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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賊轉身下了屋頂,攀進迴廊之內,雙腿一圈,倒掛金鐘般吊在了房梁之上。他從懷裡摸出兩顆石子大的鐵丸,“噗噗”兩下彈向守衛,打中側頸。守衛脖子一麻,雙眼一黑,瞬間便倒了下去。
黑影趁機跳下房梁,又拿出個小瓶子,倒出裡面的迷香藥粉抹在守衛鼻端。之後他便大喇喇拿著鑰匙,開啟了庫房大門。
厚重鐵門推開,冷冰冰的氣息撲面而來,飛賊有些激動。庫房裡漆黑一片,不能視物,於是他摸出火摺子點燃,亮起一小團火簇。
這是放官銀的庫房,地上陳列著數十個大箱子,裡面都是貨真價實的黃金白銀,可是飛賊對此無動於衷,他繞過箱子,轉而走到一排書架前面。書架上有一錦盒,他小心翼翼地取下,開啟一看,裡面赫然放置了一尊佛像。
桃花流水,細紅點點。慈眉善目,祥和佛態。正是潼城至寶石佛。
飛賊大喜,取下包袱皮把錦盒放進去包好,重新系回背上。東西到手,他趕緊退出庫房,準備打道回府。
他剛一步跨出大門,四周驟然跑來許多鎧甲衛兵,個個手持兵器拿著火把,轉眼就把這裡包圍得水洩不通。
不好!中計了!
飛賊有些驚慌,下意識倒退兩步,企圖尋機逃跑。這時從人群裡走出兩人,正是南宮霖與夜澤。
南宮霖冷麵無情,開口下令:“捉住他,要活的。”
該死的淫賊!居然偷酒兒肚兜,還害他捱了一耳光,看他不抽死這天殺的!
一眾將士得令立馬群攻而上,飛賊見勢不妙,取下背上石佛舉在頭頂:“別過來!不然我砸了它!”
石佛在潼城百姓心中乃是靈物,地位舉足輕重,眾人見他這玉石俱焚的架勢,不免呆住了,進退不是。
南宮霖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你要砸就砸,反正碎了東西拿你命來償。還愣著幹什麼?快上!”
碰上這麼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飛賊暗自叫苦不迭,只得自認倒黴。他索性把錦盒往天上一拋,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然後轉身便逃。
飛賊輕功絕頂,當錦盒落進守衛懷裡的時候,他已經飛上了屋頂。他回頭看著院中的一干人等,譏諷笑道:“想捉小爺?下輩子吧!”
話剛說完,飛賊轉身欲跑,卻被一堵人牆攔住去路,竟是夜澤。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夜澤已經疾速出手,擒住他的臂膀反綁在背,然後揪住人跳下牆頭。
夜澤把飛賊扔在南宮霖跟前,南宮霖彎腰下去,扯開他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張白淨的臉來,兩撇八字鬍,小眼珠賊亮賊亮的。
“果然是你這個江湖騙子。”
竟然是伍德道人!
聞訊趕來的知府夫婦剛好見此一幕,大吃一驚。特別是知府夫人,她萬萬沒料到採花賊便是城隍廟前算命賣符的道長,一時間又氣又惱,直怨自己居然被這道貌岸然的傢伙算計了。
知府夫人拉著知府的衣袖哭道:“老爺!這道士好生可惡!你可要為妾身出氣啊……”
知府安撫了一下自家夫人,轉身請示南宮霖:“公子您看?”
南宮霖嘴角微揚:“這下人贓並獲,他想賴也賴不掉了。夜澤,搜身!”
“是!”
夜澤得令,伸手就往伍德道人懷裡探去,孰料伍德道人剛才一言不發,這會兒卻是大喊起來,又掙又躲:“不準搜!不準過來!”
夜澤無視他:“老實點兒!不然餵你吃板子!”
伍德道人氣得不行,臉都紅了,可是卻被夜澤擒住雙手動彈不了,眼睜睜看他摸進了自己胸口。
鼓鼓的?軟軟的?
夜澤剛一摸便愣住了,抬眸看著伍德道人。只見伍德道人掙扎一番,頭髮有些散亂,面紅耳赤,就連鬍子都歪了,好似是沾上去的。
“哇——”
突然伍德道人大哭起來,委委屈屈的模樣,邊哭邊嚎:“你們這群壞人!嗚嗚……你們不要臉!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這佛像,本來、本來就是我爺爺的……”
……
自南宮霖吃飯半途出去便再沒回府,這一夜過去了,轉眼天色已亮,還是不見人回來,酒兒也有些心神不寧的,坐在房裡一宿沒睡。
公子去哪兒了?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
呸呸!她怎麼會關心起公子的行蹤來了?誰要理那個討厭鬼!
“哼!說不定是去找相好的姑娘小姐了,我瞎操什麼心!”
酒兒埋怨一句,跺跺腳便回了廚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