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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劉漢斌嘴裡說著,心裡話兒,你要不是局長,就一家屬,敢跟我這麼說話,老子早不伺候了。“還有你……”胡軍盯著張海:“你們反扒組都是男的,就我媳婦兒一女的,怎麼就什麼事兒都讓個女的上呢?你們都是擺設啊!”
張海這人耿直,比劉漢斌還在以上,雖說心裡也愧的慌,可到了現在,也覺得自己的決定沒錯,當時那種情況,得虧是西子追過去,要是別人,沒準那盜竊集團的頭子就跑了,那這小半年佈線抓捕,可就全落空了。
因此,脊背一挺:“報告胡局,在我眼裡,男女沒有分別,我看重的是實力,西子同志的實力,在隊裡都是拔尖的,這樣的人才,不能浪費”
“不能浪費?”胡軍抿緊了嘴唇:“不能浪費,你就讓我媳婦兒去送死?要是你媳婦兒,你樂意啊!”
這胡攪蠻纏的勁兒,把張海跟劉漢斌給問的張口結舌,當警察還就不怕硬茬口,可胡軍這樣兒,站在家屬位置上,腦袋上還頂著局長的帽子,真難辦,輕重不得。
不過,胡軍這通數落,到讓劉漢斌找到了胡軍的軟肋,那就是病房裡躺著的西子,如果不是把媳婦兒疼到心炕裡,以胡局的為人,真不至於發這麼大火,連最基本的場面話都不說了,還有,剛才看他那樣兒,一來了直接就闖進了手術室裡去,可見西子對他的重要性。
想到此,劉漢斌忙說:“當初西子同志來隊裡報道的時候,我是考慮她是個女同志,想讓她負責個內勤工作的,輕鬆,沒危險,可西子說了,來刑偵大隊就不是為了圖安逸,主動要求進了反扒組,而且短短時間就幹出了亮眼的成績,我覺得,以西子的能力,進市局重案組最都沒問題,在我這兒都大材小用了。”
胡軍瞪了他一眼,這老傢伙油滑,表面上是誇他家媳婦兒呢,那下面的話就是說,在我這兒還算安全的,要是進了重案組,你就擔驚受怕去吧!
胡軍當然比這兩人還了解他媳婦兒,那丫頭就是個不要命的傻丫頭,腦子裡就一根弦兒,一門心思保家衛國,打擊罪犯,就不為他想想,她要是有個好歹,他怎麼辦?沒出事的時候,他能寵著她,這出了事,就不能再由著她了,得想法給她安排在讓他放心的地方。
眼前這兩人,說真的,雖然讓西子光榮負傷,可胡軍對這倆人還挺佩服,是個爺們,在他面前,腰板依舊挺得筆直,硬氣,怪不得能賞識他媳婦兒,三人身上都一個毛病,又臭又硬。
擱以前,胡軍說不準真使喚什麼陰損招兒,如今,他就稀罕這樣的,最主要,他家媳婦兒這傷雖嚇人,認真說,也就算皮肉傷,再說他媳婦兒昏睡前,可是嚴重警告過他了,胡軍不怕別的,就怕他媳婦兒跟他分居,這招如今在他身上百試百靈,誰讓他沒出息呢,就是離不開媳婦兒,因此這倆人算撿了大便宜。
西子是被疼醒的,麻藥退了之後,腿上那疼,真有點噬骨鑽心的感覺,她一睜開眼就看見胡軍,正瞪著大眼一瞬不瞬盯著她看,手裡拿著個乾毛巾,給她輕輕按額上的汗,見她醒了,就一疊聲問:“是不是疼了嗯?我叫大夫來……”
剛伸手要按床頭鈴,西子抬手抓住他的手,把他的大手緊緊握住,微微搖搖頭:“不太疼,真的……就有一點……”
胡軍真拿他媳婦兒一點法兒都沒有,你跟別人硬氣,在自己男人面前逞什麼英雄,大腿上那麼大個血窟窿,又是開刀又是縫合的,不疼才怪,那張小臉兒白的,都沒一點兒血色了,額頭上突突往外冒汗珠子。
他媳婦兒什麼時候?什麼樣兒?他還能不知道,這手被她抓著,另一隻手已經飛快按了鈴:“在我面前不許你忍著,你要叫,要難過,要哭,在我面前,都不用藏著掖著,你得時刻記著,你是我媳婦兒,你自己不心疼自己個,我心疼。”
西子忽然覺得。腿上那一陣陣鑽心的疼。彷彿輕了些,這男人這算甜言蜜語嗎?不能算吧!但實在貼心,就跟從他心窩裡掏出來的一樣,西子那顆半冷半熱的心,唰一下又熱了好幾度……
值班大夫來了,開了止痛藥,交代好四個小時吃半片,胡軍挺絮叨,問了很多,什麼這藥主要是止疼嗎?除了止疼,有沒有別的副作用,如果吃了以後還疼怎麼辦等等……
西子在床上聽著,都覺得這男人忒難伺候,人值班的大夫態度卻好,一點沒不耐煩,挨著個的解釋回答。
等大夫走了,胡軍倒了半杯水,自己先喝了一口,試試溫度正好,才把床搖上來些,他坐在後面,圈抱著他西子,把水送到她嘴邊上,伺候她吃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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