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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送我們返回酒店,而這黑貓的屍體,雜毛小道借來我的銅鏡照了幾遍,唸經超度完畢後,一再吩咐秦立,要焚化乾淨,妥善處理,不然後患無窮。秦立連連點頭,說曉得了,便提著貓身離去。
我見他渾不在意,放心不下,追到門口又多說了幾句。
要不是在香港一頭抹黑,我還真的不會讓秦立去處理。
忙了一晚上,我的造型慘不忍睹,胳膊上的爪痕已經結痂,但是卻癢癢麻麻的,在長新肉,卻難受得緊,顧不了這麼多,我徑直跑到浴室,美美地泡了一個熱水澡。出來時,發現雜毛小道正坐在沙發上研究手中的布條。那是一塊灰黑色的綢布,吸光,黯淡,針腳細密,看著質量上乘,也可想而知我當時力道之大。見我出來,雜毛小道問胳膊沒事吧?我揚起右手,轉了一圈,說外傷有金蠶蠱,裡面的陰毒怨氣,一會睡覺之前打坐,念幾段“淨心咒”便是。
我坐下來,接過他手中的布條,問有什麼發現麼?
他點頭,說這布條不是普通的衣服布料,是手工紡制的,看看上面的暗紋,交疊纏繞,形似叉形閃電,似乎有些來歷呢。說不定,我們惹到了不該惹的東西了呢!他說著這話,眼中卻有著笑意,往旁邊的房間走去。我便知道這小子在滿嘴跑火車、放大炮,不理他,而是拿起了懷中的銅鏡子,仔細打量起來。
雜毛小道在上面篆刻的是“破地獄咒”,但凡妖邪之物,都能夠被這鏡所鎮。
奈何這鏡靈本身是個野路子,雖有力量,輸出的功率卻並不大。若要加強這鏡子的威能,有兩條途徑:一是增加我和它的默契程度,完全的掌握;二則是讓這鏡子不斷地吞噬亡魂,壯大這鏡靈。
要面對現實,我只有努力把握這破鏡子才是。
這時小妖朵朵從我的懷中蹦出來,對我一臉壞笑,說洗完澡了?我點頭,說咋了?她指著我的右臂,說她餓了,裡面的怨氣,她正好可以吃。我擺手,說不行,還是吃香火吧,你屬狗的,要是又咬掉我一坨肉,我到時候找誰哭去?
她嘟著嘴,說我小氣,好是一陣胡攪蠻纏。
我無奈,想著這似乎是雙贏之事,便鬆口答應了,小妖朵朵一聲歡呼,立刻撲到了我的手上,張開嘴,就朝著傷口處吸去。
她這一吸,附在傷口上的肥蟲子不樂意了,飛出來,吱吱叫,抗議。
自從朵朵的靈體被妖化之後,便有了一些副作用,比如靈體有了重量,成為了實體,比如雖然依舊可以穿牆過戶,但是卻喪失了隱身的功能,要是不施展幻術,連最尋常的人,都可以看得見。
這一點,在小妖朵朵身上尤其的明顯。
我坐在沙發上,她則趴在扶手上,雙腳踩著我的腿,紅潤的小嘴輕輕吸著我所看不見的氣息,有柔軟的觸感傳來,讓我感覺怪怪的。
好在肥蟲子在旁邊搗亂,氣氛才沒有這麼尷尬。
沒一會兒,我僵直的右臂漸漸地回暖過來,握緊拳頭,有充足的力量集中在上面,之前那種像得了風溼一般的寒冷陰溼,全都不見。小妖朵朵的側臉像電視劇裡的妖精,嫵媚美麗,看著一臉認真吸食怨氣的這小東西,我心中有些暖:她雖然自誕生起,就一直給我找麻煩,時至如今,我最大的難題也是解決她和朵朵的分離,然而有時候,這小狐媚子,著實讓人恨不起來。
她是妖,但也是我的一個夥伴——儘管很多時候,我不是這麼認為。
我心中不禁犯難,如果真找到麒麟胎,將小妖朵朵分離到上面後,我還要不要帶著她呢?
正思索著,雜毛小道出現在我面前,臉上寫滿了鄙視。我不解,問他幹嘛了,像個神經兒童一樣。他悲憤地指著我和小妖朵朵,嘴唇哆嗦,說小毒物,我本以為你是個正正經經的漢子,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畜牲?
我順著雜毛小道的目光打量,果然,小妖朵朵趴在我身上吸氣的樣子,真的很曖昧。
這哪裡像是在幫我吸食手臂上的怨氣,簡直就是一對情侶在調情——如果將她放大一倍的話。
雜毛小道一臉悲憤,又彷彿夾雜著羨慕嫉妒恨,猛然一指,轉身回房。
而我只有無力地辯解:“請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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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們來到了章董位於九龍西的家中,這是一棟帶小花園的別墅,在寸金寸土地香港,算得上是富豪階級了。
接待我們的是章董的二兒子章家田。香港是個現代和傳統並存的大都市,也有不少的風水師傅,章董的家宅一看也是有過佈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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