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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終於恐懼地想到,王偉是覺得沒意思了,是自己的矯情讓他覺得沒有意思了。
頭幾個月,不肯死心的拉拉經常會嘗試撥打王偉的手機,號碼一直是有效的,但是永遠在冰冷的關機狀態中。漸漸的,拉拉就儘量不打他手機了,實在不能自我解脫的時候,她才偶爾發條簡訊給他,卻一直沒有任何迴音。
事實如此,當人在你眼前的時候,你和他親暱,你責怪他,甚至有意冷落他、折磨他,他總跟你應和,或快樂或痛苦,哪怕他不理睬你了,也是一種與你有關的他的態度;當他消失了,你所有的親暱和冷落,忽然就都失去了著落,從此你的思念或者後悔,他都無從知道了。
53 自由自在地活
李都在浦東機場的候機大廳等著登記,手機在西裝口袋裡振動起來,他懶洋洋地把手機掏出來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個不認識的號碼。
他隨手按下接聽鍵,說了句“哈羅”
對方說:“請問是李都嗎?”
李都簡單地說:“是,哪位?”
對方說:“李先生,您好,我是BL的崔紐約。我們以前講過電話,您記得我嗎?”
李都想起來了,這崔紐約市著名的獵頭公司BL的一個顧問,三年前自己在MF的時候對方曾經想把他賣給BS,不過沒賣成。
李都笑了:“哦,記得。”
崔紐約說:“您方面嗎?可否佔用您15分鐘?”
李都說:“行,不過我在候機大廳,有點吵。”
崔紐約說這次的委託方是歐洲某著名500強公司。他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職位情況,然後煽動說:“李先生,我覺得這個職位和您的匹配性特別好。您瞧,到了那裡,技術的頭就是您了,再也不用為您的上司是‘克萊頓大學的博士’而鬱悶了。”
李都不由佩服這崔紐約的記憶力,“克萊頓大學的博士”是他三年前對香港上司的調侃之言,對方居然這麼久還記得他李都方的厥詞。
獵頭的嘴就是媒婆的嘴,李都向來都這麼認為,不管對方說的如何天花亂墜,都只能是先聽聽在說。
他看看手錶說:“知道了,我考慮考慮。我現在要準備登記了,等我回北京在聯絡吧。”
崔紐約說:“行!那等您會北京我在聯絡您。”
李都的座位在飛機後艙,他坐定後看看四周,看來這趟航班很滿,大部分位置都坐上了乘客,倒是他自己身邊的座位還空著。
最後一批的幾個乘客上來了,李都一眼注意到其中一個女子,因為她不但身段好,尤其動態非常不錯。她的年齡估計在三十出頭,看著像個級別較高的白領。
她上著一件NIKE淺藍色緊身套頭運動衫,領口掛著一付大墨鏡,下著一條NIKE的深藍色休閒長褲,下垂感很輕的布料質地和修身的裁剪恰當地表現她勻稱修長的腿(此處一個“美”字沒有錄上,系統不同意這個字和“腿”字連用),李都立馬暗中給人起了個綽號叫“藍褲子”。
“藍褲子”匆匆地拖著行李箱一直朝後艙走來,李都不由得希望她的座位就是自己身旁的空位,他覺得滿飛機就自己這樣又帥又聰明的人物最合適做在此等佳人身邊,要不簡直就是浪費資源。
“藍褲子”一邊走一邊往兩邊的行李艙上張望著,她走過李都身邊一點,隨即發現了一個位置可以用來放箱子,就停了下來。
李都妒忌像她這號的多半有個手提電腦放在行李箱裡,那箱子對她來說應該重了一點。他想最好“藍褲子”主動請他do her a faovr(幫她一個忙)把行李箱託上去,結果人家沒請他幫忙,李都臉皮有不夠厚,屁股猶猶豫豫地就沒有動。倒是一個體面的中年男人主動站起來幫“藍褲子”把箱子託了上去。李都聽到“藍褲子”向人家道謝,簡單的幾句話,他就從用詞聽出人家是個專業的白領來了,聲音還特性感,李都心理直埋怨自己屁股太沉,愣是沒有離開座位去幫人家託那個箱子。
“藍褲子”跟人道了謝,就走到李都身邊,請李都讓她進去,原來人家的座位還真在李都的座位旁邊。
“藍褲子”坐下後,把隨身背者的LV手袋放到挨著窗的一邊,繫好安全帶便熟練地開始睡覺,她好像很累,睡得東倒西歪,可就是不往李都身上倒。李都想,看來飛的不少,機上睡覺技術很純熟。
飛機一飛平,開始送餐飲的時候,“藍褲子”就醒了。剛睡了二十分鐘,她的氣色顯得好了很多。她安靜地看看餐車,沒有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