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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具就在傅德高身後,它身上的黑毛象無數條細條的觸臂,刷一下就將傅德高裹了進去!
傅德高“啊”的大叫了聲,他奮力掙扎著,但是全身都象是被蟲蟻蟄咬了一般,又癢又痛。幸好,開始他斥責胡海,所以胡海還在看著他,見情況不妙,胡海飛踹出的這一腳踢中了那屍體,可是發出的聲音卻象是踢在一大塊橡膠上。那具屍體裹著傅德高,身體晃都沒有晃一下,而胡海自己則被反彈得一個踉蹌,不是靠著牆壁,就要摔倒在地了。
那屍體慢慢轉過來,面對著胡海,那灰色的完全看不到黑珠的眼睛掃向這邊,長滿黑毛的臉上抽動了一下,掉下幾塊爛肉。接著,它張開嘴,從那沒有舌頭的嘴中噴出一股黑氣。雖然還隔著老遠,但孟樓胡海都嗅到了其臭無比的腐爛味道,讓人噁心欲嘔。
“小心!”孟樓大喊了一聲,他雖然早把槍抓在手上,但那屍體與傅德高緊緊貼在一起,他不敢保證自己開槍的話不會誤中傅德高。
“伯父……伯父?”這具屍體正是閻世銘開始搬動的那具,因此閻世銘顫聲叫了兩句,卻沒有得到回應。
“上帝保佑,你們這些該入地獄的傢伙!”羅蘭德一手抓著銀十字架,另一手揮了出去,探燈的光很強烈,因此眾人可以看到他的手中灑出一片細密的銀輝。這些銀輝落在裹住傅德高的屍體上,立刻發出噗噗的聲響,屍體身上的黑毛迅速消褪,傅德高也終於脫身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閻世銘想去將摔倒的屍體扶好,可是又不敢,顫抖著聲音問道。
“屍變?”有人喃喃地說道,這情形實在是太象那傳說中的屍變了。
傅德高面色蒼白,一面劇烈地咳嗽一面指著牆上:“小心……小心!”
眾人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那地上的屍體再次長出了黑毛,而且,不僅閻世銘伯父的屍體如此,另外兩具也同樣爬滿了黑毛。三具屍體筆直地立了起來,張嘴噴出腐臭的氣息後,立刻撲向離他們最近的一人。
這一次眾人已經有所準備,他們撲向的是閻世銘的保鏢,這保鏢毫不遲疑地開了槍,子彈穿透了三具屍體,衝擊力將它們撞到了牆上。但是,它們靠著牆稍稍停頓了會兒,就再次撲了上來。
“別……別開槍!”閻世銘與荷恩同時喊道,這三具屍體中有兩具是他們的長輩,褻瀆長輩遺骸的事情讓兩人難以接受。
那個保鏢呆了一下,他是閻世銘帶來的,自然要聽從閻世銘的命令,還沒有等他考慮好這個命令是否該接受,那三具黑毛屍的速度突然間變得飛快,一眨眼間就撲了上來,將那個保鏢死死地擠在中間。那保鏢嚇得魂飛天外,也顧不得閻世銘說的是什麼了,用槍頂著黑毛屍就扣動了扳機。可這次黑毛屍抱他抱得極緊,他打出十幾發子彈也沒有將黑毛屍開啟,惶恐慌亂中,保鏢只看到黑毛屍那噴著惡臭的嘴慢慢靠近,他扯開嗓子大喊救命,可只喊了一聲,黑毛屍就一口咬住了他的咽喉!
“啊!”張許無法遏制自己的恐懼,她發出尖銳的驚叫,孟樓一把拉過她,將她護在身後。
“糟糕……”傅德高習慣性地去拔自己的桃木劍,但在從上面摔下來的時候,桃木劍早不知扔哪去了,他喃喃唸叨了聲,本來陰陽宗的伎倆雖然大多是騙術,可是對付這些發生異變的屍體還是有自己的一套,但沒有桃木劍與黃符紙,他也就束手無策。
羅蘭德再次舉著銀十字架揮出一片銀輝,孟樓這次看清楚了,那銀輝實際上是些水。可是這次黑毛屍彷彿知道這些水的威力似的,扯著那保鏢的屍體向後閃開,羅蘭德的聖水全部落空。
羅蘭德正準備再次灑出聖水的時候,三隻黑毛屍身上長出的黑毛已經徹底刺入那保鏢的身體,眾人看著那黑毛傾刻間變成了紅色,象是一根根朔料管,貪婪地吸取保鏢體內的鮮血。那保鏢的慘叫聲撕心裂肺,震得這地牢都在顫動不止,黑毛屍吸血吸得很快,沒一會兒他的身體就扁了下去,變成了一具披著人皮的骷髏。
但他似乎還沒有立刻死去,黑毛屍放開了他,只是黑毛仍在他的身上,然後他轉過身,向著眾人露出一個無比詭異的笑容。
或許這並不是笑容,只是臉上面板的抽動而已。
眾人被這一幕弄得噤若寒蟬,看著他慢慢靠在牆壁上,僵立在那兒一動不動,沒有誰再想去救他。
接著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黑毛屍身上伸出的變紅了的毛管又變成了黃黑色,緊接著,那保鏢的身體象吹了氣的氣球一樣再次鼓了起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甚至膨脹了些。片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