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水流聲(第2/3 頁)
然話是這麼說著,但姚翝心裡卻清楚,若姚守寧真的看到了什麼,並且已經提醒過陸執,將來這件事恐怕不算完,雙方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牽扯!
姚守寧想著那捲被妖嫗毀掉的柳並舟的字畫,不敢在這個時候吱聲——長公主恐怕不僅是已經知道了其中緣由,說不準還知道的比自己更多一些。
“我覺得……”
她話音未落,就聽到內室之中腳步聲響起,逢春打了簾子,換了衣裳的柳氏出來了:
“你們父女在說什麼悄悄話?”
“守寧在問我妙真、慶春二人何時能放出來。”
姚翝一見妻子,便換了副面孔,那謊言順手拈來,面不改色。
“……”姚守寧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神態自若,半點兒沒有面對柳氏說謊後不自在的樣子。
他不愧與柳氏多年夫妻,隨口說一句便哄得柳氏眉開眼笑,只覺得愁緒都散了幾分。
柳氏心下舒坦,笑著感嘆:
“畢竟是至親血脈,守寧關心表姐,果然是懂事。”
她今日心力憔悴,強打精神誇了幾句之後,面上顯出幾分疲態。
天色已經很晚了,柳氏看了女兒一眼,連忙催促著冬葵帶她回去。
姚守寧已經好幾日都沒休息好了,留到這會兒純粹是因為擔憂家裡,此時聽母親催趕,也知道她恐怕是與姚翝有話要說,但不便讓她聽到而已。
她磨磨蹭蹭的起身,看了看柳氏,又看了看姚翝,含糊的提醒:
“爹,您可要記得我剛剛說的話。”
“知道了,你放心就是。”
姚翝笑著點了點頭,看女兒離開之後,轉頭便見到妻子若有所思的神情。
……
姚守寧回了屋,卻仍有些心神不寧。
“小姐可是在為表小姐、表少爺擔憂?”
冬葵先是去廚房要了熱水,回來便見姚守寧坐在桌子旁,雙眉緊皺的樣子,問了她一聲。
“不是……”
雖說在姚翝口中,刑獄的存在異常可怕,但姚守寧總覺得蘇妙真姐弟不會有大礙,所以並不為此事感到憂心。
反而是在今晚看到了柳氏裙襬上的那幾個指頭印,以及聽逢春提起孫神醫時,她開始感到十分不安。
姚守寧有一種直覺,孫神醫此人對於姚家來說,是個極大的隱患。
不過再見冬葵一臉好奇,再想到之前姚翝的交待,她忍下了心中的念頭,說道:
“我怕姚家也被捲進這樁案件裡面。”
刑獄司不肯善罷甘休,細算起來,當日西城命案,姚家也找了地痞鬧事,若是一旦查出來,便是一場麻煩。
冬葵自然也知道內情,聽她這樣一說,也有些惴惴不安。
這一晚主僕兩人都靜默無話,早早安歇。
夜裡姚守寧又做起了夢,但這一次的夢與之前數次夢境不同。
夢裡她並沒有看到什麼情景出現,只是依稀像是聽到了‘淅瀝嘩啦’的聲音,如水流一般。
極度的靜謐之中,那水流聲顯得格外清晰。
這種水流聲響本該給人以舒緩的感覺,但有了那種安靜到近乎詭異的氛圍襯托,便顯出幾分陰森溼寒。
她這一覺睡得不大深,但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卻已經大亮,顯然時辰已經不早了。
冬葵早就已經醒了,就等著她起來,聽到房中動靜,笑著進來:
“小姐醒了。”
姚守寧若隱似無的應了一聲,揉著眉心,覺得有些頭痛:
“幾時了?”
冬葵就道:
“已經辰時末了(九點左右)。”
姚守寧有些意外,冬葵一面挽起簾子,一面說:
“太太說您這幾日都沒睡好,特意讓逢春姐姐過來交待,說不要叫您起來。”
她說到這裡,有些興奮:
“您猜上午發生了什麼事?”
姚守寧覺得有些頭疼,又覺得似是有些冷,將被子拉得更緊,把自己牢牢裹住之後,下意識的道:
“獻容要來?”
“您怎麼知道?”
冬葵吃了一驚,瞪圓了大眼睛問。
其實這種感覺全沒來由,姚守寧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彷彿她就是知道溫獻容要來。
不過冬葵問起,她自然不便這樣說,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我跟娘前兩日去西城,中間出了意外,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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