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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男人和他王八瞅綠豆似的對眼兒。
葉昧笑的有些尷尬,又有幾分春風得意——不知道是不是李默然自己的心理作用——她笑著接過李默然手上那一大袋子吃吃喝喝,然後招呼他:“快進快進,都是自己人——這是我剛處的男朋友……”
還沒來得及說名字,李默然就一轉頭撒丫子跑了。
葉昧那個新處的男朋友收回目光,一臉茫然:“你這朋友咋回事兒啊?就這麼瀟灑?”
葉昧抬頭笑笑把話題扯到了別處,然後讓對方把李默然買的食物放到廚房分類擺好。
時間是下午兩點,年齡是二十六歲的李默然正狂奔街頭。有泥水濺起染髒了他的褲腳,他卻絲毫不在意似的繼續狂奔。即便肺葉撕裂灼燒般疼痛,也要憑藉著慣性繼續向前衝,腳步逐漸從疲累轉為輕盈,像是能飛起來一樣,身體似乎也不是自己的了。
憑什麼啊?他想著,一邊粗喘一邊插隊加塞兒買了張火車票,接著顧不上身後人的罵聲就急急忙忙把自己往車廂上塞:憑什麼人家小兩口和和美美的,就老子一人兒孤單寂寞冷還憋屈的要死?
還有葉晨,丫挺的想分就直接說,不說話算個什麼種,有本事來單挑啊。
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憤憤不平。從這兒到葉晨那座城市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李默然冷靜了一下,然後把兜裡剩下的錢拿來買了兩瓶礦泉水,全都咕咚咕咚下肚;接著他又跑了好幾趟廁所。等火車快到站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身上沒錢了;而從火車站到葉晨家就算開車也要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他面上犯了些難色,然後低著頭伸手捋把臉,將劉海兒捋起又任其自由垂落,轉頭衝著一旁的哥們兒開了口:“兄弟,借點錢成不?女朋友家那站快到了,沒錢打車。”
對方直接愣那兒了,一臉詫異。李默然覺得自己像是喝多了一樣;其實只是不可思議的興奮到了某個極點。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這麼健談,沒十幾分鍾就用半真半假的謊話把一挺好的小夥子給哄的一套一套兒的,接著對方一臉感慨的將錢遞到李默然手中:“我家那口子什麼時候要能像你家那那麼聽話就好……哎,也是我自己包容心太少。”
“哪兒的話哪兒的話,這玩意兒還得看合不合適,你倆能在一起這麼多年就挺不錯了,看我倆還不冷戰這麼長時間。”李默然將錢揣起來順便衝對方擺擺手。恰時火車上的喇叭響起,機械女聲還未將內容重複第二遍,李默然臉上喜色已現:“不說了,我得下了——以後有緣再見,祝你幸福——”
說著就火急火燎的下了車。
人群在他身後被迅速拋開,李默然又動用雙腿跑了起來。他甚至忘了自己有從別人那兒忽悠來的錢可以打車,但也無所謂了,他現在沒時間打車。
在我沒找一個不冷不熱的女人、過著不鹹不淡的日子、最後老死在病床上前,我會用這輩子最果斷的腳步和最快的速度去找你。跑著去。
等他跑到葉晨家樓下的時候,天都黑了。他身上都是汗,衣服本來挺保暖,現在就跟蒸籠罩身上了似的熱;他上樓敲門,葉晨不在。他又下樓轉了好幾圈兒,到處喊葉晨的名字。他找不到。
掏出手機剛想打電話,沒電自動關機了。日他奶奶個雞翅膀的,老天爺你還能不能要點兒臉。
最後李默然的體力都用完了;他跌坐在地上,旁邊一步不到的地方就是公共長椅,但他就這麼連新買的褲子都沒管的坐在了水泥地上。他低著頭有些想哭,又哭不出來,再流也只有汗了。但是又想哭,於是就哼哼,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哼哼,像是從胸腔裡擠出來的一樣,路過的幾個行人都繞著他走,生怕人家一個不對勁就上來把自己給撕了。
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默然一身汗都被冷風吹乾了;空氣中傳來些許雪水融化夾雜新芽萌發的味道,說白了就是泥土腥味兒。他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實際上什麼都沒想就是腦子一片空白,似乎幾個小時之前在火車上動用渾身解數口才技能MAX將這輩子從網上看來的言情小說劇情都添油加醋講出來的人不是他一樣,就這麼跟個人生失敗者似的,衣衫凌亂渾身汗味癱坐在長椅邊的地上。
天上好像下雨了。李默然覺得鼻頭髮酸,喉嚨緊得難受,眼眶也陣陣熱漲。視線模糊了,有什麼滴答滴答掉下去,於是又清晰了些;沒過幾秒就又模糊了。他哽咽幾下,聽見頭頂響起一道聲音:“默然?”
李默然抬頭,看到葉晨一個人好好兒的站在那裡,手上還提著倆購物袋。
葉晨將購物袋放到一旁,蹲下身給他擦臉,問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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