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1/4 頁)
罷了罷了,總會想通的,等她也生下兒女,便會懂當父母的一片苦心。
只是還沒等到她誕下龍種,一場大火席捲後宮,燒死了寶妃,同時也燒得她不知所蹤。
一開始謝府還派人到處找,以為她是被兇徒綁架帶走。可是日復一日,月復一月,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們這才想起她說過的那句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
原來,她是真的不回來了。
思及往事,謝老夫人滿眶澀然,悔不當初:“如果我當初遂了麗卿的心願,不論門第,不管家世背景,讓她嫁個喜歡的人,小兩口開開心心過日子……唉!我後悔吶!悔啊……”
“外婆。”聽到這裡,酒兒喚了老夫人一聲,杏眸含淚,閃耀點點晶亮,“如果我說,我也想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你會不會讓我走?”
74 終章一、走天涯
逸王和烏山公主的賜婚聖旨下來,京城下了第一場雪。
百姓紛紛稱奇,今年這場初雪,來得委實早了些。
南宮霖在京中有座王府宅邸,只是先皇過世以後,他便離了京城,宅子也就此空置下來。此番賜婚,這裡拿來做了新房,看著一眾僕役忙著擺花掛紅,南宮霖一點喜慶的感覺也沒有,笑意全無。
幾片晶瑩雪花落在肩頭,襯得他愈發寂寥,眉間凝聚一股寒氣,冷意更甚。
酒兒她,恐怕是真的不會再見自己了吧?
“混蛋!始亂終棄的混蛋!我這輩子也不要再見到你!”
也許這句話,會成為他們倆之間的最後一句話。不是柔情蜜意,不是誓言相許,而是傷心女子對負心人的怒罵憎恨,失望訣別。
恨就恨罷,斷去牽掛,餘生依舊無愁。
“公子。”
夜澤過來一聲喚回出神的南宮霖,他抬眸問道:“何事?”
夜澤雙手奉上一張請柬:“謝公侯府上老夫人明日做壽,邀公子您前去赴宴。”
壽宴?他和謝府素無交情,怎麼會邀他前去?不過倘若去了,說不定還能再見上酒兒一面……
思緒百轉千回,南宮霖最終伸手接過請柬:“知曉了,你去看看送什麼禮合適,貴重一些,明日我親自帶去。”
十月初八,謝老夫人七十大壽,廣邀京中權貴。
皇后嫡親祖母做壽,排場自是不小。豪門深院,粉牆朱戶,裝飾一新。家婦婢子,服飾華炫,往來如織。貴客雲集,車馬盈門。
逸王行駕一到,謝府家僕趕緊上前迎接。南宮霖走出馬車一看,只見紛雜人潮湧入謝府,大多是朝中老臣,聖寵新貴。
看來確實是做壽,遞帖給逸王府不過是場面上的客套,並沒有其他意思。南宮霖一邊暗道自己多心,一邊隨著引路僕人進了宴客廳。
他剛跨步進廳,朝中相識之人便紛紛過來寒暄,順便對賜婚一事道喜。聽著耳邊一片“恭喜賀喜”的恭維聲,南宮霖只是敷衍笑了一笑,隨即走到自己席位上坐下。順手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美酒入喉,卻是好比吞下一棵黃連,澀了口,苦了心。
老人家做壽喜歡熱鬧,請了京中著名的戲耍班子來,宴客廳門大敞,正好對著外面的戲臺子。水袖青衣在臺上依依呀呀地唱著,舉手投足間盡顯風情,天上又開始飄雪,被袖風一掃,層層雪花飛進大廳,落進燒了火炭的銅盆中,轉眼就融化了。
“最撩人春|色是今天,少甚麼低就高來粉畫垣,原來春心無處不下懸。是睡荼蘼抓住裙釵線,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處牽。”
戲曲唱詞一直縈繞耳邊,南宮霖不等主人家來,便已經自顧自喝了兩盅,醉意微醺,臉頰泛起紅粉。
烈酒入腹不是應該發熱麼?但為什麼越喝越冷……
“皇后娘娘駕到——”
一聲尖銳高昂的聲音,使得在座眾人忙不迭起身下跪迎接鳳駕,只見謝文君一襲朱繡宮裝,從外面走了進來,舉手一抬,雍容華貴。
“諸位請起。今日是家宴,就不興這些繁冗縟節了。”
今日的賓客除了謝文君,餘下之中最尊貴的便是逸王了,兩人的席位自然靠在一處,都是上座尊位。
謝文君落座以後,看向旁邊的南宮霖,顯露幾分關心:“逸王,婚事準備得如何了?若是差什麼東西,儘管開口,本宮差內務府送過去。”
南宮霖躬身垂首,開口道謝:“多謝皇嫂費心,臣弟什麼也不差。”
謝文君滿目憂慮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