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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有多麼的絕望?
許鳴也不知道。
他僅僅知道的是,在韓月過完十二歲生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再也沒有見過她,只是聽說韓月後來和一個與旁人不怎麼來往的老太婆,走得很近。那個老太婆是個外國人,有說是猶太人,二戰的時候從德國逃難到的香港,也有說是吉普賽人,因為她年輕的時候經常拿塔羅牌,給別人算命。當然,那個老太婆現如今已經風燭殘年,也沒有什麼家人,和香港近百萬的普通老人一樣,安靜地享受著普通的晚年生活。
他那個時候,正好處於考學的關鍵時期,因為之前韓月一直很正常,又有人來照顧,便放下心思,全力衝刺學業。
畢竟,他除了是韓月的保護神,還是他父母的兒子,他大姐的小弟,作為家中唯一的男丁,他還有很多的責任和期望要揹負著。他們後來也偶有見面,韓月的情緒很起伏,時而靜靜不語,時而又很熱烈,讓他摸不著頭緒,不過到了後來,韓月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懂事了,也開朗了,這讓他終究心安了。
如此忙忙碌碌又過了兩年,偶爾想起那個像小老鼠一樣的女孩兒,心中就是一陣柔軟和溫暖。在他考上中文大學的那個夏天,突然聽到了一個訊息,韓月的父親,那個整日裡醉氣熏熏的酒鬼死掉了,死於酒精中毒和過度驚嚇,據說,那個傢伙的膽,真就被嚇破了,屍體圓睜著雙眼,死不瞑目。
那一年韓月15歲,就已經成為了孤兒,而他差不多有小半年沒見到她了。
聽到這個訊息,許鳴立刻去找韓月,在離他家不遠的韓月家中,並沒有找到。他多方打聽,終於找到了那個老太婆的家裡,找到了韓月。那個時候,老太婆已經死了近半年了,留下的一間屋宅,透過遺囑贈予的形式,讓韓月得到了繼承,由附近一個賣雜貨的老頭子作見證人和監督者。
那個老頭子,韓月讓許鳴管他叫作秦伯。
許鳴找到了韓月,極盡關心,說了很多安慰的話。而韓月的反應卻極為的平淡,對於剛剛死去的那個父親,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懷念和感傷之情,這讓許鳴有一些意外。他知道那個酒鬼對韓月並不好,但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如此反應,倒是讓他有些擔心韓月的性情,變得孤僻。出於一個大哥的立場,許鳴毫不猶豫地對韓月進行了提醒和善意的批評。
韓月淡淡地講起了她父親對她性侵的往事。
講述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面無表情,好像是在述說別人的故事,沒有一點兒情感波動。
許鳴被震驚,愣在當場,心裡面的難受和羞愧,讓他幾乎忍不住轉頭離去,找個地縫鑽下去——儘管這並不是他的錯。韓月還告訴許鳴,她那個父親,是她親手殺死的。說著這話,韓月的嘴角掛著淡淡的殘忍。風輕雲淡、淡漠……這些詞語,是許鳴重新見到韓月的時候,感受到最明顯的印象。好在兩人的友誼是近十年的積累,雖然變得陌生了,但是彼此心中都留著一份情意。
許鳴並沒有將此事上報到警·察那裡,而之後,他漸漸瞭解到,韓月和秦伯,並不是普通的人,他們擁有著常人所不瞭解的力量,譬如韓月,便能夠透過塔羅牌的排列,算出他將要發生的許多事情,準確率高達六成。他也知道了韓月經常會去大陸、澳門、臺灣甚至東南亞,做一些害人的勾當。
他曾經勸過韓月很多次,但是那個時候的韓月,並沒有聽他的勸告,反而在迷失的路途上越走越遠。
韓月變了,而許鳴無力阻止。
他總是在意識中,保留著對一個膽怯像小老鼠一般的小女孩子的記憶。那記憶,像冬日裡的一米陽光。始終照耀在他的心中,久久停留。再後來,他上了大學,開始了寄宿的學校生活,跟韓月的聯絡逐漸的減少了。一直到今年,因為女人的事情爭風吃醋,他被李致遠給盯上了,幾次三番地找他麻煩,欺辱他、毆打他,甚至在最後一次,差一點把他殺掉……
所幸他沒有死,而且還變成了李致遠。
出事的第二天,韓月過來找他,本來是想要殺掉他的,可是他把自己的真實身份給韓月作了解釋,韓月將信將疑,帶著他去見了秦伯,這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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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毛小道盯著許鳴的眼睛,說你似乎還漏了一些東西,沒有講。
許鳴問漏了什麼?他什麼事情都已經說予我們聽了!我在一旁笑,說似乎還有一個死和尚的事情,沒有說明呢。你學習的佛道瑜伽和彌勒講述,以及你手上的這一串小紫葉檀香手鍊的來歷,似乎也沒有講哦。他低下頭,說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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