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第2/4 頁)

這麼說來……”鏡笑著咳出了一些血來，“當初就算我真的殺掉了櫻冢護，對世界的影響……也並沒有你們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大？”

“沒錯。”希格瑪點頭，“那次的警告不過是一次切入點而已。就算櫻冢護被你殺掉了，也無非就是進入了另一個命運的軌跡上而已。但那樣的臨時軌跡總是充滿了意外，處於那種狀態的世界都很容易毀滅。所以，為了防止一個世界在毀滅的時候所產生的負面能量影響到整個管理局，在那個時候，我們就不得不放棄那個世界了。”

“但是，在正確軌跡上的世界，總是要方便管理一點的。”彷彿做出總結一般，希格瑪這麼說著，抓著鏡的手腕將她提了起來。

“那麼，給我答案吧。”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這邊，雙眼就好像一對沒有生氣的玻璃珠一般。

“呸。”鏡直接一口唾沫吐了過去，咧開嘴笑了起來，“怎麼可能就這麼乖乖的聽話？”

希格瑪面無表情地擦去了臉上帶血的口水，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你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什麼？”鏡收斂了笑意。

“你所在的那個世界，因為你肆意妄為阻止了藍染叛變的關係，已經脫離了原有的軌跡了。那個地方，隨時都有可能覆滅。”

鏡默默地看著他。

“只有加入時空管理局，你才有可能阻止它步入毀滅。”

“我拒絕。”

“意氣用事。”希格瑪伸手碰了碰鏡的額角，“有些時候，並不是靠爭口氣就能解決一切的。”

“與其在你們的控制下屈辱地活著，還不如現在就直接消失掉呢！”這麼說著的時候，鏡的雙眼之中全是憤怒。

希格瑪的雙眼中滿是疑惑，“你是為了什麼而憤怒呢？”

“我為了什麼而憤怒？”鏡有些好笑地反問道：“哪怕我告訴你了，像你這種就算別人將口水吐到你的臉上也不會感覺到怒氣的傢伙，又怎麼可能明白呢？”

“也是呢。”希格瑪點頭，突然鬆手，讓鏡毫無準備地掉落了下去，“畢竟已經脫離人類的身份太久了，時間已經將我的一切都消磨乾淨了。所以我才想要離開那裡……忘掉一切，然後重新生活一次呢。

“不過真是遺憾……因為你執意抵抗的關係，我只有再堅持一段時間了。無所謂……反正，已經等了那麼久了，幾十年的時間根本就……”

鏡並沒有聽到那些宛如耳語一般的話語。

不知道希格瑪究竟做了什麼，她的腳下就彷彿存在著一個無底洞一般，下落的趨勢完全沒有停下的跡象。在充斥了整個視野的範圍內，她就是在毫無變化的星雲背景中不停地下落，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希格瑪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了視野的盡頭。

停下！

快停下！

鏡絕望地瞪大了眼睛。越發強烈起來的風讓她的雙眼生疼，她卻一點都不敢閉上。她只是拼命調動著身體裡僅存的靈力，徒勞地想要停下來。

讓我上去……我不要死……

不要消失掉……我還要……戰鬥……！！

一定要……一定要把那些可惡的傢伙全部……全部撕碎！！

黑色的鱗片突然覆蓋在了她的身軀之上，宛如野獸一般的尖細瞳孔中充滿了肆意的殺戮，尖利的牙齒從嘴唇間露了出來，劃破嘴唇，帶出了一些血絲。

宛如最後一聲嘆息一般，少女的喉間發出了一絲破碎的哭音。

希格瑪默默地注視著鏡消失的地方，站了一會兒之後，才轉身向著某個方向走去了。他似乎在和什麼人對話，一些字句斷斷續續地飄了過來，“……是的……失敗了……我會重新物色人選……”

他的腳步突然停下，視線下落，黑色的利爪正穿過了他的心臟部位。

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溢位，希格瑪面無表情地扭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後，“……真是狂暴的形象啊……你已經，墮落了嗎？”

大半面孔已經被鱗片覆蓋住了的少女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低沉的咆哮聲。突然，就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危險一般，她猛地後退，一臉警惕地盯著這裡，手上的鮮血順著尖利的爪子飛快地滑落了下來。

希格瑪慢慢地轉過身來，“已經敏銳到這種地步了嗎？我只是剛好有這樣的念頭而已。”這麼說著，他舉起右手，撫過了自己胸口猙獰的傷痕。

舉起自己仍然沾著血液的右手，希格瑪終於看向了鏡所在的方向，少女的眼中滿是野獸獨有的狂暴氣息，他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