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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邊品著手邊杯中的殘酒;一邊靜靜地注視著身邊呼呼睡去的司馬祥。臉上不僅沒有一絲愁容;反而還時不時地顯露出幾分欣喜地微笑。
“佟耿竹跑了;佟耿竹跑了!’胖子從惡夢中驚醒;隻身子猛地一怔;爬起來衝著靜寂的大廳之中吼叫道。他眯著惺忪的睡眼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到’佟耿竹’和隊長還依然在此;這才擦了把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又忙推醒其它三個人;很是得意地堆出一副笑容走到佟明面前請示說:”隊長;咱們該收工了吧!’
“大哥;祝你一路順風!’佟明依舊偏著頭;自言自語地輕聲說道。也許是沒聽清楚隊長的吩咐;胖子忙俯下身來再次詢問說:”什麼?’可就在這時;他的表情一下子像是凍結住了;只見桌子上趴著的根本就不是佟耿竹;而是一個他並不認識的陌生男子;胖子抖抖瑟瑟地指著司馬祥;登時就啞口無言僵在了當場。’
過了好一陣;他才重新緩過神來;仍以為自己是酒醉未醒導致眼睛發花;便輕輕地推了推眼前這個人問道:”佟;佟;佟先生!’司馬祥從早已麻木的手臂中探出頭來;只衝他微微一笑;便又再次地裝睡過去。胖子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急迫;只一下子爆發了;他憤怒地衝著佟明大聲吼問道:”隊長;佟耿竹呢?”
佟明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又回頭望了望同樣是一臉怒容的其它人;他這才不慌不忙地站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亂的衣服對他們說:”走吧!’在佟明的帶領下;他們上了路口等著接應的警車;一行人飛速地趕往了海邊。
而此時的耿竹;正坐在船艙裡開心著與大家聊起天。在剛才自己與船老大的搭訕中。耿竹得知他本姓劉;家就住在這次要去的福建莆田;跑這條水路已經有好幾年時間了。可耿竹還是有一點不明;便開口向他討教說:”劉大哥;幹這行是十分危險的啊;你為什麼還要做呢?”船老大隻抽了一口旱菸;對他笑笑說:”這位兄弟;不瞞你說;這點我也很清楚。可自從那年我爹去世之後;我將他的骨灰帶回家鄉安葬;並見到了闊別已久的老孃。雖說是父親走了;可老孃他並沒有因此而怨恨我;只是含淚拉著我的手對我說’兒呀;我這個做孃的還算是幸運的;總算能在閉眼之前再見上你一面;可人家呢?誰不是爹生娘養的啊!’於是自打那時侯起;我便把老婆和孩子都接回了家鄉;讓他們代我行孝膝前;而我也就開始幹上了這一行當!’說完;他又放下菸袋;把船行駛的方向撥正。
耿竹急忙上前搭了把手;並嘖嘖讚歎他道:”原來是這樣;那大娘可真夠偉大的啊!’船老大羞愧的擺了擺手;表情略顯誇張地講說:”不;不;其實改變我們一家的那位母親才真算的上是偉大呢!’只聽他這麼一講;耿竹頓時來了興趣;便追問說:”哦;那她叫什麼名字;我還真想知道知道!’船老大神秘地一笑說:”她姓鄭;名叫蓊華!’耿竹不禁猛地一驚;心想他怎麼會認識自己的母親;便好奇地聽他把話講完。船老大接著說:”那年嬸子她歷盡千辛萬苦渡海來到臺灣尋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之後就一直住在我們家。自從後來有天她一人去了臺北;直到現在還不得訊息;不過相信媽祖娘娘一定會保佑好人的!’
船老大緩緩地站起身;回頭望了一眼來時的水路;只默默地嘆了口氣。可當他低下頭來見到身旁的這位客人臉上正掛著一種異樣的表情;而且還不住地朝自己點頭時;他忙又蹲下身來小心試探地問說:”怎麼;你也認識她?’耿竹激動地上前握緊他粗糙的雙手;鏗鏘地吐露道:”我;我就是他所要找尋的大兒子;佟耿竹!’到現在是時候揭曉船老大的身份了。沒錯;他正是幫助過蓊華渡海的劉老漢的兒子劉二柱。
“哈;怎麼這麼巧!’劉二柱一時興奮;竟忘了自己是正在掌舵;高興地與耿竹相擁起來。只被海風一吹;整條船隨之掀起了一陣輕微顛簸;其中船艙裡一位客人抓緊船幫打趣著向外喊道:’喂;喂!你們哥倆是怎麼搞的嘛;好好開船。別讓我們剛出虎口;又進魚肚啊!’他的話引來了諸多人的歡笑;船艙裡原本緊張的氣氛也一下子活躍起來。大家都開始無拘無束地相互攀談聊天。原來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都是要回家尋親的。說笑間;一位一直靜蹲坐在角落裡默不作聲地蒼然老者發話了;而這時大家才發現他是何種面貌。只見他捋著掛滿著冰凌的胡茬;回頭告訴大家說:’其實再寬的海峽;也隔不斷親情的血脈;即使再遙遠的距離;也擋不住母親對兒女的思念啊!’
沙灘上濃密的霧霾還未散盡;一輪紅日就要從青山背後跳將出來;它所噴發出來的萬丈光芒只撒得清白色天幕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