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睡了多久,江楓終於醒過來了。還不等睜眼,就覺得自己的腦袋重的像一座山,眼皮也像是掛上了秤坨,嘴唇乾的像幾天沒喝水了似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難受。這讓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微弱地叫道:“水……水……”
可惜,他叫了半天也沒人搭理他,無奈之下,江楓只好強撐著睜開了眼睛。屋裡只有他一個人,窗外的光線也有些昏暗,看樣子不是黃昏就是黎明。江楓勉強坐起身來,扶著腦袋揉了揉,喃喃地道:“糟糕,怎麼會發燒的?和這群強盜在一起,是別指望他們來照顧病號了。”
指望別人照顧是不行了,江楓只能靠自己。他扶著床沿下了地,一點一點地向桌邊挪動。桌子上有一個茶壺,也許壺裡會有水。但是就在江楓伸長了手去夠那個茶壺時,他虛弱的雙腿支撐不住了,“咣”地一下摔在了地上,還順便帶倒了桌子,將茶壺摔的粉碎。茶壺裡確實有水,但現在已經全都滋潤地面了。
就在江楓哀嘆自己的黴運時,房門被推開了,滕大刀從外慢走了進來,他一看到江楓那狼狽的樣子,不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譏笑道:“怎麼了,我們的大天才?你已經睡了一天了,而且還發起了燒。最好笑的是,你竟然是被嚇病的。你不是天才嗎?膽子這麼小,怎麼當天才?”
江楓沒好氣地道:“天才還膽子有什麼關係?還有,看到我這個樣子你卻漠不關心,難道你不覺得愧疚嗎?”
滕大刀嘿嘿笑道:“沒有,我一點都沒覺得愧疚!我們這些人的規矩就是生死有命,要不是我們要在這裡停留幾天,你早就被拋下了。我現在還給你送來吃食,你得感謝我才是。好了,我把晚飯放在這了。”
說著,滕大刀將一碗不知什麼東西做成了糊糊放在了江楓的手邊,然後轉身而去,連把江楓扶到床上的意思都沒有。這讓江楓一個勁兒地罵滕大刀冷血,可又沒有辦法,只好端起碗來,坐在地上將那碗不知什麼東西的食物塞進肚子裡。他還不想死,又沒有人會幫他,他只有靠自己了。
吃完了東西,江楓覺得自己有些力氣了,這才慢慢地站了起來。他沒有立即回床上躺著,而是扶著牆壁出了門,抓了把角落裡的冰雪含在嘴裡。沒有水,他就只能吃雪了。
嘴裡的冰寒讓江楓的精神又是一振,腦袋的昏沉感終於減輕了不少。這時,他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只是聽到這個聲音,江楓就覺得這人已經痛苦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江楓很想轉身回房,不聽到這個讓自己心悸的聲音。但是想了想之後,江楓還是決定去看看,既然要在這個亂世活下去,有些事情光躲避是不行的。
沿著聲音的方向,江楓找到了一處廂房。廂房裡傳來的聲音讓江楓的腳又有些發軟,但他還是堅持住了,靠到了窗邊,將窗紙捅了個窟窿,睜大眼睛往裡看。這一看不要緊,江楓險些把剛吃下去的東西再吐出來。
只見那廂房中吊了五個人,看樣子像是一家五口,兩個是中年男女,另外三個則是兩個十來歲的女孩,以及一個才五六歲的小男孩。這一家五口全都被剝光了衣服,其中那個應該是母親角色的女人已經死了,只是她死的極其痛苦,全身的肉幾乎都被割光了,除了腦袋還完整,身體就只剩下骨骼和內臟了。由於沒有了肚皮,內臟也都流到了地上,一截腸子正在地上拖曳著。
這時,一個大漢正在炮製其中一個女孩,一把鋒利的尖刀在她身上飛舞,每一次掠過女孩的身體,都會削下一片肉來。受刑的女孩已經叫不出來了,讓江楓心驚膽顫的叫聲都是女孩的父親和弟弟妹妹發出來的。
屋中除了受刑的一家五口以及那個行刑者之外,還有幾個彪形大漢站在一旁,再就是一向文質彬彬地陳囂了。這個時候的陳囂依然氣定神閒,一邊慢慢地品著茶,一邊愉快地看著那個中年男人痛苦的哀嚎。這讓江楓看得又是一陣渾身發冷,心中暗歎:“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時看總瓢把子很好的一個人,沒想到竟然這麼殘忍!”
第八章 高手
江楓在外面偷看,陳囂當然一清二楚,連他的幾個手下也都發現了。那幾個大漢剛想出去把江楓抓進來,陳囂卻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管。屋裡的人都不動,江楓還以為自己藏的挺好,繼續趴在那裡偷看。
陳囂微笑著對那個中年男子說道:“何掌門,你們崑崙派雖然在江湖上有好大的名聲,但實際上卻早已經沒落了,你說說你,連我這樣一個在綠林中廝混的人都打不過,你們還有什麼指望?”
江楓不知道陳囂這話是說給他聽的,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