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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漢斜眼朝沉香幾個剛消失的小弄口看了看,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神色略略放鬆,這才拱手道:“小蘇將軍不必客氣,在下不過是曾經受過蘇將軍恩惠,聊表報恩而已,酒就不必了,還有要事在身,告辭!”
說完也不待蘇勁柏再挽留,一抬腳轉身便走,幾步便融入了人群,蘇勁柏眼看喊不及,也只得作罷,倒是又朝後頭幾頂轎子看了看,問幾個僕婦道:“奶奶小姐們可有受驚的?”
那跟著大轎子最近一頂暖轎珠簾輕動,一雙曼妙的手伸了出來,珠簾半掩著臉龐,婉轉悅耳的聲音道:“小叔,這外頭髮生什麼事了?”
蘇勁柏剛要開口,另一位已然道:“嫂嫂受驚了,有些鼠輩趁火打劫而已,沒什麼大事!”
一旁那老太太又頓了下手裡頭沉重的大柺棍:“好了,事情既然完了趕緊回府,還這麼愣著在大街上成何體統!勁柏勁柳,還不快走?”
說完便甩下轎簾,又在裡頭“奪”地敲了聲:“起轎,回府!”
倆個少年聞言臉上掠過一絲陰霾,互相看了眼,蘇勁柏揚起那張公子哥的俊臉,帶著半分不屑,幾分冷然,幾分威嚴衝著趕過來的軍士吩咐了幾句,又讓人收拾了街頭屍體,再一次喝軍開道。
自己衝另一個道:“上馬吧,仔細些別又顧頭不顧尾的!”。
蘇勁柳攏了下眉頭,又看看四周,到底忍住了,上了馬跟上隊伍走了。
第三十四回
蒙州城外,有很多的河道,近海的水在城外形成清河兩路最大的河流清河江,再分成幾股小河道,許多河道黃沙淤積,沒什麼人煙。
城北外八九里地茅山河上有座艄公橋,河面不寬,煙水迷離的清秋夜晚,頗有些淒涼,沿著這條河道往西,是人煙稀少的荒地,對岸有幾座沙洲,在朦朧的夜色裡頭如同幾隻蟄伏的野獸,黑魆魆臥在四周,中間有條狹長的淤沙河道,行不了大船,但是小船走出去便可以進入清河江,然後入海。
一條狹長的舫船此刻就橫在河面上,甲板上空蕩無人,方正的船艙裡頭一豆昏暗的燭火隨著船艙的搖晃而明滅晃動,也晃動著三個長短不一的人影,一個坐著,另外兩個則如同貨物一般被扔在一旁。
那坐著的人影在燈光下露出一張窮兇極惡的臉龐,粗獷的臥蠶眉下有一雙充滿殺戮的眼睛,蜈蚣般的傷疤形成一道獰笑,讓這個五大三粗的傢伙更顯兇悍。
他正不耐的在艙裡頭唯一的方桌前拔拉幾顆炒豆子,一隻手玩弄著一把尖角彎刀,時不時在手裡頭轉悠著。
這時候艙門吱呀一聲開了,篤一下大漢手起刀飛,堪堪擦著來人面頰飛過,釘在門板上:“怎麼那麼晚才來,老子等了那麼久,耍老子玩是不是?”
對方一縮脖子,畏著身子進來,湊近了油燈看,是個形容猥瑣的小個子傢伙,對著大漢諂媚著笑道:“城野先生莫怪,這也是因為今日這麼一鬧騰,龍山所云夢臺兩個營都出動了人巡查,要不是路熟悉,我這也沒法子跑過來,實在是查得嚴了些,請您見諒!”
“蘇家那些個人有察覺麼?”
“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帖的很,大先生一石三鳥之計端的是妙得很,那小子不會知道給人利用了,丟擲去的餌也有人接手了,要除的人麼,也除了,此刻不過是找人來巡防一番做做樣子給家裡頭老人看的,查是查得嚴,卻是不細,自然還以為是混混而已,不然我也沒法子溜過來。”
那小個子男人說完又看了眼地上倆個,道:“這怎麼還帶了尾巴了?您這是要……?”
那大漢道:“他媽的還說呢,要不是你幾個說話不小心,怎麼會被人偷聽了去,害的老子巴巴趕過去滅口,一時忙亂,下不了手只好拖回來!”
小個子哎了聲,點頭哈腰著道:“那個是小的一時不慎,先生厲害,這就給都逮回來了麼?要不就這裡滅了?反正一會您就要走了,丟海里頭方便些!”
大漢嗤了一聲,看了眼地上倆個,咧開嘴笑了下,那一笑扯動了臉上的刀疤頗有些��耍骸襖獻用�鍅餉匆徽螅�趺吹囊駁門�┨鶩坊厝ィ�鎂妹懷⒊⒒ü媚鏤兜懶耍�換崬�厝タ��紜!�
“也是也是,城野先生忙乎了大半日的,是該如此!”那男人連聲應和了:“這是那筆僱傭人的佣金,請您帶去孝敬大先生,我這就不打攪您了,西路和東路的人都已經發了訊號,全都已經各自安全撤出去了,您也早些走吧!”
城野接過那男子遞過來的一疊票子,啪一聲彈了彈,不由又是一陣獰笑:“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