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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絲毫的痕跡,粹裡開始,卻一直向前延伸,這人難道是從地底冒出來的不成?
“小、小秋……”寧紹嵐的聲音有些顫抖,想她做了半輩子的唯物主義者,天地人三界的那些神神鬼鬼在她眼裡基本上只有用做萌料這一項用途,但現在是在一個她鬼生地不熟的景雲王朝,會發生什麼事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繼續走吧。”鳳意秋的話裡倒有些事不關己的意味,彷彿對於這件事已經有了瞭解。
……果然不應該對他那子有所期待的。寧紹嵐痛心疾首地想,結果現在處在戰戰兢兢感覺中的,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
又往前走了一段,這次是寧紹嵐自己停了下來。
“小秋,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似乎有人在呼救。”鳳意秋蹙著眉說,“就在前方。”
原來剛才自己聽到的聲音並不是幻覺,寧紹嵐並非什麼立志救人於危難之間的俠士,但是路只有一條,勢必要繼續走下去,如果能順手救了那人,也許就能問出粹裡離開的路了。
於是寧紹嵐不再猶疑,向前走去。
十九
那腳印倒是從來沒有斷過,一直向前延伸,但是寧紹嵐卻越走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裡是聖教的地,以聖教的勢力,絕不可能隨隨便便放人進來,即使是自己也是佔了從內部侵入的便宜,況且在這個景雲王朝,敢動聖教腦子的人實在不多。即使最近寒輕侯疏於防範,讓心有所圖的人溜了進來,也斷不會走這條連著機關的路。
那此時,在這黑暗的不知通往何方的甬道中留下腳印的,到底是誰?
寧紹嵐一邊想著,一邊無法擺脫心底湧上來的一種被人窺視著的嫌惡感,剛才的綺思不知跑到了哪裡,只覺身上都快起了雞皮疙瘩。
“寧紹嵐……”
“腳印消……”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閉口,沉默了一段後寧紹嵐首先說:“腳印在這裡消失了。”
“有人跟著我們。”鳳意秋續道。
他話音未落,寧紹嵐就覺得撲面而來一陣腥風,緊接著一個黑影正對著自己衝了過來。
寧紹嵐用火把架住了那東西的攻勢,火光照耀下,那東西居然長得跟人差不多,只是全身覆滿毛髮,眼睛血紅,長長的獠牙從口唇中突了出來,泛著森森白光。
那東西似乎對火有著很大的恐懼,一擊不成之下,竟然不敢再接近他們,轉向甬道深處去了。
“好險……”寧紹嵐這下才發現剛才自己握著火把的手已經因為與那東西交了一次手而被震得發麻,它的力氣可想而知,若不是懼火,這樣打鬥下去,只怕最終會被它所傷也說不定。
“果然是它。”鳳意秋道,這次他卻沒等寧紹嵐發問便續道,“古經迂,人相食則易為猚窳,本來我以為只是傳說,未料這地道之中居然真有。”
“相食?”寧紹嵐嚇了一跳,“這猚窳究竟是……”
“同類相殘違背自然之理,應以自然之報。如獵者深冬入山為雪所阻,礦工入礦為山口塌陷所阻,均不得返。極度飢餓之時,人盡失互相吞食,最後活下來的那一個則會變成猚窳。猚窳非人,終日只識獵活物食之,且善偽裝落難之人的呼救之聲引人前去。猚窳所懼之物,唯火。”
聽到這裡,寧紹嵐不由地握緊了手裡的火把:“這地道之中,為何會有猚窳……”
鳳意秋沒有回答,這怕答案是他們二人最不想想到的那一個。
“王鼠族達顯貴建墓,因為不想讓後人找到他們的墓葬打擾他們死後的寧靜,會在墓成那一天,落下斷龍石,將參與建造的人們都封閉在墓中陪葬。”最終寧紹嵐還是說出了口。
答案不言而喻。
這裡並不是什麼密室、寶藏,卻是一座,墳墓。
這長長的甬道,便應該是墓道,通往的地方,是墓室。
“只怕那猚窳不會就此輕易放棄,我們還是要小心些的好。”寧紹嵐道,她其實對什麼墳啊墓啊之類的沒多少概念,反正若是回去只能坐以待斃,不如繼續往裡探一探是否有出去的通路。
誰料剩下的路程竟是出人意料的平靜,那猚窳也不知是被火把嚇得不輕還是怎麼,沒淤出現。一路上倒也有些殘餘的磚塊木石,上面雕刻的紋印證了他們的判斷,磚塊上的圖案多是描寫人死後生活的,從風化的程度上看,起碼存在在這甬道里也有百年了。
寧紹嵐往裡面走著,卻發現背上的鳳意秋不知從何時起開始漸漸下滑,就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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