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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暢烙為展翼翔舉辦的餞行宴會,一起前去的除了朝中百官,還有鍾沁,清渙,遙和我也都在受邀之列。
一路上坐著馬車顛簸前行,我本來是想騎馬的,可一想到身為女眷還如此招搖甚為不妥,更何況都快要離開這個地方了,若因為這點小事而引起什麼注意,那就更糟了。想來想去,還是低調一點行事比較安全保險。
說起來,這是我第一次正式地,光明正大地來到皇宮,本來還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進入這裡了,想不到臨走之前還能有這麼個機會。
走進去的時候已經有好些官員端坐在席位上了,基本上都是生面孔,不過話說回來,我向來就不認識什麼朝廷大官,會來參加這次宴會也只是因為沈暢烙開口要展翼翔把家屬都帶來。
跟在展翼翔的身後,我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我的位子正好夾在清渙和遙之間,身體稍顯不自然地一頓,我垂下眼眸,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地坐下來。
客人陸陸續續地走進來,一會兒工夫,人就差不多都坐滿了。
我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說話,不動手,甚至連目光都安分守己地不四處亂瞄,只低下腦袋望著鋪有地毯的地面,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雖然眼睛沒亂瞄,可耳朵還是密切注意著周圍環境的,只聽到坐我右手邊的遙發出悶悶的笑聲,即使不去看他都能感到那股調侃的目光徘徊在我身上。
偏過腦袋望去,果然見他一臉好笑的表情。叫你笑!身為敵國的太子還不知道收斂一點!我眯了眯眼,聲音淡然,“遙,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不會有點兒做大哥的樣子嗎?”
“知道了。”他勾了勾唇角,轉身的時候投來輕輕一瞥,“玥兒,你也別太勉強自己了,我怕你會累壞了身子,那就划不來了。”
“你……”正要開口反駁他幾句的時候,四周驟然寂靜下來,突兀的沉默讓人措手不及。我緩緩抬頭,果然,是沈墨翎來了。
三
一身質料極佳的乳白色衣袍,細緻的金絲邊鑲在袖口處,簡單卻不失高貴。一雙綠眸噙滿笑意,只可惜未曾到達眼底。對於滿室的注目他似乎已經習以為常,輕鬆地跨步進來,點頭致意,然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彷彿注意到我的視線,沈墨翎入座後朝我坐著的方向看來,打量了我好一會兒,倏然一笑,舉起桌上的酒杯,向我敬酒致意。
滿座譁然。
片刻間,我就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只消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能把我推到眾人的眼皮子底下,鋝王在朝中的影響力果然不容小覷,讓這麼一個人活在世上,無疑就像在沈暢烙的胸口子上插了一把尖刀。
我若有似無地笑了笑,正想著要不要給沈墨翎的敬酒來點回復時,站在皇位前的太監拉高了音調,開口說話,“皇上駕到!”
沈暢烙從簾子後面徐步走了出來,在廳內的眾人行完禮之後,我方才細細打量了他幾眼。約莫三十來歲的年紀,方臉薄唇,額頭飽滿,雖算不上是個美男子,但長相也稱得上是端正了,只可惜那目光太過於輕浮狂躁。
沈暢烙直直地站立在皇位前,環視四周,高舉酒杯,“眾位卿家,今日是為了給我們孜祁國的驕傲——展翼翔將軍餞行才辦了這個晚宴,展卿家過兩日就要啟程前往邊關,諸位同朝為政多年,朕想著趁此機會好好讓展卿家和各位最後聚上一聚。”說完,他又向展翼翔示意,“展卿家有什麼要說的嗎?”
展翼翔微微一笑,站起身子把手中的那杯酒一飲而盡,眼神熠熠閃光,“展某很感激皇上給了臣這個機會,展某不才,在前些日子就給皇上添了很多麻煩,承蒙皇上錯愛,給了臣保家衛國的機會,讓我可以再一次駐守孜祁國的邊疆。今日,也許是最後一次同諸位一起把酒言歡了,我從今以後不會再回京城。別的也不多說了,只希望大家以後一起努力,你們在京城,我在邊關,雖然路途很遙遠,可是,大家還是同樣為孜祁效忠,對皇上盡忠!”
展翼翔彎腰倒了一杯酒,再次一飲而盡,朗聲大喊,“今晚,就讓我們好好痛飲一番!”
這一番話被他講得義薄雲天,在座的官員個個將自己桌上的酒一口喝乾,紛紛響應。展翼翔仰頭大笑,氣氛一下子好不熱烈。
熱火朝天的氛圍,連皇帝沈暢烙都連飲了好幾杯,只有沈墨翎依然沉默地坐著,和這裡顯得格格不入,他輕抿一口淡酒,慢慢站起身,出人意料地開口說話,“展將軍,請容墨翎問一件事,還望你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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