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
“我記得你說過她認識查理卓別林。”
“準確的說,是我父親認識他。”
格羅拉早就跟他們兄弟宣佈了她的聖誕假期計劃,她會住在比佛利市的小住宅裡,卡特和瓊恩不必跟她一道過去,但是必須在聖誕晚餐以外的時候也出現那麼一兩次。住在比佛利,用她的話來說“和一些在周圍的老朋友聊一聊”。顯然,那些都是懷亞特-庫珀的老朋友,劇作家,演員,導演,全是電影人們——她這麼說的時候,安迪和哥哥卡特在餐桌對面,心照不宣的從各自的抬起頭對視——格羅拉想念他們的父親,即使在懷亞特因家族遺傳性的心臟病死去將近十年後。
瓊恩沒有打算,他不會回新澤西。因此安迪跟瓊恩解釋了母親的事兒,“你可以加入我們,我會對媽媽解釋你是我的朋友。”安迪說:“我希望我們能一起過聖誕節。“
“你真好心。”瓊恩說:“不用提醒你我不過聖誕節吧?”
瓊恩對他的猶太出身在乎的簡直過頭了。安迪脫下右手的皮手套,把手指放在猶太年輕人的臉上。他溫暖的掌心靠著瓊恩被湖風吹拂的冰涼的臉頰。安迪打量著四周:湖岸上凋零的樹木,空無來人的小路,碼頭上那些骯髒的彩旗在十一月末的寒風中心灰意懶的擺動。那幾年中央公園還沒開始大規模的翻修。“這兒有點淒涼。”安迪總結說。
“談情說愛的好地方。”瓊恩說:“你是準備吻我嗎?”
“我本來沒有。但是我現在打算這麼做了。”安迪低頭看著瓊恩。
“噢!”在安迪開始移動的時候瓊恩突然大笑著坐了起來。“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現在靠著小船中間的木板坐著,背對著安迪。
安迪聽見他喃喃的說:“你沒錯。這兒是很淒涼。”他微微傾斜身體,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找到了煙,又在皮衣內側的口袋裡找著了打火機。他窄窄的肩膀縮起來,然後放鬆。他點了煙。安迪已經熟悉這個動作了。
“加州有些溫暖可愛的海灣讓我們駕駛帆船。我爸爸的房子在海灣邊上。”安迪說。他離開船頭,小船危險的晃盪了幾下,瓊恩警告他:“請保持平衡,船長。”
現在是安迪坐在木板上,瓊恩的頭枕著他的大腿。
“你覺得這沒關係嗎?我們看起來太親近了。”安迪說:“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
“實際上我們比這樣還要親近的多。”
謊言。安迪想。瓊恩如此放鬆是因為他確信沒人會看到他們。安迪大部分時候很喜歡瓊恩這一點,對感情中最私人的部分保持緘默,而不是公開展覽,毫無必要的挑戰其他人。但是瓊恩在其他方面已經挑戰的夠多了。
“聽聽這段,”瓊恩說:“絕對是這本噁心的小冊子裡我最感興趣的地方,好萊塢的‘紅色浪潮’。”
安迪抱怨:“別又開始了。”
“不管怎麼說,你很驕傲的握手的查理卓別林是左/傾的。如果你母親真的明白。說真的,那時候人也太容易驚惶失措了。”安迪後來聽了他讀了兩頁,才搞清楚他說的是四十年代末的政治運動。卓別林是有政治傾向的,當然了,所以他在七十年代的時候才能回到美國領終身成就獎。
“誰都知道這個。”安迪說:“但是瓊恩,我們現在在湖上;我在划船。你在幹什麼?你看這種有害的書,講政治立場。看在卓別林的份上,就一個小時,或者兩個小時,忘了這個,現在讓我好好的。。。”
瓊恩再次大笑了起來,他摟著安迪的脖子,“好好的”親吻了他。安迪立刻回應了。
最後瓊恩注視著他的眼睛說:“你真是個需要感情的年輕男孩。”
“因此我堅持你在一起。”安迪說。
“我沒有多少感情。“
“你有。”
為什麼他會這麼回答瓊恩呢?他相信自己很理解瓊恩,從某方面來說。他相信瓊恩和自己一樣對這段嶄新的關係充滿熱情。他相信是瓊恩的個性使得他在表達感情上始終不能公開誠布。那兩個月安迪從很多地方發現了感情,卻從來沒停下來探究。即使安迪不是個陷入熱戀的傻瓜,也永遠不會是——但熱情能令人目空一切。他覺得自己非常幸運。如果他沒有跟著卡特去俱樂部,他可能永遠不會有機會遇見瓊恩。就像他喜歡的電影裡那種說法,格林威治有那麼多夜總會,安迪卻偏偏走進了‘苦澀終點’。
“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會遇到像你這樣的人。”
“我保證你如果每週末都去‘苦澀終點’,每個晚上你能遇到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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