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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這的時候,胡海插進話來:“為什麼是西北偏北位?”
孟樓將那個六壬盤托起來給胡海看,當他把方位調整正與真實方位完全一致時,胡海看到,六壬盤西北偏北位上雕著兩個附號:“庚申”。
見他仍然一臉不解,孟樓搖了搖頭:“庚申位在六壬術中是白虎位,也就是大凶之位,白虎是庚申金神,代表血光疾病還有死亡這樣非常兇險的事情。在墓地庚申位下咒,在古代葬術中是極為兇險的事情,極有可能殃及墓主或後世子孫。”
想到那些瘋狂的哄搶陪葬品的人們,神經極粗的胡海也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這詛咒……實現了!”
孟樓對此也是又驚又疑,從哄搶者的表現來看,似乎墓主的惡咒真實現了,但是,讓孟樓覺得奇怪的是,推開墓地的那個推土機駕駛員、第一個跳入墓穴的胡海還有部分及時跳出墓穴的人,卻都安然無恙。孟樓心中隱約覺得,危險並沒有離他們而去,相反,更為兇險的事情似乎正在等著他們。
“大海,這兩天你請假跟著我吧……我有些擔心。”抽了會煙後,孟樓悶悶地說道,他對於古代喪葬之術知道的越多,對於某些神秘的力量也就越敬畏。
“我靠,有什麼擔心的!”與他相比,胡海絕對可以算是無知者無畏了,他罵罵咧咧地站起身來,一口將杯子裡已經冷了的水喝光:“你看你那樣,哪點還象以前的你了!”
孟樓苦笑了一下,確實,當年的他天不怕地不怕,可人這種生物就是這麼奇怪,年紀越長畏懼的也就越多了。
特別是經歷過那件事情之後,孟樓更是小心謹慎,在他這兩年四處探奇覽勝的過程中,他能夠平安活下來,很大程度上也是依靠著這種小心謹慎。
與他相反,胡海比起年輕的時候似乎膽子更大了,但孟樓心中明白,胡海其實和他一樣,在受過那次刺激後性格發生了變化。所不同的是,他是用更加小心,而胡海是更為粗豪,但實質上,兩人都是在逃避,在掩飾那刻骨銘心的恐懼。
“不管怎麼說,去請個假吧,今天工地上出現這樣的事情,你們的工程也肯定要耽擱下來……”孟樓幽幽地說著,但他的話才講到這就停了下來,注意力轉到了電視節目上。
鄉招待所的電視收得到的節目並不多,現在的頻道是本市電視臺,而電視臺里正在播放工地上的墓穴,電視臺緊急插播的新聞中,正是南水北調工程中線現場發生重大事故的訊息。
“據悉,在哄搶中共有十一人不幸死亡,另有三人重傷,傷者目前正在送往醫院進行緊急搶救。本臺記者安玉敏在現場為您報道……”
孟樓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四點三十七分,從現場離開到這裡才不過兩個小時。他與胡海對望了一眼,胡海是茫茫然什麼都不知道,孟樓心裡想的卻更多。
新聞這麼短的時間就播出來了,恐怕不僅僅是因為死傷慘重的緣故,而是為了避謠。
想到這裡的時候,孟樓忽然覺得背心再次變得冰冷起來,似乎又有什麼危險即將降臨。他果斷地站了起來,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大海,我們現在就得走了!”
胡海沒有動,他沒有孟樓的那種感覺:“又怎麼了?”
“聽我的……你相信我不?”看到胡海眼中的拒絕,孟樓嘆了口氣,他問道。
“當然相信!”胡海幾乎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麼就趕緊和我一起走……走得越快越好!雖然現在我也說不清原因,但等我弄明白了這一切我就會告訴你!”
他們幾乎是衝出鄉招待所的,甚至連押金都沒有索要。一來到街上,孟樓攔下一輛迎面開來的面的:“去邯鄲市!”
從安陽到邯鄲,直線距離不到四十公里,但是卻跨河南河北兩省。那個面的司機常跑這條路,而且相當健談,兩人上車後沒過一會兒他便開啟了話匣:“二位老闆,來安陽旅遊的吧,今天安陽可出了大事情,死了二十多個啊!”
孟樓沒有回答,但同樣喜歡說話的胡海接過了話茬,他撇了撇嘴:“我剛看了新聞,十一個人吧。”
“新聞裡說的你還信,老闆啊,新聞是信不得的。我實話實說吧,我剛從前面來,前面就有一個發作了的,那個慘……你看,就這,公安也在,看到地上的血跡了吧,嘖嘖!”
那司機的廢話特別多,但是孟樓與胡海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路邊的一戶人家裡傳來了悲切的哭聲,而在門口,幾個警察圍著一灘血跡牽著警戒線。
“說起這家人我可認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