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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我家的情況呢……上個月小強開始擴充套件業務,動手把我家樓下的小車庫連左右的一起打通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說動的那些原戶主,價錢低得可怕,簡直就是白送。他把庫房改裝成了店面,裝修走的懷舊路線,煤氣燈啊鞦韆椅啊一應俱全,再加上小強那欺騙人民群眾的長相,居然吸引了一批一批的女生,從蘿莉到大媽;不過這傢伙講究情調,不肯把店弄得快餐店一樣,不小的空間只擺了不多幾個位子,奇貨可居,來的更加火爆。
這傢伙現在銅臭的很,掉進錢眼裡爬都爬不上來。不過因為收錢的是我,所以他還沒到搞不清誰是老大的地步。
今天小強不在,店裡一個人也沒有,也不奇怪,因為我睡到剛剛才醒,根本就沒打算營業。倒不是我懶到這種程度,因為我知道大部分的顧客尤其是女客都是衝著侍應生小強的臉來的,他不在開了門也是吸引灰塵。
洗漱完畢,我開啟冰箱,裡面有一個黑森林蛋糕,扎著紫色絲帶的盒子上還插了一張小紙片,上面是小強歪歪扭扭的筆跡,寫著“一餐只能吃1/3,冰箱門上有牛奶,一定要喝知道沒?”再看冰箱門上果然有一盒已經開了卻沒喝過的牛奶。
……這個小強把我當成什麼啊?嬰兒?我的腦袋上彈出一把小丸子一樣的黑線條,而且還不是直的,是像泡麵那樣彎彎繞繞的那種。
臉上燙燙的,冰箱開久了真不好啊!熱的跟烘箱一樣,看,臉都給我烤紅了,不好意思吶!我轉身走到樓下把“營業中”的牌子取下來放進收銀臺的抽屜,然後東摸摸西摸摸開始打掃店面。腦袋裡卻像冬天煮火鍋一樣咕嘟咕嘟沸騰的歡,一堆堆亂七八糟的回憶扭著小腰跳著綵帶舞一股腦兒的湧進來,一時間頭腦有點發暈……
我還記得我們院上一個輔導員是個40多歲的天津男,總喜歡用那種“你有罪”的態度跟學生交流;有一次學校組織體質達標測驗補測,一個平常滿害羞的女生那天在檢測那天正好撞上生理期,沒敢考,等著這次補測;結果組織補測的日子沒變,只是時間上推遲了一個月,又碰上那女孩生理期,那女孩平常就有點貧血,結果那天反應特別強烈,慘白著一張臉,走路都飄著。後來實在是不行了沒辦法就去請那老師想想辦法。
結果剛說兩個字天津男就特別激動的扯開嗓門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大喊:“你生理期就生理期唄,幹我啥事?”喊完滿操場待跑的男生女生都“刷”的看向那女孩,那女孩當場臉氣得紅一陣白一陣的,扭頭就跑了;那時侯站在隊伍裡的一個女生就嘁了一聲:“真他媽給咱天津人丟臉!”不巧又被他聽見,天津男立馬就吼:“你說嘛呢你?!”獅鬃飄飄不分青紅皂白一甩胳膊手裡的跑步卡漫天飛舞就撒出去了,還是那些學生自己把自己的卡撿回來重新排隊測驗。
聽說那次以後女孩就一直不肯來上課;也沒請假也沒休學,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處理的,反正我一直沒再見過那個女孩子;現在回想起來,連她的長相都已經模糊,只記得那天她站在多風的操場上原本青白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氣得渾身發抖的樣子。
有這麼一個先例,雖說是新來的輔導員,而且聽聲音是個溫柔的女性,我多少還是有點心理陰影。
把店裡的地板清掃了一遍,剛直起身,就聽到有人問:“請問七月是住這樓上嗎?”
聲音很耳熟,因為幾個小時之前才在電話裡聽過。回過頭,是一張有點蒼白的漂亮的臉。看起來沒比我大多少,頂多二十四五的樣子。燙著芭比燙的長長的棕色頭髮邊緣飛著金色的一圈發毛兒,很像我看過的那篇《沼澤王的女兒》裡的埃及公主,或者說,剛從魔法中解脫出來的赫爾珈。
我說我就是,美女比了一個“上帝啊!”的誇張樣子,然後眼睛彎彎的笑起來,露出兩顆可愛的兔牙說:“我叫肖楚妍,七月,我能利用職務吃到免費蛋糕嗎?”
我也笑了,順手擺開一張靠牆的桌子:“為了賄賂導員,再免費送一杯咖啡!”
“再好不過了!”
我心裡繃緊的弦慢慢的鬆開,她給我的感覺與其說是輔導員,更像是受歡迎的客人。咖啡香氣繚繞,把對面的面容切割成一塊一塊。
“七月,為什麼不去學校呢?是有什麼困難嗎?”
困難?我試著想象中世紀女巫攪動魔藥的樣子攪動咖啡,可是怎麼攪都覺得更像玩泥巴的小孩;玩了一下有點煩了,一把推開杯子。白地藍藤花的杯子,糾糾結結的透露著小資的悲傷;跟對面肖楚妍的紫花杯子遙遙相望。兩隻杯子都是小強選的,買回來的時候我還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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