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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臨身,不閉不閃,扭身便揮手抓來。它這一扭身不要緊,只見它的臉上,全部都是斑駁的黑紅色肉塊,如同植物的樹皮一般,僵硬如鐵,從臉到脖子,密密麻麻全部是黑色的毛。眼睛白的多過於黑的,口中獠牙兩對,上下開叉,張開嘴,一大股燻臭至極的屍氣便朝我們噴來。
它是殭屍,而且還是有了一定年份,脫去白毛的黑僵。
我曾在湘西鳳凰的時候提起過殭屍,這類生物是一種保留著生前記憶的屍體,《鎮壓山巒十二法門》中把它分為六個等級,所謂白僵、黑僵、跳屍、飛屍、魃直至從沒有人見過的屍魔,這樣的分類太過於理想,而且玄之又玄,萬事都需要“具體事情具體分析”,等級並不決定於一切,然而卻能夠給我們做出一些實力高下的判斷來。這黑僵,即使才處於十二法門分類中的第二等級,常人都是已經很難對付了。
可是,我和雜毛小道是常人麼?這可是名震“江湖”、降妖除魔無數的“左道”組合啊!(容許我自誇一下……)
常人被這黑僵一口腐屍之氣噴來,不倒也要暈厥一楞神,然而我們早就已經貼好了“祝香神咒符”,最大程度地避免了傷害。不過即是如此,我依然被燻得肚中翻湧。雜毛小道劍勢用老,未待那黑僵抓住,手腕一轉,只攻那黑僵的下三路。黑僵手上乾燥,渾身彷彿抹上了一層蜜臘,指甲又黑又硬又長,如同鋒利的短匕首,揮舞著朝我划過來。
這黑僵的指甲上有毒,一旦沾惹,便立刻要被屍毒侵害,這一點,我在矮騾子的洞中便已然見過。
不過有著金蠶蠱的我卻並不害怕,這些日子按照十二法門中“固體”的法子打熬的身子,也不是白練的,腦子和身體的反應力比之以往,高出一層,往後一縮,立刻就抬腳去踹——我這一腳並非風靡一時的跆拳道,而是從雜毛小道那裡學來的彈腿。雜毛小道自幼便修道,修道者的修身養性,並不是坐在屋子裡面喝茶作詩,而是發掘身體的潛力,尋求真我,所以雖然不必如少林寺那般以習武為業,但是身手卻是出奇的好。
彈腿又名潭腿,一說起源於河南潭家溝,又有說源於山東龍潭寺,皆與潭相關,故而得名。此腿法發腿疾速,以大腿帶小腿,集力於足,突發迅擊,快速伸屈,彈如彈丸,爆發力很猛,我也是最近剛有所成,此刻心思不念,立刻就大腳踹出。
這一腳踹中拿黑僵的身上,立刻有一種踹到牆上的感覺,這殭屍渾身的肌肉組織全部異變,堅硬得很。
我腳發麻,但那黑僵吃我一記彈腿也不好受,一連後退好多步,有一種站不穩的感覺。這殭屍平日裡行動緩慢,然而一臨到生人面前,處於戰鬥狀態時,體內生物電的傳遞都呈倍增長,稍一站穩,立刻又張牙舞爪地衝了過來,彷彿一頭受傷的野獸。我們後面跑上來三個人,分別是趙中華和那兩個前來探險的男人——一個叫阿浩的光頭佬和一個瘦弱如竹竿的小東。
他們兩個看到這頭朝我們撲來的黑僵,第一反應就是慘叫,屁滾尿流地往樓下跑去。
或許我的文字表達過於蒼白,很難把黑暗中這臭氣熏天的恐怖殭屍給你們描述清楚:這是一個不高的男人,身前的樣貌便是醜陋,此時臉部肌肉僵直扭曲,脫水,縮緊得全部都是皺紋,上面似乎還塗有一層蠟,白色的眼睛帶著一點兒詭異的紅光,破破爛爛的衣服……
然而當時的情形,真的是讓人心裡發炸,那兩個菜鳥,自然心中驚悸。
不過就這種殭屍,我不放出吉祥二寶,都能夠搞定的。見它再次撲來,我左手的銅鏡往上一揚,高喊一聲“無量天尊”,鏡面朝那黑僵罩去。鏡靈立刻驅動著篆刻的“破地獄咒”,空氣中莫名地一滯,那黑僵便失去重心,徑直跌倒在地,雜毛小道趁機跟上,先是一腳踏中這黑僵的頭,接著一張黃符紙便貼上額頭。
光貼符,不念咒,便如同炒菜不放鹽,能吃不給力,不過雜毛小道是把唸咒誦經的好手,符紙上身,咒語便已然唸完了。到底說茅山道士這降妖捉鬼都是一把子好手,那黑僵一中紙符,便渾身抖如篩糠,我踏一腳踩上去,居然有手機震動那種麻酥酥的感覺。
這黑僵顫抖著,凶神惡煞的模樣一時間全部消失,危機解除了,然而我心中仍然有些隱隱的寒意。
這個地方太邪門了,憑空跑出一頭黑殭屍來,這是要鬧哪樣?
趙中華也湊了上來,雙手張開,一大把紅線,這紅線是特製的,上面能夠聞到一股濃濃的桐油味,他俯身下來,開始快速的結起繩來。結繩是最古老的一種避邪手法,上溯可以到上古結繩記事的時候,這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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