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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們這個樣子,分明不像是野獸所為。難道是因為水土不服突生疾疫?但是為何只這一起的三人生病,旁人卻並未出事?”
林北隨後問了問三人的情況,軍士們告知林北,這三人身體強健,否則也不會被選入伐木團了,林北便否認了疾疫一事。
繞著三人屍首轉了半圈。林北眼睛驀然掃過旁邊一棵大樹,此樹已經被砍去了半邊,樹皮發白,林北看了一會兒,想起一種樹,下意識退後了半步,又再看幾下,心說尼瑪的,原來是這玩意兒弄出來的。
這種樹是一種毒樹。名為箭毒木,樹皮灰白,樹汁帶劇毒,跟眼鏡蛇的毒性差不多,只要被樹汁濺進傷口,幾乎是必死無疑,前世林北身為林業局的研究員,所以對這種樹木還是很有了解的。這種箭毒木在國內也有,一般是處於大理那種地方。泰緬越三國應該也是有的,不過林北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卻不想民夫伐木,卻碰到了這種樹。
“找到原因了。”林北心裡嘆了口氣,指著這株箭毒木道:“這三人是被此樹樹汁濺進傷口毒死的,此樹名為箭毒木。樹汁劇毒無比。”
居然是樹?軍士們紛紛愕然,看著這棵大樹,下意識退後了幾步,恐怕他們又認為是樹妖了。
卞吉思索了一下,好像也想到了什麼。緩聲道:“莫非是那益州夷人所稱的‘戈貢毒樹’?據說虎熊被此樹射入體內,倒地便斃,有夷人以其汁抹於箭頭處,射殺虎豹,無往不利。”
“應該就是了。”林北點頭。
“知曉是此樹便好。”
卞吉看到周遭軍士仍有不信和畏懼之色,便讓軍士去捉了一隻野兔,割開一條傷口,又讓軍士小心的把樹汁滴入野兔傷口處,不過片刻,野兔便蹬了蹬腿,直接立斃,軍士們這才知曉了這種樹汁的厲害之處。
“王來財,吩咐軍士和民夫們都小心這種樹木,伐木之時以布纏手,莫有傷口,一旦受傷,便讓這些人離開此山,不要增加無謂的傷亡。”卞吉又下了命令。
王來財趕緊應下,隨後便通知了大家,聽說原因找出來了,庶民們先是鬆了口氣,又聽說乃是被樹汁毒死,這些庶民都有些怕了,所幸王來財聽了卞吉之言,讓這些人用布纏手,別有傷口,林北更是現身說法,以身體觸碰箭毒木,告訴庶民只要沒傷口便無事,庶民這才安定下來,隨後伐木之時便更加小心謹慎。
到了晚上,軍士又來彙報,這一下午倒是沒有出什麼事兒,不過箭毒木卻發現了不少,除了箭毒木外,軍士和民夫也發現了好幾處有毒的藤條和灌木,所幸這些都不如箭毒木的毒性大,民夫也早有準備,並沒有出意外,不過這一日只鋪就了十餘里的木道,進展甚慢。
晚上並無雨,林北一直在周遭巡邏,等到後半夜才回去,本來準備養下精神,哪知道一回去便出事兒了。
一隻發狂的犀牛衝進了民夫和軍士們歇息的地方,因為猝不及防,一名軍士被撞死,然後犀牛連著撞傷了十來人後才被驅離,林北得到訊息後,怒氣噌的就上來了,當即對這頭犀牛展開追殺,一直追殺了十餘里,才把這頭犀牛弄死,隨後拖了回來,然後又是安撫庶民和軍士們。
入林的第二日,又有三百來人生病,緊接著被送離長山,好在因為不是疫病,林北的存在讓庶民和軍士們還是很有安全感的,所以雖然接連出事,士氣依然高昂。
第二日中午,林北看到卞吉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夫子,你可覺得身上有不妥之處?”
卞吉臉色有些酡紅,而這不太正常,卞吉卻沒感覺出來,“大人,學生並未感覺,有大人在側,學生怎會不妥?”
“我觀你臉色不對啊。”
卞吉就著水盆看了看,“莫不是這些時日睡得不好?”
林北沒管卞吉,吩咐軍士召來了軍醫,軍醫把了脈後,言卞吉寒熱交替,陰氣上揚,還有什麼陽氣低虛,反正一大堆,總之就是病了,這種病開始的時候本人不會感覺到,但是一旦病發,那就真是病來如山倒,當下林北直接讓軍士把卞吉送走。
這一天民夫們鋪木道已經有些趁手了,所以這一天鋪了十五里,同時,也遇到了一個難題,那就是碰到林中沼澤了,而且這個沼澤還不太好繞過去。
晚上的時候,林北繞著沼澤轉了一圈,回來告訴軍士如何渡過沼澤的方法,那就是直接砍倒大樹,不去枝葉,以樹為橋,這一天林北於是也累得夠嗆,他在沼澤的泥裡翻騰,拖樹,救人,試探沼澤的深度,反正能幹的他都幹了,最後晚上休息的時候,林北覺得累得跟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