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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的雙手平攤在地上。
啪、啪、啪……
磚頭上血跡斑斑,然後有骨骼碎裂的聲音從這雙施展神奇的手上面傳來。
在這一過程中,猴三一聲也不吭,只是肌肉無意識地在收縮痙攣著——金蠶蠱的昏迷能力竟然如此之強。我看著這血肉模糊的雙手,心想這傢伙即使能再放出去,這輩子也只怕不能夠靠這門手藝吃飯了。
我把磚頭往陰溝最深的地方沉去,將猴三拖到了前院,雜毛小道正在打電話,見到這個人血肉模糊的手,眉頭皺起,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過了幾分鐘,他掛了電話,說他已經報了警,並且聯絡了郭一指,讓他趕緊過來,畢竟他在警·察面前還是比較有面子的。然後他指著我扔在地上的猴三,說用不著這麼狠吧,你這一下子,他手全部廢了不說,一會兒警·察來了該怎麼說?這可不是正當防衛了,而是故意傷害。
我一腳踹了下旁邊的那個小辮子,說還記得這幾個雜毛不?就是年後我們坐火車的時候,碰到的那個盜竊團伙。當時犯了事,結果現在又活蹦亂跳地跑來報復我們。特別是這個下手的,這手上的功夫太厲害,我都著了道,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偷過,我把他手給廢了,免得他過幾年又憑著這手藝,來害人——只有丟過東西的人,才會知道這些偷東西的蟊賊,有多可恨。至於故意傷害嘛……肥蟲子!
我和金蠶蠱心意相通,我一聲令下,它便立刻附上了這血肉模糊的雙手。
不到五分鐘,猴三的雙手就開始結痂了,變成了老傷的模樣。
當然,指骨依然是碎的。
雜毛小道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笑嘻嘻地瞄起了院子裡的幾個糙老爺們,說一不做二不休,要不然將這些狗曰的手全部給廢了,敢打小妖的主意,簡直是不要命了。我大為意動,正躍躍欲試的時候,聽到遠處有警鈴聲傳來——警·察到了,我們可不敢再頂著風頭玩火,於是放棄了這個讓人心動的提議。
當四五個派·出·所民·警來到這院落,看到地上躺著一堆人時,嚇了一大跳,什麼也不說,先叫我們全部蹲下來,接受檢查。他們是另外一個派·出·所的,並不知道此事。我們雖然作為報警者,但是卻也不好反抗,唯有乖乖地靠牆蹲下。飄在空中的朵朵眨著大大的眼睛,衝我和雜毛小道笑。
我手上的麒麟胎被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民·警拿著,他是個識貨的人,將這翡翠項鍊放在面前看,眼睛在玉石的襯托下,冒著綠光。他眼神閃爍,左右地看了一會兒,似乎有著什麼想法。
我蹲在地上冷笑,看著飄在他頭頂上的朵朵。
普通人是看不到隱藏起來的朵朵,這個傢伙若是有那包天的貪慾,後面的朵朵便是索命的死神。也許是明白了領頭的意思,問訊我們的那個年輕民·警語氣十分不善,當我們是犯人一樣,對我們所說的黃大仙害人(其實是金蠶蠱做的)一事,也嗤之以鼻。好在這場鬧劇並沒有持續多久,郭一指跟著另外幾個身份高一些的領導也過來了。
郭一指這個人交遊廣闊,上至攤煎餅炸油條的小商小販,上至一定級別的領導,都熟識,是此處的地頭蛇,有了這層關係,我們終於擺脫了嫌疑人的待遇。麒麟胎被當作證物被人收著,我不放心,讓朵朵在旁邊監督,防止有人掉包。然後我們前往局子裡做筆錄。
等一切結束,我們從局子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有郭一指在,一切都開了綠燈,不但我將麒麟胎拿了出來,那本來被當作證物的黃鼠狼,也被雜毛小道以銷燬妖物的緣由,帶了出來——年輕人不信這個,領導信。在返回郭一指住處的路上,這個假瞎子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指著雜毛小道手中的黃鼠狼,說這黃大仙膘肥體壯,鬍鬚微白,瞳孔泛黑,怕不得有三四十年的光景了啊?你們兩個幸運的傢伙,我怎麼說來著,撿大便宜了吧?
我說問這黃大仙到底有什麼好處?
雜毛小道得意洋洋地說:“這成精了的黃大仙有三樣東西最值錢,一為這身裘皮,它毛色金黃鮮豔,針毛細密,底絨豐厚,用來做玉符、木器的拋光布,有增強法力的功效;二為尾毛,以前高明的制符師都是用黃大仙尾毛做成的狼毫筆,來畫符紙的,功效和成功率遠遠大於極品的紫羔皮,是畫符者的至寶,可惜現在黃大仙越來越少,所以更加珍貴;三嘛……這黃鼠狼屁臭,但是用肛·門附近的腺體,卻是製作頂級春藥最重要的原料,據說還會有情蠱一般影響人心靈的用處。嘿嘿……”
郭一指眼睛發亮,說我倒是懂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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