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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回。他打算的隱晦,加上計劃剛只開了個頭,所以葉晨並未發現;只是葉晨總有種野獸般的直覺,似乎隱然感受到了什麼,總在李默然這把大鐵鍬試圖挖渠道的時候緊張的橫衝直撞或暴躁不安。大多數時候,李默然的糖衣炮彈竟都被他給躲了過去。
所以李默然就趁著合同到期的機會搬過來和葉晨同居了。躲啊,你倒是躲啊?小樣兒的你再躲啊?李默然完全放鬆身體如同癱瘓病人一樣坐在葉晨家的沙發上,仰頭閉眼一聲聲悶笑出來。葉晨近日本就心情煩躁,總覺著有個什麼東西在一步步地逼近自己般,卻又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此刻聽著李默然在那兒要死不活地發出幾聲淫笑,頓時就是一包紙巾扔過去砸到了對方臉上:“笑個蛋兒啊你?!過來幹活!”
李默然滿不在乎地將紙巾放在跟前茶几上,起身和葉晨一起分類搬放自己帶來的行李。
他搬的匆忙,東西不管有用的沒用的都跟著裝上了,到了葉晨家之後更是樓上樓下的運了好幾趟,此刻分類起來倒是格外麻煩。有用的沒用的、穿的戴的、吃的喝的、看的寫的,雜七雜八分出來不少堆。葉晨打算將那些沒用的東西都丟掉,李默然卻不準,只搖了搖頭道:“找個地方留著就行。”
“你還真捨不得啊,誰說最討厭沒用的東西來著?”
葉晨揶揄著,將手中一件李默然的舊衣物丟到旁邊“廢棄物”的那堆中,隨即聽到對方語調如常的回話:“我討厭沒用的東西,但每樣東西都不會絕對沒用。”
李默然的表情沒什麼變化,用葉晨的話形容就是“跟條鹹魚似的”,但眼神卻莫名透出股子錯覺般的堅定,好像他說的話就是真理一樣。葉晨莫名的剎那驚慌,李默然緊接著就岔開了話題,和葉晨一起蹲在地上,前傾著身子伸長手臂拿過剛剛被葉晨丟開的那件舊衣物:“比如這個就可以用來做娃娃啊。”
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似乎是認真的建議。葉晨突然感覺自己方才的驚慌和近日的不祥預感都是白費精力。他收回原本定格在李默然眼上的視線,轉而看向對方手中的那件舊衣服,語調十足不屑:“你都多大個老爺們兒了啊?還做娃娃?”
“我就打個比方。”
李默然說著,將手中那件舊衣服抖開了拎在眼前仔細看。這是件純白色的半袖衫,手感很好,衣料純棉,有一股被木質衣櫃和樟腦球給遮掩大半的、李默然身上的味道。
其實就是李默然經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
葉晨忍不住聳了聳鼻尖仔細嗅著,一邊放緩了吐息生怕被對方發現自己的小動作:“嗯——總不能真做布娃娃吧?那不還是沒用?”
他說著,開始不再去刻意搜尋空氣中似乎獨屬於李默然的洗衣液味兒:“沒用的東西就趕快丟掉吧。”
“真絕情。”李默然將手上的半袖衫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垂著頭抿唇思索,片刻後抬頭看向葉晨,嘴角斜斜一挑,語氣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帶了些不容置疑的氣勢:“信不信我能用它做出個有用的東西?”
葉晨一怔。他在剛剛那瞬間似乎隱約抓到了些什麼,快的如同流星的尾巴,最終還是將心思放在了當下不再思考:“做什麼?”
“抹布。”
“李默然我看錯你了。”
那件半袖衫的主人聞言衝他笑了幾聲,語氣是微妙的寵溺:“當然不會是抹布,剛我逗你的。”
葉晨將那堆雜七雜八的最後一件東西分類歸整好,頭也不回地扔去一句話:“等你把這些東西都安置好了,我再和你做抹布。”
李默然趁著葉晨視線沒放在自己身上,動作迅速地湊過頭去在對方側頰上重重親了一口,再從葉晨分類出的“廢物堆”中挑揀出幾樣東西放在一旁,笑著將空下來的行李箱拖拽到封閉式陽臺的儲物櫃裡。
葉晨摸摸剛被李默然偷親過的地方,尋思尋思還是一撇嘴抱著李默然的衣服和被褥走去自己臥室。
作者有話要說:
☆、情侶衫與打臉
葉晨臥室裡有個大衣櫃,大到能裝下幾個人,佔了臥室不到三分之一的面積。他將李默然的那些衣物丟在衣櫃旁的床上,彎著腰站在床前打算疊衣服——先把衣服對個折,發現袖子沒地方疊了;於是又將衣服攤開平放好,先讓兩隻長袖折成“V”型,再將衣服對摺,最後上下左右再對摺,弄出來一疊亂七八糟盡是褶皺的破布。
李默然早將行李箱隨便塞進陽臺儲物櫃裡,跑回來看葉晨了。對方疊衣服時的笨拙模樣顯然取悅了他,於是在目睹自己的全部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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