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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笑了笑,真的忙成了如此,難怪沒時間管教一下以前的那個紈絝子弟。
人這一輩子,若生活得不安寧,掙再多的錢,又有何用呢?
李家湖也很忙,他只是一個介紹人,既然大家談妥了,飯後便離開了。李隆春的助理姓鍾,是個近三十歲的男人,看著模樣很沉穩。他應該是李隆春的心腹,已經知道了老闆佈置的任務,問我們現在準備去哪裡?我並不想在香港呆太久,急著回去,便說擇日不如撞日,要不然,就今天吧。
鍾助理配有一輛黑色商務車,便載著我們前往李隆春的家裡。
路上的時候,鍾助理給我們介紹李致遠現在的情況:“李少現在在公司的投資部做專案經理,平日裡正常上班,下班後就去健身房和游泳館,偶爾會參加同事聚會,但是終會在晚上11點歸家,生活十分規律;李少沒有女友,但是最近在追求一個國中女老師,他沒有表明自己真實的家庭背景,只是以一個公司職員的身份在跟那個女孩子談戀愛……這跟他以前一擲千金、夜店泡妞的習性相差甚遠。”
我和雜毛小道靜靜聽著,感覺這小子有點像在演偶像劇。
貧窮貴公子麼?
鍾助理很坦然地跟我們說,他是李總的老部下了,李致遠以前的一干表現,著實讓人不齒。說實話,他在感情上來說,更喜歡現在這個開朗陽光、有上進心,也懂得關心別人感受的李家少爺。所謂丟魂一事,純屬子虛烏有,李總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上的。
我們都點頭,說希望如此。說著話,我們翻看著鍾助理給我們準備的資料,包括雙方當事人的照片。
到了李宅,鍾助理問我們如何去見李致遠呢?我們面面相覷,都沒有個好辦法,特別是雜毛小道一身青衫,走到路上都很扎眼了,再讓那李家少爺看到,擺明著是過來看相的,必然心生警惕。雖然很理解李隆春患得患失的心態,但是他給我們出的難題,倒是讓我們一陣頭疼。
最後沒了辦法,溝通了李隆春之後,裝扮成是上門找李隆春談生意的大陸客戶。
由於衣著問題,鍾助理捏著鼻子帶我們去附近的品牌店,置辦了兩身行頭,我和雜毛小道西裝革履地走進李家的時候,自覺形象都高大了許多。進門之前,雜毛小道依然唱誦了一段清睛明目咒,在眼皮上塗了舌苔湧出的津液。
在鍾助理的帶領下,我和雜毛小道來到了李宅一樓的客廳中。這家裡空蕩蕩,除了菲傭,沒看到其他人,冷清得很。沏茶稍歇,沒一會兒,才從二樓走下來一個高大而削瘦的年輕人,跟鍾助理打招呼。
他便是李致遠,我們需要鑑定的物件。
這個年輕人有著一頭濃密的黑髮,眼睛炯炯有神,打量著我們,然後疑問說公司的事情,怎麼不在辦公室裡解決,還往家裡面帶?鍾助理說這是來自洪山的重要客人,比較急,明天就要走,李總今天晚上在和銀行方面談事情,完了就往回趕,讓他把客人帶回家中,這樣顯得比較重視一點。
這解釋雖然牽強,但鍾助理終究是他老爸的心腹,李致遠聽完,熱忱地與我們一一握手,好是一陣寒暄。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然後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跟照片上一樣,他生得一幅好面相:額頭寬而平,鼻樑高聳,臉頰削瘦,眼睛亮,精神抖擻。他並不是很健談,但是待人接物,文質彬彬,有禮數,大家風範。雜毛小道誇口說奪舍的魂魄,凝而不穩,一眼就能夠瞧出來,然而我平心靜氣,用鬼眼望氣,卻沒有發現出這年輕人有絲毫的異樣。
李致遠陪我們聊了幾句,因為我們語焉不詳,只是應付他,他以為我們工作上的事情不好講,便抱歉一聲,離開客廳,返回了樓上去,留下鍾助理陪著我們等候李隆春李總的到來。
見他上去,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問雜毛小道看出了什麼沒有?
他搖搖頭,說沒有。這位李少爺,身體健康得很,神情語態都很正常,也沒有出現魂魄不契合軀體的現象,和正常人一般無二。除了……咦,你家少爺有用什麼香水麼?
聽雜毛小道這麼說起,我也一聞,感覺空氣中果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檀香。
鍾助理聽聞,說李致遠自高燒退了之後,開始敬佛,去內地求來一尊佛像,祭拜於內室;一串小紫葉檀的手鍊,戴在手上;並且每日清晨晚間都焚香,初一十五都食齋飯,說是為故去的母親祈福。李總是個天主教徒,拜上帝,但是李少爺有這份孝心,他卻是很感動的,也不干涉他的宗教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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