢條斯理拍了拍翹著的二郎腿上褲管,道:“這個麼,自然老身會讓各位姑娘看著滿意的,只是麻煩姑娘這麼熱心幫老身把這關呢,回頭定給姑娘送些禮去!”
周寶珠客氣了一番,這才搖擺起她那一身楊柳腰肢,嫋嫋依依的走了。
柳四嬤送走周寶珠,沉香便上前告辭,柳四嬤看了看曲沉香,不冷不熱的擺了擺手,沉香也不多話,自顧自離去。
這柳四嬤讓人看著柳恓恓,卻不理睬她在那裡頭繼續喊著冤枉,只是冷冷淡淡說了句:“我這裡,可從來不留不規矩的!”
說罷,也不去看柳恓恓那蒼白的臉色,讓人關起小樓的門,自己卻獨自一人往後院走去,繞過那一片隔開前後院的繞著薔薇花草的籬笆牆,踏入後進一重院門來。
這時候門口亟亟跑出個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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