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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生這是什麼意思?上回您說要用這個丫頭給我們尋回些花銷,如今不但沒見著,怎麼還由著她胡來?”
江濤寧無奈一笑,道:“阿部君這還是不信在下麼?這麼一路來,可沒少進賬吧,何必盯著個小丫頭不放?算是買我一個人情不行麼?”
阿部皮笑肉不笑道:“這話麼,難得大先生看上的,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怕這丫頭辣手,回頭不但嘗不到,怕還給大傢伙帶來麻煩,先生還是謹慎些的好!”
江濤寧諾諾稱是,卻不言語,阿部轉了眼珠看向被手下壓在腳下猶自掙扎的柳雪兒,冷冷道:“大宣的女人,在我阿部這裡,只有兩條路,乖乖順從,可以活命,否則,嘿嘿!”
他眯了眯眼,一伸手,將柳雪兒的一隻完好的胳膊吊了起來,任由她無力的掙扎,卻掙不脫他的手:“這麼白嫩嫩的身子如果捅上幾刀,豈不是可惜?”
沉香身子一緊,又被江濤寧使力一擋,動彈不得,這一動一擋早看在阿部眼中,冷冷一笑:“在我們那兒,女人要是不聽話,下場可只有一個!”一邊說,一邊將手裡頭的刀尖劃過柳雪兒白皙的臉,向下,挑開她脆弱的衣襟,剎那露出半邊光裸的身體,眼睛卻是瞥著一旁的江濤寧。
身邊一群海寇隨著他的動作皆是一臉猥瑣的笑。
江濤寧乾脆伸手過來將沉香攬進懷,低下頭,對著沉香耳語道:“小丫頭,我知道你想什麼,可是別得寸進尺,過了,你我都不好做。”
他說著看了眼柳雪兒,音量略略提高了幾分,剛好夠她聽得到:“如今你只能選一個,她,還是這個孩子!”
沉香略仰著頭,烏黑的眼正對上江濤寧深邃莫測的眼,那大海一般波瀾不驚的深沉,帶著略微不可見的漩渦。
“孩子!”兩個人對峙不出聲,卻聽柳雪兒尖銳的叫聲,沉香側頭看去,她蓬亂的臉上露出一抹絕望的神情。
“孩子,我的孩子!”她尖利的喊了一聲,然後毅然決然的朝著阿部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就聽一聲慘叫,柳雪兒被狠狠甩了出去:“該死的女人!”
柳雪兒噗一口將口裡頭咬下來的血肉吐出去,仰天一陣狂笑,邊笑邊掙扎著站起來,不管不顧朝著阿部沒頭沒腦的撞過去,阿部眼一眯,刀尖一遞,送進她的胸口。
幾乎是同時,江濤寧劈手搶過沉香懷裡嬰兒,一手已經將沉香牢牢桎梏在懷裡頭,將她的腦袋壓進自己胸口,環攏住她的耳鼻。
鮮血染紅了柳雪兒已經被血和泥漿汙穢了的白色裙裾上,一層層如同開出了絕色的,毀滅般的花,大朵大朵的綻放開來,那原本美麗,纖柔,純美的臉,口,鼻,湧出大口大口的紅色,戰慄著,脆弱的刮過一陣風,慢慢絕倒。
酴醾萎靡的花朵,盈然的眼,流露出極大的絕望和不甘。
“磊,磊哥!”柳雪兒吐了冒血的話語,像是死魚般抽搐著。
啐,阿部啐了口唾沫,“掃興!”一抹手臂血淋淋的一塊,眼中發狠又踢了腳柳雪兒。
“該死的中原女人!”阿部惡狠狠的斥了一聲,揮揮手不耐煩的讓手下趕著人去幹活,又朝著江濤寧二人看了眼,不懷好意森森的道:“先生也要當心,這大宣的女人沒我們那兒的女人溫順,可別也被咬下口肉來!”
江濤寧抱緊沉香腦袋:“承蒙阿部君關懷。”
“啊對了,今晚上李通不是也該回島了?說好今晚不醉不歸,大先生這回不會再推辭吧?”阿部問道。
江濤寧點頭:“自然要去!”
阿部盯了眼沉香,眼裡頭掠過一抹狼一般的詭詐狠辣,面上呵呵一笑:“那不打攪映波君逍遙了,請!”揚長而去。
江濤寧看著那群人走遠,感到手底下不安分的女孩子無聲的掙扎,手底下一鬆,沉香猛然推開了他。
仰起頭的眼中,露出一抹赤紅,仿若多年前記憶中的一雙眼,令他心下一動。
沉香卻早一步撲向柳雪兒,在她身邊跪下來,有些呆滯的看著柳雪兒還在冒著血的身軀。
柳雪兒失去焦距的眼,茫然的望著天,還在不停的吐著含糊不精的話語。
一聲聲嬰兒的哭泣,讓她似乎又凝聚了幾分清醒,抽著腦袋往沉香這邊扭了扭:“寶,寶兒?”
“嫂子!”沉香握住柳雪兒無力抬起的手,血淋淋抹了自己一手,看到柳雪兒露出一抹極淡的微笑來。
“香,沉香,”她維持著最後的清醒,艱難的道:“香,你哥,他們殺了,殺了你哥,報仇,要報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