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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如此直白,陸嘉宜羞於回答,只顧抿唇不說話。
陸嘉仁見狀急得不行:“喜不喜歡你給句話啊!你若是喜歡,哥哥我上刀山下火海也會遂了你的願。父親的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兒個你也看見了,一點風吹草動他就急得不行,他真會把你嫁給那活閻王的!與其等著葬送你後半生的幸福,我們不如今日搏一把!”
提起逸王,陸嘉宜心頭劃過一絲悵然。她喜歡南宮霖麼?答案是肯定的!只是,南宮霖眼中好似從來沒有她,剛才荷塘一幕,猶如火烙之印燙在她心頭,痛得難以復加,可偏偏還恆久揮之不去。
為什麼懷裡的人不是她陸嘉宜?為什麼!
陸嘉宜看了看腰間荷包上繡的芙蓉,手掌緊捏,用力點頭:“喜歡!我喜歡!”
“喜歡就成!”
陸嘉仁一拍大腿,隨即湊近小聲說道:“我有個法子,保證萬無一失的,只不過……你是女兒家,我怕你不好意思。”
“什麼法子?你說來聽聽。”陸嘉宜倒是不驚不怕,反而平靜詢問。
“簡而言之一句話,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父親知曉也沒轍了,只能讓你嫁過去,再說有知府大人作證,這門親事他南宮府也賴不掉。你附耳過來,我細細說給你聽……”
華燈初上,府中空地搭了個不大的臺子,請了幾位琴師樂伶前來,小奏幾曲、淺唱兩段以助飲酒雅興。
席上時新花果、砌香鹹酸、雕花蜜煎、香藥脯臘一應俱全。三脆羹、肚胘膾、花炊鵪子、鴛鴦炸肚、荔枝白腰子……光是下酒的就有七八盞,更別說琳琅滿目的各式勸酒果子,插食小點了。
在南宮霖的要求下,知府給酒兒他們安了個席位,就在他身後兩步的地方。酒兒看著席上的東西,偷偷一笑,湊過去咬著南宮霖耳朵說道:“知府大人還蠻懂投其所好的嘛!呵呵……”
壞丫頭!居然笑話他!
南宮霖瞪她一眼:“笑什麼笑?!再笑把你留下刷碗!”
酒兒趕緊捂嘴,閉口不言,悄悄在背後做了個鬼臉。南宮霖見狀笑了笑,像是為自己辯解一般說道:“我只喜歡我喜歡的人做的東西,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都能入眼的!”
眾人入席坐定,筵席正要開始,又來了一位客人,一張端正的國字臉,是潼城通判宋茂才。知府先差人把他安頓好,之後才舉杯邀約,正式開席。
宋茂才出身寒門,苦讀十年一朝考中,便入了官海。他近些年來爬得很快,短短時間就從從八品的小官,到了正六品的通判,可謂前途無量。如今他整個人脫胎換骨,走路都洋溢著一股春風得意,不免有些飄飄然。
酒兒不喜此人,她還記得上回在杏花林宋茂才有意無意的諷刺,擺明就是個勢利鬼!要是現在讓他知道公子是比知府還大的官,看不嚇死他!
宋茂才乍見南宮霖也在此地,略微驚訝,怎麼知府也會請他?難不成這小子另有背景?懷揣著試探之意,宋茂才順手拿過一位婢女端著的酒壺,走向南宮霖。
“南宮兄,沒想到在此地遇上了,我們同窗相見,怎麼也要喝一杯。來,宋某敬你!”
宋茂才給南宮霖的杯裡斟滿酒,隨即又給自己倒上,舉杯道:“先幹為盡!”
南宮霖見他已經喝了,自己不飲有些說不過去,於是也端起酒杯:“敬宋兄。”
喝罷酒,宋茂才便回了自己的席位。他側首打量了一番不遠處的陸嘉宜,是越看越喜歡,名門閨秀,貌美如花,更重要是財力雄厚,要是能娶到手的話……
再看了眼陸老爺,宋茂才唇角輕輕揚起。
“那壺酒呢?哪兒去了?”
這廂,陸嘉仁走在路上撓耳抓腮,急得不行。
他明明把酒放在小榭的,可是回頭過去看卻不見了,路上攔著個婢女一問,說是酒全部送去了筵席之上。陸嘉仁一聽大驚,要是那壺酒被其他人喝了怎麼得了?!於是他趕緊往回趕,到了席間目光掃視一圈,終於在宋茂才的桌上發現了那個彩璃酒壺。
陸嘉仁眼睛一亮,從桌上拿起另一壺酒,端著酒杯就過去了:“哎呀呀,原來是宋大人呀!你今兒晚上可是來遲了,罰酒三杯!”
宋茂才一看來人是陸家公子,他想著若是以後真能娶到陸嘉宜,眼前這可就是大舅子,那是萬萬得罪不得的。遂站起來笑臉相迎:“陸兄說的是,小弟確實該罰,我自己來。”
陸嘉仁一邊勸著宋茂才喝酒,一邊悄悄把那加了藥的酒藏進袖裡。伸手一掂,發現酒壺輕了不少,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