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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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七月後,京城的夏天就聲勢浩大降臨了,毒辣的太陽炙烤著漆黑的柏油馬路,此起彼伏的蟬鳴聲吵得人腦子嗡嗡作響。
程星果把黑糖波波最後幾顆珍珠艱難吃進嘴裡後,扔掉垃圾起身往永珍城門口走去。
剛出來,一陣能把人燻熟的熱浪就撲面而來,傍晚的夕陽也刺眼得很,又給她此時煩躁的心情加了碼。
她的煩躁主要來自兩處:
一個是最近小破站的資料不佳,接不到金主爸爸的商單了。
一個是和某位世界級大鋼琴家毫無進展的感情問題。
兩個都令人焦頭爛額。
沒走兩步就瞧見了陰涼處一架塗裝別緻的街邊鋼琴,之前還沒有的。
她走到鋼琴前,放下手裡的大包小包,決定用音樂抒發一下鬱悶之情。
坐下,閉眼深呼吸後雙手放在琴鍵上來了段長琶音,果不其然是戰損音質。不過街頭鋼琴而已,又不是林澤熙那臺價值六百萬的Steinway&Sons全球限量黑鑽鋼琴,能出聲音就行了。
這種音質只能儘量彈快的曲子,程星果思索了一會兒後選擇了王炸:數碼寶貝《Butter-Fly》。
說來這首她小破站唯一破千萬播放的改編其實是出自林澤熙之手。林澤熙是在巡演時接的單,所以發來的影片是在維也納金色廳大錄的。
頂著肖邦國際鋼琴大賽冠軍,新生代鋼琴演奏家第一人,世界鋼琴大師等一眾重達八百斤能把脖子壓斷的頭銜,在始建於1867年的音樂廳彈《Butter-Fly》。
魔幻現實的割裂感比今天來永珍城的時候,物業的私人管家問她要不要安排勞斯萊斯專車接送還要強上不少。
《Butter-Fly》不愧是王炸,程星果彈完,掌聲四起,周圍也圍了一圈人。
今個就是心血來潮不是正經錄影片,人民群眾喜聞樂見便現場開啟了點播模式。
先後又來了《克羅埃西亞狂想曲》,《加勒比海盜》,《塞爾達Kass’ Theme》。
雖然很想站起來宣傳一下自己的小破站賬號,但多半關注了也是白嫖,糾結再三還是作了罷。
中途有個小朋友點了《奈克賽斯奧特曼》主題曲。
奧特曼程星果看是看過,但什麼迪迦,賽文,泰羅,傑克一大堆,紅的白的藍的,全長一個樣,誰知道是哪個。
為了滿足“光之小巨人”的願望,程星果拿出手機現場聽了即興改編,給小朋友高興壞了,硬是要把手裡的奧特曼玩具送給她。
大概是看她骨骼驚奇,是個鋼琴奇才,要上點難度,人群中有位大哥說了肖邦的《冬風》。
《冬風》作為十九世紀偉大的鋼琴家,作曲家“鋼琴詩人”弗裡德里克·弗朗索瓦·肖邦的名作。
對左右手指的靈活度,準確度還有演奏技巧都要求極高,和剛才她彈的流行音樂不是一個次元的難度。
但此時沐浴著四面八方的欽佩目光,她的驕傲讓她怎麼都沒辦法說不會彈、
於是被她那個知名鋼琴教育家的爸爸冠以“古典音樂殺手”的程星果決定試一試。
糊弄外行,應該問題不大。
腦內回溯了一下樂譜後,她深呼吸極有儀式感地按下了第一個輕柔的單音。
然而僅僅四個小節後,琴音就從平靜而莊嚴的單音與和絃成了狂風驟雨般的極致爆發。
肖邦在曲子裡展現了對祖國波蘭兩次起義失敗的極度悲憤,充斥著激烈的抗爭精神,如同呼嘯的凌冽冬風捲起滿地的枯葉漫天飛舞。
結果果然不行,在第一段右手半音的高速下行時就吃了癟。
這麼多音,她真的記不住啊!
不過鋼琴演奏,最致命的並不是錯音,而是停下來。
於是程星果硬著頭皮在手忙腳亂,錯音不斷,節奏混亂,碰到記不住的地方就當場化身“肖·星果·邦”即興作曲,一陣糊弄加瞎編下,全是感情毫無技巧地勉強彈完了。
《冬風》硬生生被彈成了《龍捲風》,是她爸聽了要連夜坐飛機過來斷絕父女關係,肖邦聽了要從拉雪茲神甫公墓揭棺而起否認三連的程度。
還沒來得及思考要怎麼跟大哥解釋。
是說感冒了狀態不好,還是說譜子記錯了,耳邊就傳來了一個清越好聽的聲音:
“彈得不錯,但好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