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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大眼睛,而後這這那那支吾了陣,最後只能理直氣壯地開口:“我沒害怕。”
李默然想了想,爬起身坐到葉晨旁邊:“我知道。”
“你什麼都知道。”
葉晨揉著手腕也坐起來,抱著一團被褥直直看了過去,從李默然這個角度來看正好隱隱約約看得見對方腦後的小辮子。房間內沉默了陣,只有電視機螢幕上播著的那個綜藝節目不時爆出一陣大笑,接著就是節目結束時的音樂和下期預告。最終還是葉晨先開了口,直白得很:“你想聽我說什麼?”
李默然一時詞窮,抿著唇想了想,而後才道:“不知道。”
“那你希望咱倆是什麼關係?”
葉晨趴在床邊東張西望地找遙控器,一邊說著一邊伸展開線條流暢而纖長的身體,探直胳膊去夠遙控器。李默然還在思考葉晨發出的問題——他希望二人是什麼關係?說實話,從一開始相識的理由到二人聯絡延續至今的依憑,都只是葉晨所說的、單純的炮/友而已。更深一層的李默然不是沒想過,只是想了一半便放棄了,像是知曉答案後便會被那與期望不符的醜陋本質給逼瘋般。
本能地逃避著所有讓自己不適的東西,也可能只是習慣。
李默然此時理智思考剖析了下自己的想法——他希望自己和葉晨的關係發生某種更為親近的改變,但具體是什麼改變他又不敢想,而葉晨似乎也沒什麼心思。十分簡潔明瞭。雖說各方面不利因素都在提醒著李默然別擅自妄動,但他還是遵循了“欲/望為上”的原則,選了最讓自己舒心的那一項,開始努力攻克習慣帶來的心理障礙,思考自己到底在希翼著什麼。
等葉晨將所有頻道都換了一遍,再催促了三四遍最終百無聊賴地關掉電視機後,李默然終於勇敢地克服了自己的心理困難,發現了那個給他帶來更大困難的答案——他想要和葉晨有更進一步的親密關係,精神層面上的,而不單單是身體。
雖說現在二人已經十分親密,秀恩愛嚴重到被圈友大罵狗男男,但頂著炮/友這個頭銜,李默然總覺著差了那麼一點兩點,沒什麼意思。但如果是男朋友呢?這樣看來,二人的一切行為互動都能得到合理解釋和理由,而不是可有可無的不安和滿足下的惶恐。
葉晨第六次催促李默然,對方遲遲反應過來,顧不得去開了電視機用聲響來緩解氣氛與心情,直接開口:“我想當你男朋友。”
“啥玩意兒?你說啥風太大我沒聽清?”葉晨顯然受了驚。
“或者你當我男朋友。”
李默然沒理他,只是盡力將自己所想用條理清晰而又最具有說服力的方式和語序表達出來:“咱倆在一起吧。”
或許應該再加上一句“我喜歡你”,但李默然沒有。
葉晨訥訥不知如何回應,目光在李默然臉上掃來掃去,最終理直氣壯大喊一聲:“丫連爺寫的情書都不看!一起個梭子咯!”
說完逃也似的跑了。
李默然有些費解地分析著對方的表情和想法——看起來不像是生氣了,也不像是害羞了。更像是在躲什麼洪水猛獸般。罷了。李默然在臥室的衣櫃裡翻出一床被褥,走去客廳丟給了沙發上縮成一團的葉晨,順口帶了句話:“我去看你寫的情書了,你想睡床就和我說。”
搞得好像他自己才是家主人一樣。
客廳光線昏暗,李默然又揹著臥室門口透出的燈光,看不清葉晨臉上的表情,只能從對方動作猜測出幾分情緒,而後沒什麼留戀和放不開,轉身回了臥室。
葉晨將他自己的寶貝情書放在了電腦桌上。
李默然開啟工整對摺了一半的紙張,入目字跡狂亂不成章法,單個兒拆開來看卻又覺漂亮灑脫。李默然想起葉晨提過他去學過一週的書法速成班。
將亂散的思緒收回來,李默然專心看起了自己小炮/友的親筆情書,白紙黑字,看樣子用的是鋼筆,一行一行地寫著:
“我夢見自己在世初之海浮沉
周身水液帶動著我,如同落葉墜向土地般沉入海底
我看見亙古朝陽穿透層層水面
灑在身上的微弱如同將熄殘燭,光芒搖搖欲墜
寂靜蟲繭般將我層層包裹
又自我封閉到了最深處
我在飛,也在墜落
我的四周黑暗如同失明,但我在看你
那朵花在寂靜深處開放,綻出潔白花瓣如同點點熒光
輕若無物般的透徹
我在距天空億萬米的海底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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