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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奮力划船。
一炷香功夫,小艇已經接近水岸,離得還遠,就聽身側佇立的凌風鐸身形一晃,已經又一次激射了出去,轉眼失去蹤跡。
軍牢抹了把冷汗加熱汗,喃喃:“我的老天爺,世子爺果然可怕,這陰森可怖的又是要趕著殺誰去了?”
凌風鐸身形長空如電,只幾個起落已經接近山腰,遠遠便看見沉香突然揪住了一個黑衣人的衣襟朝著那山間的欄杆猛然撞了出去,天空在這一剎那突然驚起了一陣陣迅猛而滾滾的長雷,挾裹著不遠處凌風鐸惶然赫極的怒喝:“沉香!”
還沒從突然變故中反映過來的冰語,被糾纏住救之不及的笑藍,還有另外倆個蒙面黑衣被這突然雷霆之怒的喊聲嚇得擰過脖子看來,就看到一道閃電伴隨著黑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激盪而來,只一眨眼便已經迫近了身前。
不待幾人反應,黑影手起臂落,黑衣人詫然看著自己身首異處的無頭屍體,笑藍已經匍匐驚呼:“世子!”
“把冰語拖回去,我要她千刀萬剮!”凌風鐸頭也不回冷冷吩咐,卻去勢不減,朝著那山崖就撲了下去。
冰語只覺半邊身子一麻,頓時癱軟在地,她死死仰起頭看著擦身而去的凌風鐸,只看到在那一剎凌風鐸冰霜般得一瞥。
“世子!”不甘心的喊。
冷冷低語,彷彿魔鬼的催命符般傳了過來:“你道為何留你在我身邊十年,讓你走不過是看在你會替我傳話給方老兒的份上,誰讓你動我的人的?誰許你動的!”
這一剎,她明白,自己從一開始,就是凌風鐸留著的一個餌,她的身份,從進府起,便已經暴露了。
不是第一次知道,女人與世子,多數是棋子而已,只是她自欺欺人的以為,自己是不同的。
錯了,全都是自己的自以為是。
雨,突然就這麼沒頭沒腦砸了下來,豆大的雨滴像是一個個釘錘,砸在地面,也砸在了她碎裂的心中。
從來愛上這樣的男人,都是一場噩夢。
凌風鐸就著雨勢急速下滑,這時候遠處江面上已經是一片激戰的場面,炮聲隆隆,幾條護衛艦護著龍船朝後方迅速退去,前方黑色大船要追,無奈被水師牢牢牽制,然而對方火力顯然也是同樣迅猛,膠著的狀態更是一片混亂。
凌風鐸看都不看戰況,只看著下方水面因為雷雨而變得躁動洶湧的江水,一片深黑色的水面隱隱透著一股子惡魔般得猙獰,拍擊著石壁,發出轟然悶響。
沉香,沉香,滿腦子此刻,都是這頭倔強而瘋狂的小獸如今的蹤跡。
水面此刻因為上游急遽上漲的水量而驟然洶湧起來,浪頭擊打著聳然高昂的山岩上,被擊碎成億萬的白色雪沫,帶著捨生忘死的決絕,發出義無反顧的咆哮。
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沒有任何內勁,她不死也是重傷!
何況那深埋在她體內已經被激發出來的蠱毒,那是如何歹毒,他最瞭解。
他縱氣一提,在山壁上一點,再次借力往下急墜,銳利血紅的眼死死探尋著下方每一寸地面,尋找。
即便是屍體,他也要找到她,他凌風鐸從沒有這樣失策過,也從沒這般憤怒過。
寧願死亡,她也不願乖乖待著麼?這就是她的答案?
雨水夾帶著被沖刷下來的巨大泥沙如同一條黃龍在瘋狂攪動著江面,然而凌風鐸依然在淋漓的大雨中固執而決然的不停尋找,高處無法看清,他又縱下江面,在濤然的湧動中起伏,冰冷泥沙的江河不停的將他渾身浸染,使得他一身高貴蕩然無存,只如同一頭失了群的猛獸,赤紅著眼,在山崖間,水淺處,泥濘滑膩的山石群裡反覆尋找。
“沉香!沉香!”他運力長嘶,眼神越來越冰,也越來越紅,冰冷的江面使他本就冰冷的身體透出一股子紫,薄唇染墨,霜打冷厲的臉薄翼一般近乎透明,猛然間他運力狠狠向水面砸去。
轟一聲巨響,江面被炸起數尺高的幾個水柱,嘩啦啦散成一片水霧,七零八落的扎向四方。
半高處有幾株密植著的杉樹,枝椏繁縟,被這一下子突然的擊打嘩啦啦一陣抖動,然後數根枝幹攔腰折斷,轟一聲往下載去。
嗤啦一聲電閃,整個空間慘白一片,映照著那墜落間一紅一白。
凌風鐸不經意一瞥,突然目光一閃,人嘩啦一聲從水裡頭拔起,衝著那影子就撲了過去。
一起一落,猿臂一舒,已經將那紅點接落在懷裡頭,隨之一沉,咚一聲又砸回了水面。
沉香是算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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