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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倫比,白衣女笑開了頭,雖明知寇仲在逗她笑,仍忍不住笑得
要以手掩嘴,喘著氣笑罵道:“去你的大頭鬼,徐小鬼就比你老實多了,真是狗口長不
出象牙來。”
寇仲像被冤枉了的失聲道:“小陵老實?我的天!他比我更狡猾,只因愛上了他的
娘,才變成了個呆子。”
徐子陵怒道,“我怎樣狡猾?所有鬼主意都是你出的,而我這笨人則負責出手,還
要生安白造些罪名來加到我頭上?”
白衣女苦忍著笑,瞧了瞧窗外夕照的餘暉、嘆道:“我定是前生作了孽,才在今世
給你這兩個小子纏上了。好吧,雖然明知沒有什麼用處,我仍傳你們一種練功的法門,
若你們真能練出點門道來,再考慮傳你們劍術,不過你們既不是我的孩子,更不是我的
徒兒。”
雨人精神大振,同聲問道:“那你究竟算是我們的什麼?”
白衣女愕然豐晌,苦惱道:“別問我!”芳心卻湧起溫暖的感覺。
連她也不大明白自己,為何會對這兩個小子生出難以割捨的感情,甚至當他們喚自
己作娘時,竟生出不忍斥責的情緒。
她本身亦是在戰亂中產生出來的孤兒,由高麗武學大宗師傅釆林收養,自幼把她培
養作剌客,並學習漢人語言文化,今次南來,正是作為修行的一部分。
寇仲嬉皮笑臉道:“還是作我們的娘最適合,打鐵趁熱,我的娘啊,快些把你的絕
技盡傅孩兒們吧,”
白衣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忽然低聲道,“我叫傅君婥,歡喜就喚我作婥姐吧,
真想不到此行會多了你兩個小佻皮。”
寇仲見她態度上大是不同,擠眉弄眼道“我還是喜歡喚你作娘,是嗎?小陵!”
傅君婥柔聲道“嘴巴長在你臉上,你愛喚什麼就喚什麼好了。”
徐子陵湧起想哭的感覺,兩眼紅了起來,垂頭喚道:“娘啊!”
傅君婥亦是心頭激動,好一會才壓下這罕有的情緒,冷冷道:“你喚你們的,但卻
休想我肯承認你們是我的兒子,更不要妄想我會帶你們在我身邊。好了,我現在教你們
打坐練氣的基本功,此乃傳自家師的上乘法訣,若未得我許可,不準傳人,否則縱使我
怎樣不忍心,亦會迫於師門規矩,宰了你兩個小鬼。”
兩人不迭點頭答應。
傅君婥肅容道,“吾師傅採林,武功集中土、酉域和高麗之大成,自出樞機,故能
與雄霸西域的“武尊”畢玄、中土的道家第一高手“散真人”寧道奇並稱當世三大宗師。
他嘗言“一切神通變化,悉自具足”,那是說每個人都懷有一個深藏的寶庫,潛力無窮,
只是被各種執著矇蔽了而巳。”
“難怪娘說練功雖由童真時練起,皆因兒童最少執著,故易於破迷啟悟。”
傅君婥呆了一呆道:“我倒沒有這麼想過,唔!你這小子看來真有點悟力。”
寇仲得意道:“小陵得孩兒不斷點醒,當然不會差到那裡去了。”
傅君婥狠狠盯著他道,“你這傢伙最愛賣弄聰明,不要得意,聰明的人往往最多雜
念,而雜念正是練基本功的最大障礙,只有守心於一,才能破除我執。靈覺天機,無不
一一而來,然後依功法通其經脈,調其氣血,營其逆順出入之會。所以其法雖千變萬化,
其宗仍在這“一”之道。”
寇仲搔首道:“那豈非武功最高的人,就應該是最蠢的人嗎?那孃的師傅是否又笨
又蠢呢?”
傅君婥為之氣結,又是語塞,明知事實非是如此,卻不知如何去駁斥他,換了以前,
還可下手捧他一頓,現在對著這喚孃的兒子,卻有點捨不得,正苦惱時,徐子陵仗義執
言道,“當然不是這樣,武功能成宗立派者,必由自創,始可超越其它守成的庸材。所
以娘指的該是小聰明而非有大智大慧的人,所謂大巧若拙,孃的師傅該是這種大智若愚
的人才對。”
寇仲和傅君婥像初次認識徐子陵般把他由頭看到落腳,同時動容。
傅君婥點頭道:“陵小鬼果然有點小道行。”
寇仲歡喜道:“我這兄弟怎是小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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