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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行!我不但給你提供最好的地塊做實驗田,我還要給您幾位提成發獎金,我誠懇地說。
好!我看你夠農場主的派頭,李教授又轉而一臉肅然地說,你看我們幾位是想掙錢的那種人嗎?人吶,可別鑽到錢眼裡,能幹點自己願乾的事就行嘍。
您老真是偉大!我由衷地說,您這個參謀我是請定啦。
李教授的話,就像一棵定心丸,我媽和劉雲聽後也都塌實了許多。我找到劉雲的表哥,接著就跟他簽訂了合同。由於手頭沒那麼多資金,他也同意先付一部分,餘下的兩年付清。
一瓶高度白酒眼看著就喝乾了底,俺娘倆差不多對半,我已有幾分醉意,我媽仍然是餘興未盡,看那神態面色好像沒喝的一樣。
媽,差不多了,吃點東西吧,劉雲說。
沒事,你看你媽哪回喝大過?今兒媽高興,你沒聽說人逢喜事千杯少啊,這酒真好!可惜鄧大人咱請不動,能請咱家來的話,我非得好好敬他幾杯。要不是鄧大人給咱批下來這兩千畝荒地,咱這日子能有這麼紅火?你媽今天能喝上這麼好的酒?玲她媽拿酒來,俺娘倆再喝點。
聽到這裡,我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不宜察覺的苦笑,心想,我媽可能真是上了年紀,對這兩千畝荒地,她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您娘倆喝瓶啤酒吧,劉雲有點擔心地說。
不,啤酒不喝,啤酒沒勁,馬尿似的,我媽不滿地說。
我媽非要喝白酒,劉雲給我使眼神,讓我阻止她。
媽,咱酒有的是,您今天差不多了,就少喝點吧,我也快不行了,我說。
屁話,啥叫快不行了,我媽兩眼一瞪,有些生氣地說,二傻,你能說出這話?唉!媽真是替你臉紅。
我心裡有些不悅,我媽怎麼又叫起了我小時候的渾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二傻就二傻吧,二傻也好,傻二也好,四十多歲的人了,反正也聰明不到哪裡去了。
我媽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我,接著說,男爺們能站著死,不能跪著生,再不行也不能說不行,她話題一轉,接著又說,是媽的兒子就陪媽再喝兩盅。
我媽近些日子又添了新興致,每次喝酒非要拽上我不可。
一個人喝酒不叫喝酒,頂多算喝個悶酒,兩個人以上喝酒才叫喝酒。她說,人一喝酒,腦筋也靈活了,話也順溜了,上了年紀的人也不覺得歲數大了,還能給我兒指點指點,出出發家致富的好主意。
還真是這樣,不少的好點子都是我娘倆在喝酒的時候我媽幫著出的。
你說怪不怪,一喝起酒來,這些好點子爭著擠著往外蹦,我媽說。
其實呢,我還真沒有喝酒的這個習慣,考慮到我媽一輩子不容易,年老了才新添了這麼點愛好,又喜歡讓我陪著一邊喝一邊聊,所以,只要她老人家高興,我喝多喝少點,有沒有這個愛好就都無所謂了。
再拿一瓶來,開啟!我衝著劉雲說,我顯然也有點興奮了。
劉雲不情願的又拿過來一瓶,開啟後給我娘倆各倒了一杯。
媳婦沒說的,我媽滿意地說,孩子你也喝一杯。
媽,您娘倆喝,我不會,劉雲謙虛地笑了笑說。
也好,不喝也好,女人家最好少摻和這事。她說這話就好像自己不是女人一樣,我媽真有她的一套,我心裡說。喝!說著,端起杯來我娘倆一塊喝進了肚。
我娘抹了抹嘴衝著劉雲說,你要再喝——咱就成一家子酒鬼了,媳婦沒得說,只是我這兒子——咳!蔫兒叭嘰的,沒點兒陽剛氣……
都認為媳婦與婆婆的關係是最難處的,可是,在我們家事情正好相反,劉雲與我媽性格脾氣完全不同,我媽屬於那種既堅強又嚴厲的強硬派,劉雲則屬於那種外圓內方,外柔內剛,能大能小,能伸能曲,既有外表的隨和性,又有內在的原則性的伸縮性格。
但奇怪的是,自從劉雲走進這個家門,婆媳倆幾乎沒發生過任何衝突,那關係處理得不能說如魚得水吧,但也是無可挑剔。這在鄉村鄰里之間都成了美談,劉雲也成了那些婆婆們掛在嘴上的好媳婦榜樣。
媳婦與老孃處得這麼融洽,按理說我應該高興才是,可是,我心裡不但高興不起來,反而還隱隱地暗生起嫉妒來。
我媽越是看著劉雲順眼,就越是看著我彆扭,劉雲越是能獨當一面,就越是顯示出我的軟弱無能。在這個家庭中,劉雲的地位就像紅日在天,越升越高;我的地位就像半輪殘月,吊在樹稍。在我媽的心目中,劉雲差不多成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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