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熟悉感(求月票)(第2/3 頁)
”
“爹啊——”
“……”
姚守寧兄妹幾人目瞪口呆,第一次看到柳氏如此失態,不知所措間,因柳並舟的到來而生出的歡喜一下被慌亂衝淡了。
“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
曹嬤嬤倒是鬆了口氣,見她癱坐在地,也跟著坐地陪她,取了帕子,替她擦淚珠,不時伸手拍柳氏後背安撫。
柳並舟的回憶被女兒的哭聲打斷,眼中閃過無奈之色,大步上前:
“哭什麼!”
他伸手去拉女兒的胳膊:
“不就是做錯事了?爹在這。”
柳並舟一句話,令得先前還哭得撕心裂肺的柳氏一下怔住。
她早年喪母,性情一直好強,身邊有個柔弱需要她照顧的妹妹,自來擔任的都是靠山一樣的角色,極少聽到這樣的話語。
這對父女本來有多年心結,往來並不多,可柳氏聽到父親這話時,心中那股恐慌卻得到了安撫。
“有什麼話,進了屋再慢慢說。”
柳氏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
剛剛一通大哭後,她情緒得到宣洩,此時已經平靜了許多。
那雙本來已經如死灰般的眼睛重新亮了起來,整個人的精神都振作了不少,接過曹嬤嬤遞來的帕子擦臉,又藉著父親的手爬起身來,一面轉身吩咐逢春去打熱水,以供自己與父親洗臉洗手。
她的失態只是那一陣,這會兒又恢復了以往的精明能幹,做完這一切後,她跟在柳並舟身後,任他坐了主位,自己則是坐到了他左手側的另一張椅子上,接著才又擦了一下眼睛,聲音沙啞的道:
“您怎麼來得這樣快?”
她先前哭著還埋怨柳並舟來得慢,這會兒又好奇父親怎麼才十二月下旬就到神都了。
“是一個人來的?怎麼沒找個人跟在身邊侍候?”
逢春很快打了兩盆熱水進來,分別放在椅子兩側的櫃子上。
柳並舟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伸手去擰帕子,看了屋裡人一眼。
姚家留在屋裡的都是自己人,侍候的丫環、曹嬤嬤等也都是熟面孔,雖說多年未見,但柳並舟依舊一一辨認出來了。
“這是逢春、這是冬葵……”
“爹!”
柳氏性情急躁,見他不回自己的話,不由提高音量喊了一聲,話音之間竟有幾分當年還未出嫁時的嬌縱。
“你看你,急什麼?”
柳並舟搖了搖頭,說了她一句:
“那脾氣可跟你娘不一樣,倒與你祖母當年差不多。”
父女二人之間寥寥幾句對話,柳氏低頭嘀噥的幾句埋怨,頓時將二十來年的隔閡一下就衝散。
“我們十年未見,守寧的生辰也快到了,上個月我便尋思著入神都,說不定正好趕守寧的生日宴。”
他笑呵呵的,一派儒家文雅的風範。
“哪知在半路就接到了你的信,知道了家中發生這樣多的事情。”
姚守寧圍站在長輩身側,聽了柳並舟這話,心中略微覺得有些古怪。
她轉頭看了姐姐一眼,卻見姚婉寧也正好也在抬頭看她,姐妹倆交換了一個眼神,眼中都有不解之色。
上個月家中發生了事後,柳氏確實寫了信回南昭向父親求助。
可送信的人是柳氏特地找的,怎麼會這樣巧,半路就遇上了呢?就是遇上,雙方互不相識,怎麼就這樣陰差陽錯搭上線?
姚守寧詭異的覺得外祖父說不定是特意守候,所以拿到了這封特殊的家書。
但他為什麼會特意守候?除非他早就知道這封信的存在,所以才會這樣巧合的截攔。
就在這時,柳並舟似是注意到了姐妹倆的小動作,目光轉了過來。
姚守寧與他視線交匯的剎那,見他微微一笑,目光之中帶著感慨。
那眼神不僅僅像是在看一個疼愛的晚輩,彷彿終於見到了一個許久不見的故人一般。
柳並舟對她微微一笑,剎時之間,姚守寧看到他頭頂那支木簪發生異變。
原本是一支由木頭打磨而成的簪子,卻在片刻之中,在簪頭鼓出一個個米粒大小的鼓苞來。
那些細苞舒展,片片嫩綠的新芽從中張開,一下春意盎然!
她驀的瞪大了眼,彷彿有些不敢置信一般。
柳並舟見她如此動作,不由眼角微微一彎,露出一絲笑意來。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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