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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獸。
沉香縮了縮脖子,眼波一動,錦繡的光彩中面頰露出一抹羞紅,伸出手去遮擋那噴吐在面頰邊得熱氣,略一勾唇笑:“公子,別,癢呢!”
“叫我逸廬!”凌風鐸一把撈住了沉香的手,嗅了嗅:“嗯,花露可還有?消了疤痕好看多了!”小小巧巧的手臂,隨著薄薄的衣襟撩起露出一截嫩藕般得玉臂,透著一種晶瑩,活色生香。
“小丫頭,你長得可真快!”凌風鐸微微嘆了口氣,不過過了個年,這身子在王府養的甚好,個頭竄高了不少,又精心料理著,紫翠和笑藍說這丫頭對自己倒也挺上心,那些個宮裡頭瓶瓶罐罐沒一個落下的。
頭前是沒好好養著,如今這幾月,真正如同一株得了瑞土含苞已放的牡丹,欲遮還羞的悄然盛開。
“好好陪著爺,等滅了海寇,我讓你做女主人如何?”比理智快的脫口而出,瞬間卻是一種釋然,彷彿這正是他要的,只是一直猶豫徘徊而已。
沉香略略退了幾寸,在凌風鐸發怒前止了動作,和凌風鐸距離幾寸,讓彼此看得清面目,面前男子較好的面容極近距離的對著自己,可以看得清那濃黑的寶石眼中濃郁的□和一種勢在必得的獨尊。
那一句問話,卻沒絲毫問意,僅僅是一種宣告,容不得反抗。
沉香沉吟半晌,略歪了下頭語氣清冷:“世子爺能娶得了麼?”
小獸的挑釁張露出幾許俾睨,幾分諷刺幾分不屑,卻令他更是開懷,到底是他心中的小野獸,要屈服它,總需要幾分耐性。
他從來不缺的,便是耐性。
“乖乖看著,爺能不能!”他香了香面前鮮活的臉頰,比起前幾日來,更是幾許暢快。
二月二,龍抬頭,冰消初融花初綻,春雷初驚蛇蟲出。
聖駕春獵的隊伍從京城浩浩蕩蕩的開動,向著東南貫穿南北的大運河通翰渠小商山一帶進發。
車馬粼粼,依仗浩浩,再加上隨從的王公大臣,誥命儀駕,聖上甚至許了三品以上臣僚可以帶家人同行,加上隨行僚屬,近萬人的隊伍長蛇一般。
走了近數日,這才到達目的地小商山一帶。
此地乃是大宣最大的一條蘇清大運河中上京到清河北路通州段的一條,叫通翰渠,小商山位於它的東首,是東南一帶蕩蒼山餘脈,近八百到千米的地勢起伏,蔥嶺鬱郁,夾渠兩岸皆是嵯峨高巖,乃一處水流湍急之險要。
上游迴盪河急流接著下游人工開鑿的河渠形成一條蜿蜒迴環的水路,自古以來便是兵家險地。
從通翰渠走東路進清河,便可以到達大宣東面的海線,所以在這一處巡演水軍,可以直接開向海路。
據說這一日水軍演習的樓船均是在清河北路的通州打造的艨艟鉅艦,今上宏鑫帝興致勃勃坐上專為其打造的封舟領航下渠,視水軍教演。
而各王公九卿,臣屬官僚皆上了封舟,領航護衛蒼山樓船,都在通翰渠渠頭與迴盪河交界處。
隨行貴人命婦都隨著駐紮的營盤坐落在了小商山腳下,一眼望去蔥鬱的山林間皆是大大小小的營帳,旌旗招展,山風颯爽,彷彿林間百花一般點綴期間,映著山頂落日,聽聞不遠處水道上軍炮齊鳴,真是一幅壯彩的景緻。
沉香由紫翠和笑藍陪著在景安郡王妃凌雲菡的營帳裡品茶。
凌雲菡瞅瞅坐在自己面前個頭不大,氣度沉穩的蘇沉香,再看看她身後倆個如花似玉的丫頭,又看看她那一身精緻合身的裝束,欲言又止了半晌,到底沒法子像沉香這般沉得住氣嘆道:“我可真是第一次見我那弟弟如此花費心思的!”
她見沉香朝自己笑了笑,客客氣氣的,自己多年浸淫又何嘗看不出那笑得越有禮,便是越看不出心思,自己花了多少歲月才練就這份皮裡陽秋的笑,這十四五的丫頭卻隨手而為,看不出掩蓋著多少心思。
用保養良好的青蔥玉手託著香腮再三打量,惘然:“你可知,你身後那倆個丫頭我討了多少回他都不肯調給我,說是有大用場派,感情,倒是派給你做個使喚人用了?你倆也不冤?”
紫翠和笑藍相視一笑,“世子爺吩咐,斷不敢有怨!”
凌雲菡嗤笑:“得,和你們頭前這位主子一個德行,全都是小狐狸,倒是一對好主僕!”
說著鳳目滴溜溜轉了轉,盈盈一笑:“香妹妹啊,我可以這麼叫你吧,呵呵,你倒是和我說說,我那鬼神愁的弟弟如何就折了你手呢,回頭我去試試我家那冤家去!”
沉香抿了抿唇:“王妃姐姐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