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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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蕭鶴棠所見的東月鴦,如以前一樣看著孤僻,說話調調都不變,依舊氣人,可是蕭鶴棠還是多少察覺出她細微的變化。
她厭他,以前好像也不怎麼喜歡,但不至於現在這個樣子,明明兩人故作不知還能過得下去,現在不行,現在就是兩個臺上一起做戲的人,其中一個突然間撒手不幹了,剩下的那個無辜的倒黴蛋還得在臺上接著唱,臺下的看客靜待如何收場。
換做別人吃了這個啞巴虧隱忍不說就算了,蕭鶴棠可能嗎。
東月鴦一副對不起她的嘴臉,傳出去都要以為他是罪大惡極的負心漢,辜負死人了。
蕭鶴棠:“你若不是殼子裡換了人,就告訴我犯了哪條天條定律,為什麼鬧和離?”
在蕭鶴棠問她是誰的時候,東月鴦心中猛跳了一下,還以為自己重生回來的事情被蕭鶴棠發現了。
她在這世上暫時還未聽說過死了一次,還能重新來過的,只有借屍還魂,這種一經被人發現運氣好些當做是上天庇佑,運氣不好就是活死人妖怪,殺之燒了免得危害同類。
事實證明她有血有肉,會冷會痛,還是凡人,她放心了。
蕭鶴棠問她犯了哪條天條定律,東月鴦還真能說得出五六七八來。
就如最近發生的一件事吧,去年冬天,東月鴦和蕭鶴棠說好,開春了她要去望天城省親一趟,她父母在望天城做生意,經營了幾家絲綢商行,她說要回去看看他們,蕭鶴棠答應了,說好抽空陪她一塊去一趟,結果真到出發那天,時機很不湊巧。
郡裡出了點騷亂,大概是有兩個幫派的人聚眾私鬥,來了許多官兵,私鬥的人為了逃避官府追究,偷偷潛入了船艙,他們那邊的所有船隻剛好就被勒令不許出行。
東月鴦早就與父母約好,今日出發,趕在母親生辰那天到達,一家團聚要為生母慶生,現在這樣可不就耽誤了。
別人或許無計可施,蕭鶴棠卻有辦法,他似神通廣大,輕易就搞定了來稽查的官兵,允許他們出航,然而就在登船那一刻,一個官長好像認識蕭鶴棠,二人走到一旁交談片刻,蕭鶴棠就回來她身邊說,望天城的行程他去不了了。
當時的東月鴦怔然住了,問他“為什麼”?
蕭鶴棠打發地說:“臨時出了要緊事,回去吧。”
東月鴦站在原地不肯走,執著地問:“什麼事,很重要嗎?可是說好回去陪我母親過生辰……”比這個還重要嗎?
蕭鶴棠很敷衍地道:“是。”
東月鴦眼裡的光一下暗淡了,失落和委屈填滿她歸家心切的愁腸。
蕭鶴棠不懂她已經多久沒見到親生父母了,上回還是他們成親那年,他只是輕描淡寫地道:“事急從權,也不急這一天?你要是怕被怪罪,我寫信給岳父岳母,說明情況,相信他們會理解的,來日再去也無妨。”
他們的行李從船上搬下來,人去不了,要送的賀禮還是如約送去了望天城,蕭鶴棠和那位官長因為急事換了個地方,東月鴦乖乖回蕭府,到了晚上,他才醉意盎然地回來,結果渾身還染了一襲脂粉香。
蕭鶴棠對白天發生的所謂的“要緊事”隻字不提,去哪快活了也不解釋,更不問她對探望不了父母的內心想法,他根本不關心在乎她。
那時東月鴦就想,她嫁的丈夫,不應該是這樣。
像是他問了什麼好笑的問題,東月鴦又是那樣看他略帶輕嘲和幽怨的眼神,蕭鶴棠微微皺眉:“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東月鴦癟了癟嘴,她臉上很少有這樣鮮明的表情動作,像畫上的人活過來了,又像木頭髮芽,有了些新意,東月鴦說:“你不要再問了,木已成舟,你問得再多我們也不可能了。”
蕭鶴棠眼珠幽深地瞪她,冷冷道:“那你可能想多了,我不過是不想揹負負心人的罵名,也不想和離的莫名其妙罷了。”
東月鴦點頭,“好,這樣就好,不然我還以為你捨不得我,打算糾纏不清了。”
蕭鶴棠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哂笑:“我?捨不得你?”
他居高臨下,用微微鄙夷的目光看著她,“我是不是那種人,你會知道的。”
不就是一拍兩散,有何捨不得的。
得不到有用的資訊,蕭鶴棠也不耐煩再跟東月鴦打機鋒了,他放開她,拂了拂衣袖,冷聲道:“未免你我牽扯不清,你還是早點離開蕭家吧,這樣也好寬了你的心。”
他嘴角嘲諷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