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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名寺的後山和大多數寺院一樣,有著長短高低不一的石階,柳蘇步步踏得小心。走下近五百米的石凳,在茂密的樹林後,三人終見一處涼亭立於湖畔。
眼尖的玉兒一下就看到了湖邊站著一人,“姑娘快看,真的是阮樂師!”
柳蘇笑著點了下頭,“你們就在這等我吧!”
“恩,姑娘且小心!”玉兒不忘叮囑道。
柳蘇優雅地踩著步子走到涼亭前,只見阮樂師手拿一隻白色玉笛放在了唇邊,於是柳蘇識相地停下了腳步。
這首曲子柳蘇未曾聽過,但是她卻聽得如痴如醉,忍不住在落笛時吟了句詩:“不入殿內燃香燭,獨聽寺外幽笛聲。”
阮樂師聞聲轉過了身,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臉上竟帶著一張鬼面面具,模樣甚是恐怖,這立馬讓柳蘇想起了瓊瑤阿姨的《鬼丈夫》。還好柳蘇夠機靈,並沒有因此而表現出驚訝,反而面色平靜。
見來人是李師師,阮樂師隔著面具發出悶悶的說話聲,“在下可有驚嚇到姑娘?”
廢話,能沒嚇到嗎?姑奶奶也不是被嚇大的,只是悲催的為何玉兒沒說過這傢伙是不以真面示人的?“師師唯恐是否有掃了您的興?阮樂師的笛聲清遠悠長,卻似嗚嗚咽咽的哭聲一般,先生是否有心事?”
阮樂師並未回答,柳蘇也無法解讀他面具後的神情,只好悻悻道:“師師是否多言了?只是這風輕雲淡的笛聲在師師看來,似在訴說著千絲萬縷的衷腸。”
阮樂師依舊無言,柳蘇心想這傢伙是真夠隔路了。
過了半晌阮樂師才說道:“姑娘特意來找在下所為何事?”
柳蘇頗為尷尬地笑了下,“確實有一事相求,師師想與先生學撫笛。”
阮樂師又一次沉默了,柳蘇頓時也無言了,心說,與這個傢伙相處比和冼清羽在一起還壓抑,愁死人了!這世道都是些什麼人啊!
這回兩人沉默的時間更長,柳蘇耐不住性子,終是開口問道:“不知小女子的請求先生是否應允?”
只見阮樂師從河畔走進涼亭,“我從不收徒弟,尤其是女徒!”說完超個性的拂袖而去,留下了一臉窘色的柳蘇。
“先生請留步!”柳蘇轉身出聲制止道,我還真不信這個勁了,難道死了媽不成?幹嘛甩個臉子!“先生為何不收女徒?我是誠心誠意地拜您為師!”
孰料阮樂師雖留了步,聽完柳蘇的質問不僅沒回頭,反而我行我素地繼續向前走。
柳蘇最受不了無事擺清高的人,她急著向阮樂師衝去,結果腳下被石頭一絆竟忍不住驚撥出聲!“啊!”
阮樂師聽聞一聲尖叫回了身,沒想到柳蘇這麼一絆竟直接向他撲了過去。柳蘇本能地想去抓住依靠,誰知不小心竟將阮樂師的面具摘了下來,結果一張被燒焦了大半張臉的容顏竟顯露在了柳蘇面前。
“啊!”柳蘇忍不住再次驚叫了出來,她完全沒這個心理準備,要知道前世她就曾在火車站被一個渾身燒焦的孩子抱著大腿要錢,柳蘇當時被嚇壞了,渾身直哆嗦,自此她就格外害怕見到燒傷。
玉兒和李青聽到尖叫聲,也急忙跑了過來,玉兒老遠就喊道:“姑娘,你沒事吧?”
“沒,沒事。”柳蘇還來不及向阮樂師道歉,他就戴上面具匆匆離去了,柳蘇心裡一股歉疚油然而生,這回怕是拜師真的無望了!
“姑娘,你怎麼了?”
柳蘇驚魂未定地搖搖頭,“我們先回去吧!”
玉兒也不再多言,牽著柳蘇就往回走。
三人正走到大殿前,柳蘇竟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一閃身就隨著一個小沙彌進了側殿。柳蘇忽然心下一驚,莫非這裡就是我與他曾住過的佛寺?
玉兒出聲問道:“姑娘,怎麼了?”
柳蘇出手指向冼清羽剛才進去的偏殿問道:“那個偏殿有何用?”
“姑娘難道不知嗎?那裡是供奉有錢人的靈位的。”
柳蘇心下一驚,難怪冼清羽最近一直沒出現,莫非家中生了變故?可是我怎麼關心起他來了?看來重生後這記者的八卦精神還殘存!柳蘇不再多言,出了寺院上了轎子一路回到了琳琅閣。
見柳蘇回了房,李蘊興沖沖地就過來了:“兒啊,你可算回來了,剛才有位客人一直說要見你呢!”
柳蘇懶懶地問道:“見我?來者何人?”
“這人沒說。”李蘊忽然一臉鄙夷的神情,“看樣子一臉窮酸相,怎麼著看樣子也四五十歲了,卻不像正經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