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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電閃雷鳴大雨磅礴,在黑暗中,神農寨村民的祖先開啟了堅固的寨門,早有準備的清軍一擁而入。抵抗的男子一一被擒獲,他們被拖到豫樓前屠盡,而那些躲在豫樓中的婦孺則沒有人理會。
背叛的結果是他們得到了隱者村,兵火洗過後的村子空蕩蕩的,背叛者們之間起了爭執,村子現在是他們的了,可是如何處置尚被困在豫樓地窯裡的婦孺成了問題。因為背叛者她們的父兄丈夫都被殺死,如果放她們出來一定是縱仇,可是不放她們出來的話,又有些人於心不忍。就在隱者村被攻破的第二夜,同樣是雷雨交加的夜晚,在豫樓前發生了讓背叛者膽戰心驚的一幕,受害者的鬼魂乘著綠光從地底升起,他們的哀嚎與詛咒再次重現。
認為這是鬼魂前來索債,驚惶失措的背叛者連夜逃離了隱者村,也就顧不得藏在豫樓中的婦孺了。對鬼神的畏懼與良心的折磨,讓這些背叛者再也不敢回到隱者村,他們另建了神農寨,但從那時起,惡咒就纏繞著他們,村子一直死氣沉沉事故不斷,連只小貓小狗也無法養活。在這樣的恐怖中,有關祖先罪孽的事情被口耳相傳,人們漸漸對自己的生活習慣麻木,以為這就是他們祖先罪孽所得到的懲罰。
也有人試圖抗爭,六十多年前時,有些不信邪的年輕人再次走出了村子。他們中有人在外洩露了村子保有曹操墓地秘密的訊息,然後,土匪、國軍和鬼子,各種勢力紛至沓來,村民們即便是想在惡咒之下苟延殘喘也不能。三方勢力威逼之下,村民不得不交出了他們的秘密,儲存了近一千八百年的石板。
失去了石板之後,村子恢復了寧靜,但那些隱者村的死難者們的詛咒依然。村民再也不敢主動與外界交流,害怕又會引來什麼新的禍端,因此儘管外界發展日新月異,村民們卻仍過著艱難的生活。
“所以,你們晚來了六十年。”光頭老人最後說道。
線索再次斷了,如果光頭老人沒有說謊,那麼他們要找的東西在六十年前就已經被拿走,他們此前做的一切努力終究還是落了個一場空。
“該死的,該死的,你們沒見著金匱六壬盤,竟然也將石板交出去了!”聽光頭老人說完之後,蚯蚓王暴跳如雷,憤怒中他甚至忘記掩飾自己的本意:“難怪你們這村子會被詛咒,你們世代都是些背信棄義的垃圾,應該全部殺光,全部殺光!”
他的咆哮讓村民極為緊張,雖然與世隔絕,村民還是知道他們帶的槍是可怕的武器。看到蚯蚓王目露兇光,孟樓連忙拉住他:“王爺,先不要急,再問問,或許還有新的線索。”
“好,你問,他奶奶的,老子折損了這麼多人,竟然還晚到了六十年?”蚯蚓王憤憤地說道。
“族長,你們就如此輕易地交出了石板?”沒等孟樓問,傅德高搶先問了,他這一次也損失了好幾個同門,如果一無所獲的話,他回去後也無法交待。
族長搖了搖頭,旁邊一個村民插嘴道:“那個禍害,早就該扔掉了,哼!”
他這句話讓蚯蚓王再度發飆,這老盜墓賊身手極敏捷,衝過去便給了那村民一個耳光:“禍你爺爺!害你爺爺!老子帶了金匱六壬盤來,你們就得把石板給老子!”
他這一動手,村民立刻群情激奮,如果不是唯一的那個蚯蚓用手槍指著,恐怕立刻就要打起來。就是這樣,也少不得推推搡搡,相互對罵。
張許一直默默地聽著雙方的爭執,冷靜地觀察著村民的反應。從村民的反應來看,她判斷光頭老人並沒有說謊,但是,趕來看熱鬧的那三批人表情,讓她暗暗點了點頭。
“好了好了,我們先回豫樓。”在確定了自己的猜想之後,張許用力拉住蚯蚓王,同時向他使了一個眼色。蚯蚓王雖然不明白她的意國,但看到這個眼色,知道她有話要說,因此和她一起離開了祖祠。
蚯蚓王帶頭離開,生死眼、孟樓和胡海等人當然也跟著離開了,僅剩下傅德高一個人是鬧不起事來的,因此他只得悻悻然回到了豫樓。那些看熱鬧的見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也回到豫樓,他們相互間什麼話也沒有說,似乎各不相干。
“大海,你守著樓梯口,無論誰上來,都把他趕下去。”回到豫樓二樓後,張許用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
胡海雖然不喜歡動腦子,卻絕不是笨人,知道她這樣吩咐定有深意,因此拎著槍坐在了石梯口上。
“傅先生,你注意聽聽,下面有沒有什麼動靜,特別是他們之間是不是說了什麼話。”張許又對傅德高說道,他的“地聽術”能讓他在一定範圍內聽清別人的低聲談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