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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連頭髮絲似乎都傳來隱隱的不舒服。這讓他呻吟了一聲,低聲罵道:“他奶奶的,疼死我了!”
說完這句話,江楓才發覺周圍似乎還有別人,急忙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手下那些手下竟然一個不少地全都在。尤其是陳雷,正欲蓋彌彰地揚著頭不知在看什麼。但江楓分明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肩膀正在微微抖動,顯然正在強忍著笑意。
江楓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說道:“笑什麼笑?還不扶我起來,我他媽現在連動動手指都難受。”
陳雷急忙伸手扶起江楓,旁邊又上來一個人,和陳雷一邊一個架住江楓。江楓站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的這些手下幾乎個個帶傷,有不少甚至斷了胳膊斷了腿,人數更是隻剩了五十多個。這讓江楓心中猛地湧起一陣痠痛,眼中立即被水霧籠罩了。
陳雷見江楓眼中含淚,頓時有些懵了,連忙道:“快快快,將軍疼的厲害,趕緊抬將軍去休息!”
被他這麼一說,江楓剛剛升起來的傷心的感覺一下子給衝沒了。忍著疼痛抬手給了陳雷一巴掌,說道:“你以為我是疼的?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這麼點疼痛都忍不住?我是……我是……唉,不說了。陣亡的兄弟都有名字吧?回頭每人發一百兩撫卹金,送到他們的家裡。受傷致殘的兄弟給八十兩,其他人給五十兩。陳雷,這事就交給你辦了,聽到沒有?”
周圍的軍法隊員這才明白,江楓剛才是為了損失了那麼多兄弟傷心。歷來作為上位者,都很少把手下的性命當回事,能和部下同甘共苦的將領就已經是名將名帥了,哪有為了兄弟們的傷亡流眼淚的?江楓這與眾不同的表現,頓時收服了所有人的心。原本這些人只是極為信服江楓,現在則是真正把江楓當做大哥,甚至是父親那樣,威嚴而親切。
一個機靈的傢伙在旁開解道:“將軍,我們當兵打仗,哪能不死人?大家心裡都明白,當兵吃糧,一是為了能吃飽飯,二是為了用性命搏一個可能的富貴前程。死了的,那是命不好,怪不得任何人,活下來的,就能升官發財。大家都明白這些,誰也沒什麼怨言,將軍您也不必太傷心了。”
江楓黯然搖頭道:“那是人命啊!誰沒有父母兄弟,誰沒有妻兒老小?他們死在戰場上,他們的家人會有多傷心?一將功成萬骨枯,我這一將是功成名就了,可骨枯的卻是兄弟們啊!……好了,你們誰都別說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江楓在帳篷裡休息了三天,雖然他還沒傷到不能活動的地步,但卻沒走出帳篷一步。陳雷等人都是粗人,也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勸慰江楓,能勸慰江楓的李巖和孫仲壽等人,(奇。書。網…整。理。提。供)又因為軍務繁忙抽不出時間來,所以江楓就把自己關了三天的禁閉。
到了第三天,李巖依然沒有來,卻派了一個親衛急匆匆地來通知江楓,說是又重要的事情商議。
江楓經過這三天的反思,心情也不像開始時那麼沉重了。他也殺了不知多少人了,要說他對人命有多麼重視,倒是也未必。只是他始終信奉一個理念,就是殺人也要對方有取死之道,他才殺的心安理得。如今他身邊朝夕相處的兄弟突然就沒了,這就讓他感到了那種親人死去的痛苦。
上一次軍法隊的兄弟損失殆盡,他強忍住了。這一次江楓因為受傷不輕,心神難免有些不穩,這才一時沒忍住。可江楓畢竟神經粗大,心情沉鬱了幾天之後,即使沒有別的事打擾,他也漸漸擺脫了那種感覺。既然生在這個亂世,死人就是免不了的事情,要是每次都傷心一回,乾脆就別在戰場上混了。
收拾精神,江楓走出了帳篷,跟著那個傳令的親衛來到了李巖的帥帳。帳篷裡只有李巖一個人,江楓一進來就愣了一下,問道:“李大哥,不是又要緊事商量嗎?怎麼就我們兩個人?”
李巖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從桌案後走了出來,上下看了看江楓,說道:“你的身體怎麼樣了?內傷都好了?”
江楓微笑道:“沒什麼事了,只要這段時間不與人爭鬥,只需再有十天半月的,就能完全恢復了。”
李巖見江楓的身體確實問題不大,這才說道:“江兄弟,幾天前的那場大戰,你可是居功至偉啊!要沒有你奪下清軍帥旗,只怕我們不但不能取勝,反而還要吃虧。”
江楓見李巖每說一句話都斟酌一番的樣子,有些不耐煩了,說道:“李大哥,以你我的交情,什麼話不能直說?何必兜圈子,趕緊說正事。”
李巖苦笑了一下,說道:“好吧,倒是我矯情了,咱們就直說。前幾天的大戰,我們以五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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