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孤兒(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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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年沒和鄭鋮當場起衝突,因為他在姜唐面前要乖乖的。從認識到現在姜唐最不喜歡的就是邢年打架,打架多兇呢,還要落傷,姜唐看見了眼眶立刻就能變紅。
邢年受不了豆豆兒這樣。
這幾年邢年偽裝完美,所以姜唐放學做完值日,發現邢年沒在班裡的時候沒當回事,下意識覺得邢年出校門買吃的去了。
學校後面的小吃街繁榮不息,章魚小丸子的價格和邢年每月的零花錢一樣,六年裡也沒有漲。
徐韜陪姜唐走到美術教室,非得替姜唐揹著畫板。
姜唐不好意思,說:“我自己來就行。”
“千萬別,弟弟。”徐韜一躲,“還是我來吧,你這小身板,別再壓垮了。”
“壓不垮。”姜唐有些顧慮,說:“我哥不喜歡別人給我拿東西。”
不只是拿,外人碰一下姜唐的東西邢年也不太接受。三年級的時候學校裡舉辦新年義賣,姜唐放上貨架的小火車被隔壁班一個女生買走了,邢年放學追了人三條街,花光了攢了五個月的零用錢又把小火車買了回來。
但是今天情況特殊,徐韜說:“他讓我幫你拿的。”
“啊?”姜唐驚訝,“他幹嘛去了?”
徐韜想說他打架去了,這幾年邢年最沒少做的事就是打架,只不過都瞞著你。但是邢年面無表情說的那一句“這件事豆豆兒不需要知道”魔咒一樣縈繞在耳邊,嗆得徐韜假咳幾聲。
“你那位好哥哥,”徐韜說,“當然是,去給你買零食了。”
校園東側的偏門並不在放學時開放,邢年靠著欄杆站,身上的羽絨服很舊了,風一刮飛出白絮。鄭鋮走過來的時候他也沒抬頭,把袖口處的羽毛摘掉了。
鄭鋮問:“你找我?”
醫務室門口那一眼就是戰書,有姜唐在不好發作,但事情沒完。中午邢年託徐韜往三班傳了個話,約了在這裡見面。
鄭鋮是田徑隊的主力,個子也高,和邢年面對面竟然勢均力敵。他抱著胳膊,說:“別告訴我就是為了上午砸籃球的事。”
“就是為了那件事,”邢年從鐵欄邊站直身,說,“你還沒和姜唐道歉。”
“你是聾嗎?要我說幾遍才行?”鄭鋮假意扶額,“他自己都說沒關係了,你怎麼還咬著不放?”
“他當然會說沒關係,你就是把他當場砸出血他也會說沒關係。”邢年神色冷酷,“但是你態度不對。”
“我......”鄭鋮張張嘴,有一瞬間的無言以對。他從小到大就不服管,父母都忙,家裡沒人約束,連家長會也沒人來。所以道歉該是什麼態度,他不清楚也不學習。
“那你說,”鄭鋮梗著脖子,“你想怎麼樣?”
“要麼去和姜唐重新說對不起,”邢年說,“要麼站著讓我砸回來。”
鄭鋮驚訝到發愣,過了會兒才說:“你很囂張啊。”
邢年面無慚色,說:“選吧。”
“選個屁。”鄭鋮急了,往前一步就要動手。但是他胳膊舉起來,就被邢年擋住了。
光這一下就讓鄭鋮感到震撼,緊張地盯住邢年,說:“你練過啊?”
邢年平淡地說:“沒有。”
沒練過,因為不需要,邢偉順家就是自由搏擊的籠子,他邁進去,必須時刻做好準備。想學會打人就得先捱打,所以這幾年邢年突飛猛進,已經可以纏住邢雷你來我往。
“這,你這,”鄭鋮恨道,“你這是欺負人。”
“再給你一次機會,”邢年說,“是道歉還是挨砸。”
道歉其實沒什麼,姜唐心善小孩兒肯定不會為難人。但是鄭鋮已經被架在了這裡,中二期的男生認定了要用拳頭定天下,他如此慘敗給邢年,實在是難堪。
頭可斷血也流,面子不能丟。
但是他也的確怕被邢年揍。
所以鄭鋮不說話,就是用手臂一推,順著慣性和邢年各退兩步。他倆在此劍撥弩張,旁邊有零星幾個同學,都嚇得不敢過來,其中兩個女生沒見過這架勢,小聲商量著要不要去告訴老師。
“告什麼老師?”有人忽然在她們身後說,“免費的戲為什麼不看?”
這一嗓子聲音很大,就不是說給旁觀者聽的。鄭鋮一抬頭,看見是自己班的同學。
“倆孤兒嘛,”那幾個男生大笑,“狗咬狗一嘴毛唄!”
鄭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