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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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語是此刻程星果的內心寫照。
黑糖波波一天喝兩杯會不會糖分過量原地去世啊。
但無語裡又夾雜著抑制不住的欣喜。
正是因為如此林澤熙總是這個樣子,自己才會一次又一次心動,在決定再也不喜歡他的下一秒又再次墜入愛河。
“下次買這麼多東西給物業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一下。”林澤熙在她身邊坐下說。
“你是說那個勞斯萊斯的接送服務嘛......”
自兩年前程星果考上京大來京城讀書以後,平時住學校宿舍,要錄影片或者練琴的時候就會去林澤熙家裡。這個暑假因為學校的事情太多,放假後也直接住在裡面了。
廣播電視臺的工作,給漢服社拍招新宣傳片,被交響樂團抓了壯丁,迎新晚會不僅是主持人還有獨奏節目,都要排練。
她甚至還想抽空去學個車。
加上還得錄小破站的影片,和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家都回不了。
林澤熙忙於巡演和唱片錄製,一年裡在國內的時間不算太多,那位於京城頂級樓盤華府天城的頂樓複式豪宅,包括那臺六百萬的施坦威全球限量黑鑽鋼琴,如今看來完全就是為她準備的了。
當然,房產證上寫的還是“林澤熙”的名字,憑她自己的能力,十八輩子都買不起這房子,就算加上她爸,也沒有任何希望。
人和人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
不過程星果住得也不算太舒坦,每次由於吃不慣相連五星級酒店的米其林三星料理,點了用優惠券後加送餐費才十塊錢的炒河粉,由物業公司西裝革履,只在電視劇裡見過的,帶著白手套的私人管家送上門的時候都會遭受巨大的攻擊。
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還有嘴裡的一聲聲“謝謝”,都充斥著對階級固化的憤慨,還有作為底層民眾的無可奈何。
程星果曾經鼓起過勇氣,突破心理防線,想著約個SPY放鬆一下,結果給私人管家打電話聽到那畢恭畢敬的一聲“您好,程小姐”後就喪失了興趣。
無產階級民眾的鬥爭還未勝利,她作為其中一員,不能貪圖享樂。
今天程星果出門到永珍城來逛逛,到大廳的時候被貼心地詢問需不需要安排勞斯勞斯專車接送,被她以一種難以言說的心情拒絕了。
她買的東西的價值估計還沒有勞斯勞斯一趟的油錢貴,還是地鐵的報站聲親切多了。
“你是想要賓利嗎?還是邁巴赫?應該都有的。”
林澤熙的回答落到了她萬萬沒料到的地方。
這是什麼腦回路啊?
能是因為不喜歡勞斯勞斯嗎?
“我想要五菱宏光。”
“我買一輛放物業也不是不行。”
程星果在極度的無語裡笑出了聲。
彈鋼琴彈傻了嗎?
正常人能說出這話?
懶得和他掰扯,程星果風馬牛不相及問了聲:“口罩有嗎?”
林澤熙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弄懵了,反問說:“要口罩做什麼?”
“你不戴口罩在這裡亂晃悠是想上熱搜嗎?”
就算林澤熙把臉遮住,那身材和氛圍感就足夠吸引目光了,若是大搖大擺不加遮掩,認識他的要簽名,不認識他的要微信,一圈走下來少說能被攔下個五六次。
也不知道該說他是大心臟覺悟低還是對網路社會沒個正確的認知,這種地方不注意,“高嶺之花”的人設可就崩塌了。
林澤熙除了演出幾乎不會出現在公眾視野,很少接受媒體採訪,在同行們都紛紛試水娛樂圈,參加綜藝想要搭上流量東風的大環境下,連商業代言都沒有。社交平臺的賬號除了演出不會發任何個人生活相關的內容。
是如今這個物慾橫流,人心浮躁社會里的一股清風,有了“琴鍵上摘不得的高嶺之花”的美譽。
程星果曾調侃林澤熙是“自恃清高”。
藝術追求和物質追求又不是相互衝突的,誰規定藝術家就只能明月清風不染紅塵?
還不要和普通人一樣要吃飯睡覺,搞得跟高山隱士一樣是為哪般?
這套說辭被程劍清罵了個狗血淋頭。
程星果都懶得費口舌理論,她爸估計以為林澤熙華府天城的頂樓複式是充話費送的,全球限量施坦威是拼夕夕九塊九包郵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