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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一般,仍舊在那邊自言自語:“你有沒有這種感覺,有時候會很想回到過去的某一刻。”
被這麼一擾,睡意失了大半,酒兒聽了南宮霖的話,凝思片刻,道:“偶爾會希望自己沒有長大,不過這不可能,所以也只是想想便罷了。”
“是呵,這等想法,只是痴人說夢……”
南宮霖的語氣有一種莫名的哀殤,淡漠無謂的口氣,卻像是冬天凝結的寒冰,冷入心扉。
“如果能回到過去,你想回到哪個時候?”南宮霖問酒兒。
“嗯……十歲之前吧,那時我爹孃都在。不過也不能太小,太小了什麼事兒也不懂,八歲最好。我還記得八歲生辰那日,爹孃帶我去街上玩兒。公子你知道麼?我可是七夕那日生的呢!七夕的時候好熱鬧啊,車馬盈市,綺羅滿街,紅紅的燈籠高高掛,還有彩繪鴛鴦金魚……”
“還有,公子我告訴你,我娘她長得可漂亮了,十里八鄉都出了名的!當時她買了幾支荷花拿在手裡,就如畫裡的仙子一般,把路上行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呵呵,我還記得我爹有些不高興,一路都臭著個臉!說也奇怪,小時候很多事都不記得了,唯獨這一日的景象,我永遠都不會忘,一想起來就像昨個兒才發生似的。”
酒兒來了興致,說了一大堆童年舊事,南宮霖靜靜聽著,半晌幽幽一嘆:“平民之樂,羨煞多少人吶……”
酒兒有些不解南宮霖話中之意,轉而問他:“公子您呢?記得最深的是哪件事?”
“我?呵呵,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明明是笑,為何笑得如此淒涼酸澀?為何自嘲中帶著一份哀絕之意?
不記得嗎?
其實每一件事都歷歷在目,都銘心刻骨。
記得那一場大火,燒得至親骨肉分離,陰陽相隔。
記得那一場屠戮,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差一點便在冰寒雪凍之中,倒地長眠。
記得那一場廝殺,拼盡全力回到災難開始的地方,企圖報仇雪恨,重新開始,可誰知卻是失去了更多身邊的人,揹負上了更多的血債仇恨。
還記得,他們一個個是如何離自己而去,更記得,他們一個個是如何抱憾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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