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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墓裡掙扎求生,差點沒交代在裡面,你居然先我一步去……影子啊影子,若我是你,現在絕不會坐在這裡廢話。”寧紹嵐笑得陰惻惻地,看得影子有些不寒而慄。
本來還有一大段逆耳忠言想要發表的影子,當下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哼。當我的御書房是茶水房呢。”寧紹嵐看著影子的背影,輕啜了一口茶,閒閒道。
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她心下那一絲隱隱的不安,卻在無形中擴大著。
寧紹嵐才踏進玉液宮,便見那個叫人怎麼也放不下心來的男人果然沒於好好休息,反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案邊拿著一本書在看,令她覺得自己往後最大的情敵怕就是書了。當下也沒讓人通傳,徑直走過去,一摸他手邊的一杯茶已然微涼,便叫人撤了換一杯燙的上來。
“小秋……”寧紹嵐心裡有些鬱卒,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都是那個該死的影子害得。
“退朝了?”鳳意秋也不看她,道,語氣裡倒是聽不出有什沒悅。
“哈。”寧紹嵐更是鬱悶起來,小秋這平常而普通的態度反倒讓她感到絲絲涼意,不過總不能就這麼直接說她跟水洛笙在梅園逛了一圈才回來吧。
“今日朝議之上,左相是否曾提議加稅?”沒想到鳳意秋天外飛來一筆,問的與寧紹嵐心裡所想全不相干。
她皺眉想了想,方才道:“好像是有這麼件事……”
“金州水患方平,東夷又初定,他倒打的如意算盤。”鳳意秋手裡的書一合,目光淡淡地掃過來,看的寧紹嵐又差點沉溺進去。
“恩……我也覺得這提議不妥的很,便駁了回去了。”寧紹嵐愣了幾秒才答道,其實每次這些朝議不過走個過場而已,基本上前一天右相——鳳意秋的母親鳳初晴代為打好批覆的草稿,她依樣畫個葫蘆罷了,“右相大體也是這個意思。”
她這提起右相,便見鳳意秋的目光微閃,這才省起景雲王朝祖制,入了後宮的人,不論男,在未經皇帝允許之下,都不可再與自己的親屬相見,另一方面,即便像鳳意秋從前那樣本是要做皇后的,卻成了御侍,最終更是被貶入冷宮,乃母在朝中權勢滔天,也不能為他說半句話。想來小秋與家人也是分別已久了,會有所思念也是正常。
想到這裡,寧紹嵐上前拉過鳳意秋的手,緊挨著他坐好,道:“小秋,你來宮裡這麼久了,要不要回家看看啊?”
“回家麼……”鳳意秋半側過頭避開寧紹嵐的眼神,幾根髮絲飄到寧紹嵐臉上,讓她只覺得酥酥癢癢的。
“小秋你想回去我們過幾日便可出發。”索把半張臉都埋進鳳意秋的發裡,汲取著淡淡的冷,寧紹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含糊。
“即是如此……那便去吧。”鳳意秋的聲音裡沒有太多的喜悅成分,寧紹嵐只當他本自制內斂,沒於意。
“啊、這內殿怎麼還是冷冰冰的。”寧紹嵐纏了他一會,只覺雖然殿內放了好幾個暖爐,坐在這裡卻仍有陣陣涼意襲來,“小秋都不冷麼。”
說著她就去摸鳳意秋的手,觸手處有些許冰涼,便一邊用自己的手捂著,一邊續道:“小秋你坐在這裡多久了,也該去歇歇。”說著攬過他的腰,想把他抱起來。
“放我下來。”鳳意秋的聲音響起,著實令寧紹嵐嚇了一跳,她以為在這件事上他們是已經有了起碼的默契的。“讓我自己走。”鳳意秋續道,看著寧紹嵐的眼神有不可錯認的堅決。
“小秋你……”寧紹嵐一時反對的話又說不出口,只得依言鬆開手。
只見鳳意秋略略調整了下位置,雙手用力撐住椅子的扶手,竟把身子帶了起來,兩腿毫不著力,全靠手上的力氣支撐著。接著他將身子的重量交到一側,左手從扶手上換到案上,緊抓著案沿,帶起身子居然向前進了一步。待他換到右手時,卻畢竟傷後無力,支援不住地一軟,連著身子往一邊倒去。
寧紹嵐早在一邊護著他,這時恰好及時把他下墜的身子順勢摟進懷裡。低頭卻見他這一番動作彷彿耗去了全身力氣般,額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此時只能軟軟地靠在自己懷裡急促喘著氣,哪裡還有其他心思,連忙抱起他輕輕放在上。掏出手巾替他拭汗。
“哈,看來,這便是我……能做到的……”鳳意秋神情淡淡的,臉因為脫力顯得蒼白,眼裡一片幽深。
寧紹嵐放下手巾轉而握住他猶在微微發抖的手輕吻,道:“沒關係不用著急,我們可以慢慢來。一會我就去吩咐巧工司的人趕製出柺杖來,小秋以後想走多遠就可以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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