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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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交錯的視線中,男人的身形一點點顯現。
黑的衣,墨的發,還有蒼白無血的臉。
乍然的驚豔,似天山背陰處松尖上的雪,遺世而無視長空萬里,淡然卻孑立於高嶺之上,卻又彷彿弱不經風稍縱即化。
這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姜覓心想。
若不然也不會一次就能融匯貫通,從而找到小格間內外對應的機關,不僅能自己進去還能自己出來。
當然他越是聰明,姜覓就越期待。期待他有朝一日從黑暗中走出去,站在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上,查清過去的重重疑點。
比如竊玉案,比如南平王府,比如安國公府。
他緩緩走來,坐到姜覓對面。
姜覓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推至他跟前,動作自然隨意如同相識多年的老友,甚至連語氣都透著熟稔。
“王爺,請喝茶。”
他手微抬,但並不是接茶,而是伸至自己的懷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
竟然是那條洗乾淨的裹胸布!
所以這位王爺大半夜的前來就是為了還這塊布。
姜覓心說大可不必,這樣的布她有的是,說出去的話卻是:“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王爺留著用便是,更不需要特地送一趟。”
蕭雋無波的瞳仁劃過一道細小的波紋,道:“此物於姑娘有用,對我卻是無用。”
姑娘家用來裹胸的布,他還真用不上。
他目光放空望著燭火,聲線無起無伏道:“你已經很好,不需要在乎別人的眼光。”
姜覓聞言,下意識低頭看著自己胸前。
這位慎王殿下還挺識貨。
不說是男人,有時候她自己多看兩眼都覺得面紅心跳。
“我也是這麼想的,與其遮遮掩掩,何不大大方方,再說我這麼好看,只有別人羨慕的份,又怎麼會妄自菲薄。”
她這話說的也大方,眼神無一絲羞澀難為情。
可憐蕭雋活了二十三年,自認為陰謀詭計無所不能,裝傻賣呆駕輕就熟,方才能說出那句話已是極限,眼下完全不知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他木著臉的樣子,像空有軀體沒有靈魂的玉人。這是他一貫的示人之態,以傀儡之相騙過所有人。
“王爺,你怎麼了?”姜覓以為他在發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剎那間,冰冷的玉人像被注入陰冷的靈魂,透著森森的寒氣。那寒氣驟然快速散去,只餘一絲淡淡的涼意。
“你會開鎖。”
這不是問話,而是在陳述事實。
姜覓點頭。
蕭雋能說出這話,表明自己在謝府救下德章公主所有的過程都被他在眼裡,所以他那時才會一連說了兩句“你果然有用”的話。
既然她很有用,那麼蕭雋應該是遇到了這方面的難題。她沒有開口詢問,而是靜等著對方自己說。
“不知姑娘是何時學得此技藝?”
不怪蕭雋疑心,換成誰都會懷疑。
徐家世代善工不假,但原主自小長在武昌侯府,同徐家並無往來。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如何習得這樣的技藝,確實讓人疑惑。
姜覓早有應對之策,將自己對子規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她眼神清澈不避躲,言語流暢口齒清楚,好像真的做過那樣一個夢。
託夢一說,常流傳於民間,古來傳說並不少。雖然玄之又玄,虛空而又不真實,卻最是能解釋不合常理之事。
不管蕭雋信不信,她都只有這個解釋。
蕭雋眉眼微垂,似幽谷白蓮。
單論外表,此人美豔而病弱,但姜覓知道眼前之人絕非善類。她忘不掉初見時這位王爺給自己的感覺,毫不懷疑對方手中沾染過鮮血無數。同時她也記得這位王爺說過的話,在對方的眼中只有死人和有用的人。
既然她有用,那她就不怕。
當蕭雋抬眸看她時,她就知道自己是對的。
南平王府的崩塌,先太子和先太子妃的死,留給這位慎王殿下可用的人不多。她若是有些用處,且還是徐家的後人,對方哪怕是心中存疑也會用她。
“除了那種鎖,姑娘還會哪些?”
“具體的我說不出來,得見到東西才好判斷。”
她再是喜歡研究前人的東西,卻不敢誇下海口,畢竟歷史源遠流長,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