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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毛小道在小妖朵朵的帶領下,往回路狂竄。剛跑四五米,那咒靈娃娃又從後方飛射而來。它既然成就了肉身,而非靈體,我右手的砍刀便也不客氣,頭也不回,就往回劈去。
然而這刀揮到半空,就再也落不下去了。
這把開山大砍刀被四隻又紅又黑的骨質肢節給定住了,接著那鬼東西奮力一別(方言,撬的意思),刀子竟然碎成了好幾塊,不復完整。力道竟然這麼大,我心中膽寒——我這肉身凡胎的,可比不了那鋼鐵造物,要是被這咒靈娃娃給弄一下,肢體的完整可就不保了。
我想起了在那個下午,林記玉器行後面的工坊裡,血流成河,八個人的身體被殘忍地切割成無數的碎肉塊。當時還在猜想什麼人這麼噁心變態,現在看來,大概都是這個傢伙的傑作吧。
我可不想成為一地的碎肉塊,被後來者唾棄,噁心,甚至將隔夜的剩飯吐在我的身上。
這咒靈娃娃的優勢在於敏捷力重,神出鬼沒,來去無蹤,而且那八條節肢和一張大嘴,似乎可以撕裂一切。我將這剩餘的刀把往這東西的身上一擲,卻見雜毛小道的桃木劍已然頂上了它的身體。雜毛小道總能夠在極混亂的時候找準一點兒空隙,一劍直中這恐怖的小東西。
桃者乃五木之精,桃木劍歷來都是辟邪之物,握在雜毛小道這個內行人手上,自然更加厲害,又是一劍,咒靈娃娃被雜毛小道的吐勁又傷到,發出哇哇的尖叫,跌落在地上。雜毛小道大喝一聲,桃木劍揮舞如同疾電,不去刺咒靈娃娃,而是刺向了無關緊要的空地處。
這幾劍雖然刺到了空處,然而地上的咒靈娃娃身上卻冒起了黑煙來。
這夜粘稠如墨,然而與這黑煙相比較起來,卻又顯得淡薄許多。
我詫異地看著雜毛小道,他則得意地一挽劍花,說幸虧大人提前告訴過破解咒靈娃娃的法子,只需用茅山密傳的《登隱真訣》,配合那破地獄咒的劍法,便能夠鎮住這恐怖鬼怪之物。這東西邪門,但是越邪門,越容易被正道所破解,所謂“浩然正氣”,便是如此。
雜毛小道正得意,從林子處射來幾道紅線,他揮劍去擋,然而那紅線一擋便碎,散成了一堆又腥又臭的黏液。雜毛小道大叫不好,這東西有毒,往後退幾步,就有些搖搖欲墜。
一聽到有毒,金蠶蠱不用我反應,便立刻出動,吸附在雜毛小道的喉鼻之處。
失去了雜毛小道的鉗制,在地上蹲伏的咒靈娃娃又抬起頭來。
又有幾道紅線從黑暗中噴射出來,掠過我們的身邊。
小妖朵朵雖然害怕那咒靈娃娃,然而也咬著牙,指揮著地上的藤蔓,將其緊緊纏住。雜毛小道被金蠶蠱解了毒,頭也不回,死命往回奔去:“有埋伏,風緊扯呼!”那一道一道的紅線,鬼知道是什麼東西,我嚇得渾身驚慄,拉著浮在空中的小妖朵朵就往回跑。
要是能夠悄悄潛出去,那也就算了,如果前面有著重重埋伏,傻子才往前衝呢。
然而我們沒跑幾步,便感覺前面一陣燻臭,一大股死人的屍體腐敗味道,便幽幽傳入鼻子裡來。前方一道亮光出現,只見人影憧憧,竟然有五個人擋在了前方。我一看咋那麼熟悉呢,再一瞅,清一色穿著迷彩綠軍服,只是渾身血淋淋,竟然沒有一個完整的人。
我認出了其中一個,就是昨天夜裡衝突的時候,被雜毛小道一劍點中死穴的傢伙。
他死了,氣息全無,然而卻又搖搖晃晃地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不遠處,面目猙獰地等著我們。幾乎在一瞬間,我便明白了面前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喪屍或者還魂屍,最早是出現於海地伏都教的邪惡教士手中,利用海豚或者蟾蜍的毒素製造出來的活死人。然而天底下並非只有伏都教一家有此能力,更多的地下勢力都會,只不過秘而不宣而已。
這東西並不如殭屍一般擁有自己的神志,更多的只是聽從主人的命令,或者遵循本能。
只是,作為死者,沒有人願意自己死後的肉體還遭受這般的褻瀆,除了變態,一般人都不會將自己人煉製成如此邪惡的東西。我心中拔涼,他奶奶的,這個善藏法師要有多惡毒,多麼沒有人性,才會將自己的夥伴或者手下,弄成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值得一提的是,這裡的喪屍跟後來電視上由於科學病毒蔓延的一系列電視電影相比,生存能力強一點,但是並不能夠透過撕咬,將普通人轉變為同樣的活死人。製造它們需要法師的精力以及一些秘而不宣的原材料,並不是透過病變組織感染而完成的。
我們在幾秒鐘之內就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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