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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鬼魅冷酷的眼:“如今誰是你的主人?嗯?”
笑藍喉嚨裡頭髮出咯咯的聲響,凌風鐸全然不顧,只逼問:“是誰?嗯?”
“是,是世,是姑娘,沉香夫人!”她艱難的從被壓制的喉嚨裡頭吐出話來。
下一刻,凌風鐸一揮手,她的身子被狠狠摔了出去,重重撞在柱子上,疼得她打哆嗦,可是卻不敢吭一聲,一個翻身一下又跪好:“謝世子開恩!”
頭頂安靜了會,從她低著頭的視線裡看到世子的腳站定了一會,才又邁開腳步,挾著一股子凜冽的風勁,從自己身邊踏過,丟下冷冷一句:“看在你忠心,再給你一次機會,記住,從此以後你主子的命是你唯一該放在心上的,你要把她放在我之上,所有我的人都要記住,她的命,比我重,再有今日之事,我便讓他試試活著比死的痛苦!”
笑藍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匍匐諾諾,直到凌風鐸背影消失,好半天回過氣來,抬頭看了看,又想起世子來時那雷霆手段,一激靈,趕緊來到沉香門口站定,垂手侍立。
凌風鐸已經穿過院落間的月洞門,來到母親房前站定。
推開門進去,屋裡陳設未變,只是這屋子裡的老人,此刻正平靜的躺在床上,無聲無息。
很多年以來,他唯一剩下的印象,只有那每一次見到後的扭曲臉龐和謾罵的惡毒。
而此時,所有一切,都歸於寂滅。
正低頭忙碌的蔣成風聞聲抬起頭,看到他面色一變,霍一聲站起來:“逸廬?你怎麼來了?”
溫語山不是說會拖住他的麼?
凌風鐸置若罔聞的走過他,站定在床頭前,看著床前的老人,眼神複雜,說不清裡頭的意味。
蔣成風在一陣驚詫後,很快恢復了平靜,旁邊看了會,他算是比較瞭解這裡頭恩怨的,也多少有些明白凌風鐸此刻心中的複雜,二十年前所有的愛,支援他活下去,二十年後所有的恨,也支援他活下去,而這裡頭所有的愛恨,都是面前的這個老人。
所有愛恨情仇,像凌風鐸這樣表面無情內心熾烈的人,又怎麼會無所感呢?
只是,他伸手拍拍凌風鐸的肩膀:“過去的,都過去吧,她去的沒有痛苦,你別……”
話未完,凌風鐸突然將蓋著老夫人的薄被往上一掀,遮掩住她的面容,轉頭看看他正拿在手裡頭的血蠱蟲,厭棄的皺皺眉,卻道:“這藥要多久做得好,有用麼?”
蔣成風一愣,一時不知說什麼,凌風鐸看他發呆,又道:“八月我要在京城辦婚典,那之前完全解毒做得到不?”
好變天蔣成風才明白過來,面上不由一種震驚和喜悅扭曲成一種怪異的表情,他倒還擔心這傢伙會多少責怪沉香,顯然白擔憂了這許多。
頭一回,蔣成風對一慣不怎麼看得習慣的老友這份六親不認有點欣賞,否則小沉香可真犧牲大發了。
“唉,這個,那個,我盡力,你多年用大陰大毒藥養著,這蟲子老夫人也用了不下二十種藥給自己服用,我需要和師傅細細研究一番,你不是還有場仗要打麼,八月,這都還有兩三個月了,何必那麼急?”
“我怕沉香跑了!”凌風鐸淡淡道,視線木然看著床上的人形:“她是我的命,我怕她再跑,我便活不了了!”
蔣成風本是調侃,卻換來他涼淡的一句,裡頭那股子淒涼,卻生生堵住了蔣成風的笑意,多年交情,凌風鐸並不忌諱在他面前流露真實,他更是瞭解,這句話裡頭透出的那股子恐懼。
面對失去,凌風鐸不是麻木,而是絕望,而沉香,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第八十九回
第八十九回
蔣成風一時找不到話來,頗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手裡頭的工作,思慮再三,一咬牙:“行,不過你得聽我的,別總是往常那樣三不找五的不配合。”
凌風鐸看了眼蔣成風:“行!”乾脆利落。
一言九鼎是凌風鐸的信條,蔣成風知道這話一出,絕無反悔。
一時間頗有些淚奔的感覺,想他堂堂工部侍郎之子,神醫素老人嫡傳弟子,平日都是別人求他看病,這位,巴巴給他看病不說,十幾年來那是最不配合的一位。
也是他從來不把自己命當回事的緣故,只要吊口氣在便好,痛不痛苦無所謂,倒是能讓自己記得恨。這是他的原話,聽起來吊兒郎當,卻實在淒涼。
真要感激沉香,她是凌風鐸命裡的福將。
想到此,突然想到個問題:“你這督戰的大帥怎麼這時候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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