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瓷娃(第2/2 頁)
了,邢年沉默地瞥了一眼。孫向樺一點他腦袋,問:“姜家人給的吧?”
邢年不回答,孫向樺嗤笑一聲,問:“都有冰激凌吃了,晚飯是不是也吃過了啊?”
邢年沉默一會兒,嗯了聲。
“那挺好啊!”孫向樺又推在他頭上,“我們家離學校這麼近,你走幾步就到,還非得做人家的車。行啊,反正姜家對你好,以後你就都在他們那兒吃了飯再回來唄。”
這一把讓邢年踉蹌了一步,他額角的傷正是嚴重的時候,不碰都疼,何況被這母子倆戳來點去。他揹著書包往裡屋走,路過餐桌的時候默不作聲地邁過了邢雷伸出來當絆子的腿。
正好邢偉順下班到家,邊換鞋邊叫住邢年:“第一天上學適應不適應?”
有他在的時候邢雷和孫向樺就都不太出聲,邢年在屋門口轉過身,說:“適應。”
“那就好,”邢偉順說,“洗手吃飯吧。”
“小年說他不吃了,”孫向樺先說,“他在外面吃過了,和姜德明他們一起吃的。”
邢偉順皺著眉啊了一聲,有點不高興,邢年已經推門進屋了。孫向樺還在說他的事,邢年聽見了冰激凌三個字,他盯著窗戶有點發呆。
邢偉順家住一室兩廳,邢年和邢雷睡一間屋的上下鋪,靠牆的地方也添了張小書桌。邢年趁著一家三口在外面吃飯的功夫做完作業,快速地洗漱好然後爬上床。他拿被子矇住頭,沒過一會兒房間門就被怦地撞開了。
“這麼早就睡了,沒意思。”邢雷躺到下鋪,笑笑說,“誒,告訴你,冰激凌還挺好吃的。”
燈光昏黃地透過薄被,邢年近距離地盯著牆壁上裂紋。床板被邢雷在下面踹得梆梆響,邢年幾乎要被顛得起身,愣是忍住了。
“你現在放學都和姜唐一起走啊?”邢雷問,“我聽說他家特別有錢,住大別墅,是真的嗎?”
邢年不回答,邢雷就朝著那木板蹬腿不斷,但到最後邢年也沒從被子裡出來。邢雷覺得沒意思,丟下句“孤兒”,起身拿著浴巾洗澡去了。
邢雷走的時候拍滅了房間的燈,邢年扯下被子,和滿屋的月光無言相對。那點朦朧的白既不夠亮也不夠暗,這讓他覺得很無力,心裡被攛掇得憤怒和遺憾並列而湧,如何品嚐也不是滋味。
他到這裡一星期,幾乎天天睡不著。昨晚尤其,明明天一亮到學校就能見到姜唐,邢年卻輾轉反側,怎麼也躺不下去。
下鋪邢雷打著小呼嚕,邢年爬下去也不知道。
在客廳走過一圈,邢年才想起這裡還沒有他的水杯。他摸黑回屋,先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眼睛裡就不善,”孫向樺和邢偉順夜裡關起門來說話,“和咱們雷雷也不對付。我說你媽也真是,你弟弟死了咱們就得照看他兒子呀?”
“那不是親戚嗎,”邢偉順說,“偉利之前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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